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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他说话就好了。我给他背了一句凯尔特人的名言:寻找一个对我而言是真理的真理,寻找一个我愿意为它而活、为它而死的理念。我的意思是我遵照他的话读了那个凯尔特,并且跟他有共同的追求和理念。话说到这里很好,他认真的看着我。可是鬼使神差,我又背了一段莎士比亚: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语言的基础上的。”李笑颜点着头说:“对呀。”净华然说:“倒霉来了,他冷若冰霜的说他喜欢托尔斯泰。”
李笑颜说:“那怎么了?”净华然说:“我当时也没觉得怎么,他的兴致忽然就没了,跟我说要去洗澡,我明知道他是要躲开我,我总不能跟他去。”海樱说:“托尔斯泰写过一篇《论莎士比亚和戏剧》专门批过莎士比亚,托翁不喜欢莎翁,我看他是纯粹跟你作对。”李笑颜说:“哦,是了,他这么说实际上是在反驳你,说你其实跟他没有共同语言。”净华然说:“连莎士比亚都黑,你说我要怎么迎合他?怎么迎合他?怎么迎合他!那个二百五。”净华然摸出一根烟,点上,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跨不过他这道坎了。”
李笑颜摇摇头,说:“如果太勉强就算了吧,都会很辛苦。”海樱说:“爱情可以培养,再耐心一点儿。”净华然说:“我在他面前总是挫败,我的着装风格他似乎也不喜欢,他应该喜欢魏妙奇那种新晋的风格,可是我看她戴那个帽子实在来气,我要是戴上非疯了不可。”李笑颜说:“不是着装,也不是看什么书。”净华然说:“不然是什么呢?我长相不可爱吗?”海樱说:“他有喜欢的人。”李笑颜说:“有可能。”净华然说:“他说没有。”李笑颜说:“说管什么用?要是心里有。”海樱说:“就是,男人心海底针。”
净华然拧灭了烟,恶狠狠的说:“要是让我知道那个小妖精……。”海樱说:“搞不好是个学姐。”李笑颜说:“咱们是一年级,最底层了。”海樱说:“他一定是以那个学姐为标准,评判你的。”李笑颜说:“有可能,男人的爱情是比较级的,他们有第一爱也就是最爱,还有第二爱,第三爱,甚至更多,可能会一直摇摆,到结婚的那一刻才象扔掉了手里的最后一颗炸弹,安静下来,决然赴死。”净华然说:“最爱?”海樱说:“这个没道理,我那个前男友说不是不爱我,可是更爱那个人,他不想脚踏两只船,我仔细的考虑了他的话,完全是瞎扯,他根本就不爱我,只不过不想让我恨他,在我这里留下个小尾巴,因为浅薄的虚荣心,见到我的时候还想摇一摇。我去,怎么不去死。我果断的把他的尾巴拽了,别给我添恶心了。”
净华然说:“赞同。我觉得最爱这个词也值得商榷:你爱一个人必定会在心里让这个人不可无一,不可有二,也不会去跟别人比较,否则既是对这个人的不敬,也是对自己感情的不敬。既有了最,那就有次一级的,也爱,没有那么爱,那叫爱吗?或者叫博爱?所以只有爱与不爱,没有最与不最。”
李笑颜说:“最与不最是有的,其实我想说女人的爱也是比较级的,有最爱,也有次一等的也爱。”海樱说:“这是经验之谈吗?”李笑颜说:“我是说女人也跟男人一样、一样、一样嘛,仅此而已。”净华然说:“必定是经验之谈啊。”海樱说:“我失恋了一回也想明白了,单相思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好好的照顾自己,将来把自己好好的交给那个有缘人。”净华然说:“有那么好就好了,感觉没有那么顺利呀,象我如果不追他,荷尔蒙催的也受不了啊,不追不行。”李笑颜说:“不是荷尔蒙催的,是死催的。”净华然说:“也对,感觉不追就活不了。”
海樱说:“可惜我现在不想追他了,想了想他走路的样子象个野鸭子,实在难看,当初是什么眼光?”净华然说:“爱也是一种选择,想爱的时候只看他的好,不想爱的时候就看他的不好了。”海樱说:“这样会不会太功利?”李笑颜说:“这有什么?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能做到是一种聪明的做法。”净华然说:“是精明。”海樱说:“怎么听起来味道不太对?”净华然说:“其实是价值观念不同导致的,爱情自有其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难以一概而论。”海樱说:“说的这么明白,还这么烦?”净华然说:“说是一回事,我就是因为说的太明白,所以做起来反而更瞎。”海樱说:“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