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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劲……”
第二天一早。陈凡乔装打扮、穿着破烂脏臭的工服，背着从华龙那里借来的工具包，踏上了开往谷阳市的长途客车。满车乘客都嫌恶的离开他半尺远距离，倒是让他安稳又舒适的度过了这段本来应该很拥挤很难熬的旅途。
下了长途汽车。陈凡又花三块钱打了一辆三轮小蹦蹦车，指明了去往董家的方向。
到了离董家还有二里地的距离，蹦蹦车就停下来再也不肯往前走。陈凡不依：“你这是欺诈行为，收了钱怎么不送到地方？”
“再往前走，我说不定就被打死了。”开蹦蹦的再就业大叔看了陈凡一眼：“我劝你也小心一点，不要进入董家方圆一里地的范围。要是被打残废了，你这下半辈子靠啥活？”
“嘁！”陈凡无奈的扭身，自己朝着董家的方向走去。
刚到董家所在的街口，就感觉到了不同。地面上铺的都是一尺见方的青石地板，防滑又整齐，地板之间的缝隙连刀刃都插不进去。宽敞的街口是一个高大的仿古门楼，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低矮店铺，卖的也都是些笔墨纸砚、藏书绸缎这类货物。
“现在的都市里还有这种地方，倒是看出董家古武门派的背景了。”陈凡走在干净的街道上，感觉自己就是一盘佳肴中的一粒老鼠屎，从里到外透着不协调。
这里没有一辆汽车。所有的机动车辆停在一里之外的停车场，不允许任何车辆开进街里。如果到董家办事的，必须徒步走进去。虽然没有人在街口把守，但是人们都无比自觉的遵守着这个规矩。
来到董家宽阔的大门前，陈凡朴素的打扮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门口守门的一个穿着练功服一般服饰的中年走过来把他拦住，眼里露出怀疑的表情：“年轻人，你有什么事？”
“俺是通下水道呢。”陈凡直愣愣的看着这个中年：“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让俺今天过来给院子里通下水道，说是后院下水道堵了，还给了俺一百块钱定金呢。”
他用脏乎乎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和一把毛票，举到中年脸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中年冷冷看着他：“院子里有自己的园丁，根本不需要在外面找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把来意说清楚。”
“俺是通下水道呢。”陈凡傻乎乎看着中年：“你去给我把那个大姑娘叫出来，她说她叫废品，你叫她去。”
“废品？”中年愣了半天，这才回过味儿来：“莫非你说的是飞屏？我们董家的大小姐？”
“俺不懂什么大姐、小姐的，俺是通下水道呢。”陈凡根本不理会中年人的表情：“说好三百块钱呢，你去把废品叫出来。”
“臭小子你找死吧？”中年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一把薅住陈凡的领子：“来我们董家门口闹事，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你家的人叫俺过来，现在又要打俺。”陈凡一把薅住那个中年人的领子：“你是不是想打死俺，再把俺埋到你家院子里当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