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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来送我。”
“莱西本来是想来的,但是怕见到你难过,所以就不来了,茜茜,回到渝城,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程立原如今能够正大光明的握住她的手,不再顾及她是不是谁的所有物。
“如果你们不来渝城的话,美国这片土地,我大概再也不会来了。”
程立原揽过她的肩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还会再见的,一路顺风。”
她走时,程立原一直在身后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程立原看着看着竟然也觉得眼睛酸涩。
谢昀怎么可能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这一次,是他自己放弃的,可不怪谁趁火打劫了。
茜茜从美国离开后,谢昀便停止了收听她所有的消息。
沈薇然在覃茜茜离开美国之后没几天就被送进了医院。
才说了要结婚的消息,却在转眼间就被送进了医院,不免有人唏嘘沈小姐这个人的命真的不怎么好。
这谢昀刚刚说要娶她,她就倒下去了,才离开医院几天,转眼就又住进去了。
从新回到医院的沈薇然情况大不如前,一下子就像是病重了许多。
“如今是意识不清醒,董事长,要继续这么下去么?”
谢昀淡淡的笑了笑:“我总要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常春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仍然是有些惊讶,让覃茜茜离开美国,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跟沈薇然结婚。
可是看到他现在几近疯狂的状态,常春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让覃茜茜离开美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至少她在这里,谢昀做什么束手束脚,也没哟这样疯狂的神色。
谢昀就着走廊上的椅子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和茜茜之间,算是完了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竟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过了靳西恒和林桑榆之间的爱情,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太酸涩了些,他想他和茜茜之间的感情一定是温暖的,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像靳西恒和林桑榆那样揪心。
可是自己觉得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问题,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和茜茜从一开始就没有走的很顺利,到了后来,他就一点出路也看不到了。
“我和茜茜之间已经完了,你知道她跟我说过什么?”谢昀很清楚,茜茜认真起来那是说一不二的。
“董事长,您这是怎么了?”
谢昀冷笑:“怎么了?被人逼疯了,这个徐琛对茜茜心怀不轨,不杀了他,我怎么放心。”
徐琛这个人以前就是因为总是出现在眼皮子底下,所以才么有注意过,现在想要注意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已经长硬了翅膀,他想要抓住已经不是那么容易。
“董事长……”
“我给她的钱她没要对不对,真想不明白,她的自尊心怎么就那么强,再怎么恨我,也不应该跟钱过不去啊。”他只是希望今后没有他的生活,她能生活的好一些。
将来某一天遇到喜欢的男人,腰肢也不必软着。
谢昀一口一口的抽烟,想起什么说什么,常春见惯了他温润冷静的模样,这个样子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感掠过,好像眼前这个如山一般沉稳的男就要消失了一般。
常春不再说话了,沈薇然为什么会来了医院,他其实很清楚,谢昀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话,有很多方法,特别是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人。
“夫人说过不要你抽烟了。”
“常春,她不再是谢夫人你也不必这么称呼她,至于我抽不抽烟,都不重要了。”最享受的莫过于他抽烟的时候,她走过来拿走了烟头给扔掉。
经商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能被一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给满足。
第一次知道,原来任性也可以不是那么贪婪。
“不要自作主张的去打扰她,在渝城,有很多人会照顾好她。”
他的勉强没能改变什么,除了让她受到伤害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不应该那么自私的,爱她的话,就应该无私一点。
“是。”常春内心所想被他察觉之后,他就没什么理由再想这些。
覃茜茜兴许真的只有在渝城才能活的像覃茜茜那样。
“今天先回公司吧,你让人继续查找,如果出了美国的话,要告诉我。”出了美国的话那就一定会奔着茜茜去。
沈薇然如今过的悲惨,是许多人都同情的悲惨,本来一个能说能动的人,突然这么的一天天的躺在床上意识不清醒,怎么不是一种悲惨。
有人兴许是怀疑过,但是却不敢对谢昀提出任何质疑。
沈薇然无助的躺在那里,活像是行尸走肉。
难得清醒的她抓着谢昀的手不肯松手:“阿昀,不要这么对我,你还不如杀了我。”
谢昀笑盈盈的抽了一根烟,笑的眉目温隽,他低身凑过来,手掌拖着她的下巴:“你比我伤她,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不尝尽了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你怕是来生都学不会如何去善待一个人。”
沈薇然红着眼睛看着他堆满了刀锋的笑,浑身泛凉。
“那么你们队沈家,就是善待吗?”
谢昀面上的笑意渐渐地退了一些,他瞧着眼前这个动一下都困难的人,沈家,这个都快要被人遗忘的家族。
“我们谢家的人,哪一个不薄凉,微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生活在了那样一个家族,是你投错胎,可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用你的仇恨去伤害无辜的茜茜,我害过你们沈家,她可没有,你要是放过她,我又怎么会不放过你?”
谢昀的话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么一个意思,沈薇然觉得伤心,为什么一个曾经跟她海誓山盟的男人会这么绝情,会在这么多年后背弃她之后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她想不通,永远都想不通。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是不想把她留在身边,她又怎么会受到伤害,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沈薇然的声音听着很无力。
谢昀冷淡的看着她,眼中是一点温情都没有,他对她的容忍都难以满足她。
又是谁规定了曾经相爱的人在相隔了十多年之后一定又要在一起,不是所有的久别重逢都能旧情复燃。
至少对沈薇然的感情,这么多年已经不知不觉得淡化了,他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谢家对沈家所作出的伤害。
但是沈薇然一直都不想领情,一直都想破坏他和茜茜之间的感情和婚姻,如果不是她,兴许他和茜茜现在还是夫妻,或许现在也有了孩子。
他对他们的婚姻有着很美好的憧憬。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做错事的人是我,你应该死在当年,我也不应该救你。”谢昀把一个男人的绝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薇然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慢慢的流下来。
“那你将来也会这么对待覃茜茜?”
“她连你都不会害,又怎么会去害别人,善良的人,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被上天所眷顾的。”
沈薇然痴痴地笑了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张着嘴,瞳孔渐渐地涣散起来。
谢昀狠狠地皱了皱眉,按了呼叫铃,医生迅速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沈薇然这个状况连忙过去做急救。
谢昀退了几步在旁边看着,眉眼里的光芒是复杂的,他一声算计别人较多,可是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受。
“不管如何,救活她。”谢昀说完从病房里离开。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谢昀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沈薇然该受的一直在承受,不该承受的也在承受。
多见一次自己可能就会心慈手软了。
渝城过了秋天之后,天气很凉。
经过了桑榆的婚礼之后,原本浮躁的茜茜突然间又变得安静起来,期初买醉买的不省人事,如今竟然滴酒不沾。
回来渝城,她只是跟桑榆见面,在靳园住了一阵子,后来就搬出去了,独自住在以前跟桑榆买的那个公寓里。
一个人的时候,有种难以掩饰的孤独在心间蔓延。
张顾找她的在某个温暖的午后,她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一直看着电脑,最近股市反复无常,她的眼睛几乎整天都盯着电脑,看着那几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