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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傅睿君不客气的走到茶几前面,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面有几张画画纸,他附身过去,低头看着。
春姨觉得不太妥,立刻拿起手机,转身走进厨房给童夕打电话。
正在忙碌的童夕接到春姨的电话,错愕不已,“他来我家干什么?”
“他说要来等你下班的。童小姐,我要不要把他赶走?”
童夕顿了顿,“不用了,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你赶不走他,看着果果不要让他带走,我下班后会立马赶回家的。”
“童小姐,我知道不应该打探你的私事,但是那个男人说是你前夫,他是不是说慌的?”
手机那头,童夕沉默了好一片刻,淡淡的语气回了一句:“嗯,是的。”
春姨愣得膛目结舌。
“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童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我今天帮你搞房间的卫生,发现地上有个钱包,像男人的钱包,我把钱包放到你房间梳妆台上。”
男人钱包?
童夕吓得一顿,慌了神,紧张不已:“春姨,你……你快点把那个钱包藏起来,快……”
春姨莫名其妙,但不敢多问,应了一句,“好的。”
中断通话,童夕无力得趴在桌面上,双手握拳捶打桌面。
该死的,她一直坚定不移的说没有拿他的钱包,没有发现他的钱包。
这个男人上她家一定是为了找钱包的。
傅睿君越是不相信她,她还越不承认拿到他的钱包,如果此刻让他看到钱包,她这一次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定会认为她说谎。
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
春姨把手机放到裤袋里面,立刻拿起茶杯,倒茶送出去。
客厅外面。
傅睿君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画纸,眉头紧蹙,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色彩,完全没有主题的画,再抬眸,瞄向旁边一直站着不动,愣愣盯着他的果果。
“你画的?”傅睿君拿起画。
果果点头,慢慢靠近,一脸乖巧。
“画的是什么?”傅睿君不明白,没有这么好的天赋欣赏。
“家。”
傅睿君蹙眉,再一次把目光定格在画面上,完全没有任何轮廓,毕加索的画都没有这么深奥。
可是,他还是恬不知耻的开口:“很棒,真的很有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副画,长大了一定是个出色的大画家。”
果果裂开嘴笑了笑,又靠近一些,认真的凝视着傅睿君,心里还在纠结他进门说的那句话,“叔叔,你刚刚说你是我爸爸?”
傅睿君放下画,靠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先别叫叔叔,如果我是你爸爸,到时候叔叔这个名词叫习惯了,就不好改口。”
“那叫什么?”果果蹙眉问道。
“先叫着爸爸。”
“啊?”果果傻眼。
春姨端着茶出来,听到对话,不由得从心里佩服这个男人,哪有人占便宜占得如此光明正大。
“先生,请喝茶。”春姨客气的招呼,毕竟是童小姐的前夫,还算是半个自己人。
傅睿君接过她的茶,“谢谢。”然后直接放到旁边。
春姨放下茶急急忙忙冲进童夕的房间。
拿着钱包,她在房间想了好片刻,不知道藏哪里去,也不知道童夕的为什么要她藏起来,其实在房间已经很安全了,难道那个外面的男人会来搜房?
想了好片刻,春姨发挥她藏功最高级别,把钱包窝在自己的围裙里面,裹着往外面走去。
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捂着走向厨房。
春姨的动作在傅睿君眼里,是十分鬼祟的,那闪烁的目光还时不时瞄着他看。
越是小心,春姨的动作越怪异,冲进厨房,慌乱得扫视四周,在看哪里更合适藏东西。
下面?上面?冰箱顶?还是炉灶下面?
拿着钱包,春姨厨房藏了好几处,最后把钱包房间冰箱里面,用酸奶压着。
傅睿君靠在沙发上,侧着身体靠在沙发背,单手靠在上面,摸着下巴,眯着邪魅的眼眸盯着厨房门口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邪魅的笑意。
果果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厨房门口看,他也跟着看了看,并没有东西在门口,他又继续上前,低声讨好,“我真的可以叫你爸爸吗?”
傅睿君立刻回过神,看到果果脸上的期待。
这个小家伙从小就没有爸爸,那么骄傲的性子,现在竟然这么温柔跟他说话?
“可以。”
果果立刻往傅睿君身边坐下来,歪头仰头看着他,鼓起勇气喊出一句:“爸爸。”
“乖。”傅睿君摸摸他的小脑袋,笑容慈祥有爱。
“嘻嘻。”果果甜甜的笑着,心情无比激动。
“还讨厌我吗?”
果果摇头,十分认真:“不讨厌。”
傅睿君坐正,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压身倾向果果:“我们来谈谈。”
“嗯嗯。”
“你叫什么名字?”傅睿君此刻的脸色无比认真,目光高深莫测。
“果果。”
“不是小名,是你读书的名字,身份证的名字。”
果果眼眸往上凝望,摸着小脑袋想了想,沉思着:“嗯……大家都叫我果果,我忘记叫什么了,好像叫做……傅……”
“傅”字从果果嘴巴里说出来,傅睿君的心脏猛地一颤,像被放了炸弹,砰的一下,爆炸似的震撼。
傅睿君紧张得双手握拳,全身血液凝固,期待结果的那颗心脏在狂跳,砰砰砰的如鼓如雷。
“姓傅?”压抑着激动,傅睿君再问一句。
“好像是吧,以前进幼儿园的时候,我听妈妈跟校长谈话说过我的名字。”
“你今年几岁了?”
果果毫不戒备的脱口而出:“四岁零两个月了。”
这一刻,傅睿君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双手捂着脸,不断深呼吸,心脏疼得难受,却苦涩地笑了出来。
四岁零两个月?这个日期多么精准?
童夕竟然骗他说三岁?
此刻,即便没有DNA,他也可以断定,果果就是他的儿子。
该死的女人,敢骗他?
傅睿君此刻既激动又气恼,翻滚的愤怒和兴奋像波涛骇浪袭击而来,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寸细胞。
缓和了一会儿,傅睿君平静下来,放下手,歪头看着果果,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嘴角噙笑,摸上他的脑袋。
果果吓得立刻把头闪开,惊慌地看着他的手。
傅睿君把手晾在空中,看到果果如此戒备,眼珠子瞪着他的手掌像个小刺猬似的。
他不由得笑了,不再去摸他的头,而是伸手掐上他的脸蛋,轻轻掐了一下,细声道:“你小子长大真帅气。”
“嗯?”果果蒙了。
“果果,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傅睿君压低头,柔和细声:“你想不想要一个家?”
果果极度渴望地点头:“想。”
“帮我。”傅睿君从喉咙珉出磁性低沉的两个字。
果果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