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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经理只是笑,不作答。
“那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舒蔻追问。
女经理还是笑而不语。
舒蔻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羞赧的说,“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舒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老板吩咐我不准告诉你。”女经理也不好意思的报以一个微笑,“他只说,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和舒小姐一起吃个饭,聊一聊梵高的作品。”
这老板,还真拿她当流水知音了?
舒蔻看着手里的烫伤膏,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
等她拿着许攸恒的戒指,走出洗手间时,许攸恒在会所的一间贵宾休息室里,已经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那颗碎钻被纸巾仔细包好,放进了一只会所提供的信封里。
看到舒蔻被侍应生领进来,许攸恒马上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管装药膏,迈开长腿迎上来。
“喏。”舒蔻把清洗干净的戒指,率先递给他。
可许攸恒没有拿起戒指,而是连着她的手一起抓起来,看到她的手,只是有点红,并没有起泡,肿胀一类更恶劣的症状,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一边从药管里挤出一点膏药,一根一根仔仔细细的抹遍她的手指,一边冷着脸说:“舒蔻,麻烦你以后做事能不能用点脑子?那有火,那有油,你想把你的手当猪蹄炖了吗?”
这男人,难道要让他说句好听的,比登天还难吗?舒蔻没好气的说:“许攸恒,如果我不伸手,你也会把手伸下去的吧!那是你母亲的戒指,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它掉在汤盆里,置之不理吗?”
许攸恒抹着药膏的手停下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好像前一刻因为舒蔻的拒婚,而囤积的怨气,因为她的这一义举,又灰飞烟灭。
“怎么,难道不是吗?”舒蔻平复了一下心情,坦诚布公的说,“除了你母亲,还有谁的东西,会让你许攸恒用手从马桶里捞出来的。还有谁,能让你这么暴跳如雷,大为光火?”
这就是舒蔻,一个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女人!一个从见到她第一眼,就让许攸恒又爱又恨,直至今日,依旧还是爱不够,又恨不起来的女人。
许攸恒眸色一沉,不置可否,“我可不会蠢得像你一样马上跳起来。至少,我会等到汤冷掉,再把手伸下去!”
舒蔻没有反驳。
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一想到这是许攸恒母亲的戒指,头脑一热,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理智。
“许攸恒,那真是你母亲生前戴过的戒指……”舒蔻嗫嚅道。
“当然。”许攸恒瞥她一眼,继续低头往她的手背上抹着药膏,“应该说,是我母亲生前一直收藏的戒指,她从来没戴过,因为太大了。”
太大了?舒蔻一怔。
谁会送他母亲一枚这么普通,甚至有点廉价,尺寸也不合适的戒指呢?
反之,又被他们母子俩视如珍宝,一直珍藏。
“许攸恒……”舒蔻欲言又止。
“说!”许攸恒分神又瞟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