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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国存在,人与人之间是弱肉强食。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这样。
向云国民风淳朴,但国中矿脉资源相当丰富,所开采之用铸造的兵甲器械皆属精良上乘,故而军队战力不凡。相较有一江之隔的天楚国。虽然其民风好战彪悍,但资源却是不如向云。
这二国间的摩擦最是常见,大多都为了资源而起,小规模的战争可以说是年年发生,好在双方都能克制,全当是用来磨砺军队之举了。
向云。天楚二国,以一条大江作为国界,此江源头不明,汇聚了上游数十条河域滚滚而下,江中水势如雷,波涛汹涌中,更是有着数不清的暗流漩涡。
每年的汛期之际,那更是江水泛滥成灾的时候,混黄不堪的水流如黄色的惊龙咆哮而来,距离江边比较近的百姓都早早的撤离到了安全地带,否则一旦江堤溃塌,那就是被洪水吞噬的下场。
在自然界的威力面前,人力可以说渺小的犹如蝼蚁,修士身怀神通道法,可以飞天遁地,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没有这般的力量,如不及时的规避这些自然灾害,活下来的希望几乎是渺茫的。
因此,在每年的汛期时,都是向云,天楚二国相对和平的日子,但是今年这个汛期,明显的有些气氛不对。
向云国位于大江上下游的那些城池中每天都有重甲兵士把守,出入都需要接受严格的盘查,而且都大批军队暗中驻扎在周围,似乎在暗中戒备着什么。
天楚国的动作也不小,乌压压的大军一直压到不足边界线十几公里的地方,每天军队的操练声震耳欲聋,就是隔着一条大江都能依稀的听闻到。
这一日,向云国一座名为‘天阳’的城池中,来了三位青年,当守城的兵士要求仔细盘查三人的要求时。
三位青年中领先一人,直接丢了个冷冷的眼神过去,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向云国的皇宫我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小的天阳镇竟敢盘查我?”
领头兵士显然闻言大怒,单手猛的握住腰间配剑,正欲拔出之际,突然身边一位模样老成的兵士死死拉住了他,并在其耳边细语了一番。
片刻后,领军兵士面色虽有怒意,但试探着问道:“阁下三人可是修者世家尚家的弟子?”
那青年傲然的一抬头,冷哼道:“不然你以为呢?”说罢,露出了腰间属于尚家的身份令牌。
见得此令牌,那兵士面色难堪的伸了伸手,道:“原来如此,那阁下三人可以入城了。”
这兵士受了一顿气,心中自然不忿,但碍于对方是尚家的人,他一个小小的统兵也没有资格叫板,故而示意三人可以入城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青年也是不屑和其多有纠缠,趾高气昂的踏入城中。径直带着身后二人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前。
“怎么不直接和你家族的人汇合,反而先到这酒楼中?”这时候,青年身后的一人突然开口问道。
身后二人虽说装束上看去,有些家仆模样。但似乎这青年对他们相当的尊重和敬畏,若其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些深深的畏惧。
当下,青年回身解释道:“家族中相约之地在此,二位有所不知。这向云国内还有一股修真势力,名曰‘天火宗’,虽不能尚家这等修真世家相提并论,但也是实力不凡,又是向云国的地头蛇,此事自然也要通知该宗一番。“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多一个人搀和进来,那么你尚家得到的不就少了一份么。这买卖可不是划算之举啊。”
青年哈哈一笑,立刻摆手,有些骄傲的道:“这天火宗一介二流宗门,亮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和我尚家相抗衡,此番通知他们,那只是道义上的说法,必要时这天火宗也可以是我们成功的垫脚石。”
身后之人嘿嘿一声冷笑,道:“尚家果然是好手段,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魄力我倒是佩服的很啊。”
青年闻言面色一阵青红。觉得自己似乎话又不妥,随即赔笑道:“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权宜之计,都是权宜之计啊。”
他还想要解释一番。但身后那人直接伸手打断了他,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我可以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二人都是你的护卫,一切事情你自己掌握吧。”
这三人。正是赵青他们,此刻随着尚家青年来到天阳镇中,别看赵青一脸的气定神闲模样,其实心中早已经是激动的翻江倒海,他怕待会看到云丰之后,自己就会忍不住出手。
尚家青年急忙点头,道:“那在下这里先谢过二位,事后绝然少不了二位的好处。”
正欲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走上酒楼之际,耳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是传来。
“哟,这不是尚文元么,怎么老远就看见你和两个下人在点头哈腰啊,莫不是最近转了性子?”
说话间,一个华服男子被数人簇拥着走到跟前,此人衣着华丽,手中持着一柄白玉折扇,颇有些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模样。
这个人对于那名为尚文元的青年来说不陌生,就是赵青也认得他。
正是混土峰上当年欲夺赵青‘元灵丹’的尚进华,是尚进厉的同胞弟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还能遇上他,这到令赵青有些吃惊。
不过随即一想就释然了,尚进厉现在是亲传弟子,若无要事,是不可随意离开昊云仙宗的,唯有这个还是外门弟子的尚进华行动还算自由些。
尚进华的出现倒是把尚文元惊了惊,他看了他对方身后的一行人,人数不多,但却是无比忠心嫡系一脉的几位好手,当下做起了台面上的功夫。
“原来是进华表哥,许久不见,怎么时候回到家族中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也好招待招待你啊。”
表面上虽是笑如春风,但其实尚文元心底暗自咬牙,心想:此刻就先让你得意片刻,有你好果子吃的时候。
他选择忍气吞声,不在此刻和尚进华爆发冲突,因为此番宝藏之争关系颇大,他必须忍耐下来,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坏了整盘大局。
尚进华哈哈大笑,环顾四周一眼,一丝阴沉浮现在嘴角,突兀的道:“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吧,我嫡系一脉若是不来,又不知你们这些旁系的搞什么鬼花样呢,不过我看你旁系一脉的气数也是快到头了,竟然对一个死士低头哈腰,家族的脸都快让你们丢尽了。”
他把赵青和魔和尚当作了是家族中的死士,这二人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劲装,魔和尚那显眼的锃亮光头也被黑色的头巾包的严严实实。
一个家族中除了最底下的仆人奴役之外,就属这些豢养的死士的身份最低了,他们是家族中从小收养而来的弃婴,不同于客卿一类的身份,自小便被灌输着为家族尽忠的概念。
很不巧,方才尚文元对赵青的恭敬之色,落在尚进华眼中却是变成了对一个下人的点头哈腰。
赵青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丝不悦神色,这尚进华的脾气秉性还是没有改变多少,一如当年在外门弟子中那般作威作福的样子,此刻在尚家人面前,那嚣张的气焰可以说更甚。
“哟嘿,你这不开眼的东西,竟敢还对我有所不满?”
尚进华觉察到赵青的不悦神色,心中不由的怒了起来,一个下人敢对主子怒目相向,这是要造反啊,他立刻指着赵青大喝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