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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一方面觉得被冒犯,又感觉自己被污辱了智商,不满道:“你以为我要跳崖自杀?”
苏靖云见她如此表情,又加上刚刚那般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解释:“刚刚在下看姑娘哭得伤心,唤了几声姑娘不答反而要倾身上前,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洛凝看看苏秀才染着血的胳膊,再低头,看到自己胸口衣襟上的血点子,脸刷得一下烧了起来,也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只道:“这里风大,你叫我没有听到。而且你也看仔细,这才三丈高摔不死只能摔残,不是个好跳的地方……”
这话说得……好像更让人误会了……
洛凝拢了拢衣服,咳了咳,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的伤还好吧?”
苏靖云心想洛姑娘如此弱质纤纤,没想到牙口这么好,鲜红的血渍透过层层衣衫,有种肉都快要掉了的感觉,被风一吹更疼了,他捏住袖口双手背在身后,温声道:“无碍,太阳下山就冷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洛凝曲膝福了福踩着晚霞离去,看到苏秀才背着的手上,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染红了枯草,在上面形成一片红色的湿润,她咬着唇离去,到了拐弯处又停下来,回头看到苏秀才正撕了中衣的袍角包扎手臂,心里的内疚如荒草一样疯长起来。
她知道苏秀才。
苏家原本是丝绸路上的商贾,后来族中出了些读书人,自诩是书香门第了。他父亲走商遇匪骤然而逝,与母亲被家族赶了出来,三年前母亲去世,七月一除服就考了个秀才,现在寄居在寺庙里,以上所述都是含俏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作数不作数。
从落雁峰下来走十分钟就到了她寄住的小院,院子里有三间厢房,原本有些破旧,但寺里的僧人知道她是官家小姐,又捐了不少香油钱,便重新修缉了一番,虽然小,但不算简陋。
洛凝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千金小姐,觉得这个时期有个落脚的地方住就不错了,丫头含娇却常常心疼得抹眼泪,不忍她一个世家小姐住着这种“陋室”。
一进屋,小丫头含俏就打了热水拿了帕子候着,她才七岁,却手脚利索地帮她换了衣服净了面,收拾了一番,洛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忧地道:“含娇怎么还没回来啊?”
含俏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语气轻快地道:“该是快了,今天初一寺里香客多,上山也需要不少时辰。”
寺里安全该是没问题的,洛凌从小学女红,母亲还传下来一手双面绣的绝活,可她是官家小姐出身,不能把绣品当商品卖,便教两个丫头打中国结,两个月每逢初一十五就在寺门口卖。
洛凝在匣子一边翻找一边对含俏道:“我们有没有伤药?”
含俏小脸变色,急急地道:“小姐受伤了吗?我们有许些药膏。”
“没有没有,刚刚在山上看到苏家公子撞在石头上流了血,你拿一瓶给他。”
含俏人小也没多想,取了药膏和几卷棉纱就出了门。
一刻钟后和含娇一起回来了,含娇进了院子取下帏帽,笑道:“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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