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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麻利的钻进车厢,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已经昏睡过去的秦钟嘴中。
药丸入口即化,秦钟体内的酒精化作酒气从毛孔中散发出来,不一时,他便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后脑勺,脱下那身白虎官服,穿上车夫准备好的夜行衣,看了眼那名车夫问道:“他们已经出来了?”
“是的,大人。”
那名车夫正是当初在秦淮河接秦钟的船家,他好像永远都在憨厚的笑着,帮秦钟整理了下夜行衣的边边角角,这才躬身说道:“梅长运兵分两路,一路由他的大舅子领兵,带着胭脂,一路他从西平街走,沿街有南镇抚司的人暗中随行。”
“障眼法?”
秦钟看向车夫问道:“那他带着的女人,是什么来路?”
“大人放心。”车夫微笑道,“梅长运做人小心谨慎,这回带的是他的一名小妾,身形与胭脂相仿,殿下算无遗策,其实大人您已经做到了之前允诺的事情,这次,本不应该参与进来,怕是会引火上身。”
车夫的身子更加弯了些,秦钟蒙上黑布,西齐人在金陵城里的暗手,要比秦钟想象得多得多,不愧是曾经天下第一大国,底蕴深厚。
秦钟从马车里跳出来,接过车夫递上的长刀,摇头说道:“我不放心,所以得亲自去一趟。”
轰隆-
乌黑的云层闪过一片渗人的紫色光芒,淅沥的雨丝转瞬间成了磅礴暴雨,车夫迅速离开,秦钟的身子预约屋檐之上,往西平街而去。
一辆南镇抚司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西平街上,梅长运穿着黑色雨衣,不紧不慢的往衙门走去。
宫里演武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北镇抚司的少年百户,博了个头筹,甚至在行兵布阵上也进了三甲,皇帝陛下给了不少赏赐,想必如今还在宫内与太子殿下对酒当歌。
梅长运的脸色很难看,凭什么那个少年能够一鸣惊人,凭什么他就能总是站在万人瞩目之下。
锦衣卫是皇家鹰犬,是注定要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机构,他这样做,难道是徐太历指挥使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该阻拦自己建功立业,从进南镇抚司之后,他不断杀人,讨好上官,求得便是飞黄腾达,秦钟啊,秦钟,等我弄清楚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奸细如此重视,你眼下的这些荣华富贵,便会成为过眼云烟。
到时我便在昭狱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道闪电劈下,让埋头前行的瘦马受惊,前蹄高高扬起,梅长运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看着前方那个持刀的黑衣人。
见状,梅长运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容,果不其然,在沈青等三人被调离之后,便立刻就有人前来接应。
这更说明,秦钟有鬼。
梅长运的右臂高高扬起,然后猛然挥下。
这西平街四周,他早已埋下了重兵,只要有人出现,便可当场拿下,到时人证物证俱全,又有那个女奸细握在手中,他北镇抚司,恐怕要因为秦钟,承受来自宫内皇帝陛下的怒火了。
雨下得更大了,以至于让梅长运都看不见远处的情形,他发现了不对劲儿。
自己安排的弓弩手与长枪队,足足三十人,为什么全都没出现?
难道是要因为雨下的太大,那些隐藏在屋檐下的属下没有看清,梅长运索性大喝一声,叫道:“贼子何人,胆敢阻拦本官的马车!”
对面那人缓缓走来,而周围却依然只有暴雨倾洒而下的声音。
梅长运顿时有些发慌,马车里的美妾掀开帘子,有些害怕问道:“大人,我们怎么还在这杵着,赶快走呀,奴家好怕。”
“回去!”梅长运瞪了美妾一眼,重新坐下,架起马车便往前冲去。
很显然,自己的方案出现了偏差。
就在马车开始提高速度的那一刻,一道黑影从左侧屋檐飘然而出,往皇宫方向去了。
秦钟看了眼离开的鲜瑜卑,便知道宰父旻竟然请动了这位,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南镇抚司下属,恐怕都已经被鲜瑜卑处理干净。
马车转瞬而至,梅长运拔出绣春刀横扫而来,秦钟越于磅礴暴雨之中,挥刀斩下。
而就在此刻,车厢内的美妾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抱紧梅长运哭喊道:“大人,大人,我好怕。”
梅长运只觉得浑身发疼,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动弹。
他努力的抹掉眼前雨水,然后便看见对面那人砍下的一道亮光,梅长运嗅了嗅空气之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回头看着自己那名美妾,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想伸手去摸美妾的脸,却被她冷冷打开,然后一脚踹下马车。
最先跌在地上的不是梅长运的身子,而是他的脑袋。
美妾低头看着梅长运,露出了畅快的神情,她向对面的秦钟点了点头,见他离开后,便仰头凄厉的嘶喊:“杀人啦!”
喊完之后,美妾便跪坐在地上,伏在梅长运早已没有了生机的身体上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