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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毕竟受了伤,且又面对着如此众多的灵兽,很快就败下阵来,他无力的趴在地上,耳边传来阵阵咆哮之声,他想,或许这次真的要死了,那两人应是能走出去吧,自己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很快他感觉自己身旁似传来了热热的气息,这是野兽的鼻息,他闭上了双眼,等待那撕咬,不想自己竟会死在这。
突然,周围不知怎么的安静了下来,耳边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安静的有些分外诡异,他有些愣,犹豫一下睁开了眼,就见面前有一双枯瘦如柴的脚,往上看去,就是大片大片的银白色,然后,便是如一汪死水般不带感情的银灰色双眸,那人见他看自己,突然发出了咯咯的怪笑,然后用略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影族的人,可想活?”
他有些吃不准此人的身份,但想想这诡异般的寂静,便点了点头,他还不想死。那人又道:“你惹了山中的王,我要救你,总要付出些代价。”
他愣了愣,不知自己何时惹了山中的王,但联想到到那声兽吼,便虚弱的问:“什么代价?”“我需要一个领路人。”他想了想,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却不想,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引路人,指的是在南域,如若想要进入一些特殊的地方,便需要一个世代在南域生活的人作为引路人,且引路人身份越高,去的地方限制也就越小,自己是影族人,他找自己也不奇怪,而且,自己再想下去,怕是真的要死了,于是他嗯了一声,那人又咯咯的笑了一声,递给他个东西问他要不要,他虽有疑心,但总归比死要好,人族死后还有灵,可如他们一族,死了,就是什么也没了,于是,他便吞了那个东西,一股似血又不似血的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然后,便是脑袋一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东南西北四域,最热闹的南域当属第一,同时也是卧虎藏龙最多的地方,像是龙族,影族等古老大族的入口都在此,当然,一般人是绝对找不到的,此时,熙熙攘攘的南北大街上,一红衣小公子不由得吸引了人的目光,其实,能在南域混的人眼界绝对的开阔,各色人来来往往,他们见得多了,有傲的,有冷面的,有奸诈的,有可爱的,但来这街上都是有目的,如这人这般悠闲,却是第一次见。
只见这小公子一身红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被一个简约的木簪扎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白白嫩嫩的手上拿着一个·····额,应该是叫扇子的东西,听说这个东西是那个只有人族的世界才有,这小公子端的是风流倜傥,举世无双,再看看后面,一冷面黑衣男子正跟在那小公子后,看起来像是随从,但,他那身气息,怎么好像越来越冷了呢?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那个一副纨绔作风的人,不禁的嘴抽抽,眼抽抽,面皮再抽抽,回想起那日,他就想抽死过去。那日,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就见天早已大亮,他活动了一下身躯,就感到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检查了一下身躯,惊讶的发现伤已经好了,但最令他惊讶的是他竟然到了领主级别,领主级别,即使是他这个天才,也要至少几万年才能到达的级别,竟然一夜之间就到了?
“不是一夜,你已经睡了七天了。”似知道他的想法,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坐着一个人,银白发银白衣,还有那双死气弥漫的银灰色眸子,那人旁边还有一只白毛狐狸,他愣了愣,想起那晚的事,便起身对着那人躬身一拜,“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刚想问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那银发人眯着眸子对着他发出咯咯的怪笑,他一时吃不准那人什么意思,但见那人笑的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一惊,赶忙又用灵力检查了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好似与眼前的人建立了某种联息,再一细看,却发现是类似主仆契的东西,顿时脸就黑了。
“你,你在坑我!”“咯咯,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这种东西,你若不愿,我也强迫不得啊。”他一惊,想起昏迷前这人给自己的东西,脸更黑了,却并未再反驳,而是出手成掌就向那人袭去,那人并未理他,摸了摸他身旁的那只白毛狐狸,闭上了眼睛,不再答话了,他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及时收了掌,他能感觉到,自己之所以实力提升那么快,就是因为签了这个主仆契似的东西,而且,他们影族跟龙族一样是古族之一,除了那些人,是不可能有人能契约他们的,想到这,他看向那人的目光就有些深沉了,又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万年一次的古墓开启,进去的人几乎都没出来,那么这人······他略带思索的想了一下,此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怕是还与族中的人有关,想起他临走前族长对他说:“阿影,我欠人一个恩情,你帮我救南宫家的两个小娃娃,切记,一定要把他们从灵脉山送出去。”当时他不明白族长为何一定要走灵脉山,而今·····思及此,也不难猜到,族长背地里把他给卖了。
但这不是最令他气愤的,最气愤的是有一天,那人忽然对那只白毛狐狸说:“让那些兽兽送些见面礼来。”他未反应过来,就见那只狐狸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然后仰天一吼,顿时他就觉得全身都僵了,这个吼声······想到这,他身上的冷意更甚了,自己被人骗了把自己卖了出去也就算了,毕竟那人也是真的救了他,而且那人身份不简单,还与对自己有恩的族长有关,对于自己族内将要发生的大事也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就认了,但在这时,他又发现,自己被玩了,而且自己还曾一时感激那个玩自己的人,而且那个人还公然的告诉他,我就玩你了怎么着····然后他又怒了,想对那人动手,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感觉浑身似蚂蚁啃食般的痛,他倒在地上打滚打了一天,都未有人理他,而后,那人又变着法的折磨了他将近三个多月,无数次把他扔到野兽嘴下却又在最后一刻将他救起,很快,他就怕了,他不怕死,但那种在生生死死下无数次徘徊的滋味真的是很难忍受。
而自始至终,那人的表情都未有变化,却冷的令人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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