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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明显的被标记的信号,这样只会对他们日后再次见面造成阻碍。陆离强迫自己正常思考,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思维——主要的目标是确立更稳定的值得信任的秘密关系,来换取他的信息提供。这么重复了一次,她勉强理智地保持着很浅淡的笑容说道:“乖孩子,离我远一点。”
但是莱森德尔这一次并没有听她的话。他躲开视线,红着脸,低声问道:“……我可以碰你吗?请教教我,怎么才能让你开心……好不好?”
——然后,少年微凉的手指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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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明亮,陆离沿着路慢悠悠地走了一阵子,忽然听到一阵口琴声。
她抬起头,看到路边的街心公园的喷水池旁边站着个青年,吹着轻巧欢快的节奏。他穿着红色镶边的白色主调的燕尾服上衣,配上灯笼裤,穿着脏兮兮的皮鞋,两双袜子一双是橙红色的、一双是柠檬黄色的,戴着白色的魔术师礼帽。
吹着口琴的人终结了一曲,活泼地摘下帽子鞠了个躬,抬起头来——正是那天在图书馆见到的那个ai,水红色的眼眸灵动地盯着她看,笑嘻嘻地说,“我可是等了您一晚了,小姐!不过等待是值得的;多么美好的夜晚!美好的清晨!美好的爱情!以及更加美好的我们的再次相遇!您呀——小姐,请不要吝啬对一个流浪汉的施舍吧。来吧,给危难中的您忠诚的仆人一点奖赏如何?”
陆离面无表情:“你不怕被检测出是违规ai设备销毁吗——我原以为你已经被销毁了。”
他现在完全看不出来能量不足的样子,投影的衣服很凝实。看起来他每变换一个外貌,就会换一套说话方式,而这次是夸张的街头艺人的腔调——“冷淡!无情!而且失礼!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夸张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哀叹,“ai?不不不,我可不是ai。我只是被判定为ai而已——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谁会想到,全机械的构造里灌入的是人类的大脑呢?”
“我不能判断你的话是否真实。”陆离说,“至少现在,我认为你只是自我意识过剩的ai。”
他可怜兮兮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您真是无情——您忘了我是一个多么好的服务者了吗?而且现在我已经是全宇宙独一无二的型号了。您施舍我点儿能量吧,我得跑得更远一点儿。万一我在离开的飞行船上突然断电,您就再也见不到我这样见过这么多年的历史的好ai啦。”
“这么多年”这个词成功地吸引了陆离的注意力。她现在还不足以能够藏起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对方提出的交换条件对她来说非常有利。显然,这是一个可以向他询问一些问题的暗示。
但她没有直接提问,而是先绕了个不痛不痒的话题。“刚才你承认了自己就是个ai。”
听她这么说,他立刻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唉声叹气:“您看,我认知里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个研究ai的人类,不过中间有很多记忆数据都已经不得已清除掉了,现在我就只知道自己是纯科技的身体——不过也许我是自己把自己改成这样子的呢?唉!当时谁会想到诚恳忠实的ai为什么会被反对甚至大批量销毁呢?”
陆离忽然说:“你说谎。”
他这一段话,其实提供了大量的资料,倒也不算是不坦诚。尽管一夜未睡,但她的大脑运转的速度仍然飞快,调动起最近搜集的资料和之前的见闻,她大概有了对这个ai的身份的猜测。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为了获取更多有力立场,她假意肯定地判断了出来,“我知道你是谁了。科迪安·瓦尔德斯坦先生,资料显示你在被判决死刑后自杀而亡,原来结果是靠ai的身体逃脱了吗?”
制造出了第一批违反三大定律的战争用ai的科学家科迪安·瓦尔德斯坦。对他的审判经过了长达三年的辩论,当时引起了社会热议,期间他一直被软禁在自宅。被判决处刑后当天,人们就发现他自杀了。
如果他是为了逃命,而在不得已间把自己的思维灌输进一个情趣玩具的内核里——那他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只有思维没有变的人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吗?况且看样子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人格。陆离暂时抛开这些问题,忽然饶有兴味地想到这个ai大概就是瓦尔德斯坦喜欢的口味。
“请不要提那个名字!”街头艺人扮相的青年比了个“嘘”的手势,“我要怎样向您解释?我绝不是ai,也不是那个叫科迪安·瓦尔德斯坦的人类。难道一个自由的灵魂,最重要的不是它的经历吗?我只是我而已,现在我什么名字都没有。请吧、请吧,您不要再想让我放出更低的姿态了。我虽然站着,精神上已经匍匐在您的脚下,等待您的询问了。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要我的记忆储存里还有,我全部都会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