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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儿走到屋门前又突然退后几步,朝二楼看了上去,见到二人都在阳台那里,只是不知二人都说了些什么,顾来儿嘴巴都噘了起来,一脸怎么高兴的样子,而晗王虽然看向远处,却是一脸沉寂,似乎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要不要去打扰一下?石头剪子布……还是算了吧!
楚陌拎着小鹰又走了过来,不止将两只鹰爪给抓住,连鹰嘴也给捏住,小鹰正在使劲挣扎。
看到这秃毛鸡顾盼儿也真是醉了,都一个半月了,竟然还没有长毛,不会是吃了什么脱毛的东西以后都不会长毛了吧?不过这小鹰长得挺快,现在已经赶得上一只大肥鸡了。
“给你!”楚陌决定对这只鹰放弃治疗了。
一个半月光长个不长毛不说,还死活不吃他喂的东西,宁愿自己去偷吃。这养不熟的秃毛鸡,不要也罢了。
顾盼儿没有伸手去接,小鹰被抛起来有掉了地方,发出很有感觉的一道肉掉地板声。这家伙自由落体时还下一意识扇了一下翅膀,可惜两翅膀没有毛,扇也是白扇了。
小鹰从地上条起来,立马就朝楚陌冲了过去,一副要跟楚陌拼命的样子。
顾盼儿好奇:“你把它给得罪了?”
楚陌一脚将小鹰踢了回来,说道:“它偷喝酒,醉酒不醒,我把它扔水里了。”
顾盼儿闻言嘴角一抽,怪不得这秃毛鸡会跟他拼命。
不过话说回来,这秃毛鸡只是喝了一次酒就上瘾了?这天下像它这么奇葩的面估计也不多见了。这楚陌也够倒霉的了,冒着危险,死活不肯丢弃带回来的秃毛鸡,竟然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是醉大了,还是真翻脸。
在楚陌又一次将秃毛鸡踢回来时候,顾盼儿弯身将秃毛鸡抓了起来,这一看立马就发现这家伙还在醉着,眼睛都是红红的,身上也比平时要红很多。
叽叽!
对上顾盼儿,这秃毛鸡倒是温顺了下来。
楚陌见状翻了个白眼:“白眼狼!”
顾盼儿看完又将秃毛鸡扔到地上,这下秃毛鸡没再跟楚陌拼命了,而是跑到顾盼儿脚边,脑袋往顾盼儿脚面上一枕,转眼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顾盼儿动了动脚,这家伙半点反应都没有,如同睡着了一般,顾盼儿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将之拎了起来,递给楚陌:“喏,还给你!”
楚陌没有伸手去接,道:“虽然是我捡回来的,不过这家伙不识好歹,就只认你一个,就送给你得了。”本殿下可是生不起这气了,就当真是捡了只秃毛鸡回来罢!
顾盼儿道:“这可是鹰王,你就舍得?”
楚陌道:“舍不得,所以你记得拿十个大力果或者一斤猴儿酒来换。”
顾盼儿道:“我觉得池塘里那对蛤蟆挺合适你的,毕竟跟你还是一个属性,你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拿走,用一个换两个,你赚大发了。”
楚陌瞥眼:“跟你一样,太丑,入不得我眼。”
顾盼儿:“……”
“滚粗!”没有任何犹豫地,顾盼儿直接将小鹰砸向楚陌,眉头都竖了起来,感情自己在这死面瘫的眼里,竟然连一只秃毛鸡都不如。
虽然一直以来没怎么在意别人怎么说,可当面被说成跟蛤蟆一样的级别,脾气再好也会发飙好吗?
小鹰砸到楚陌的身上立马又醒了过来,睁眼见又是楚陌,立马就炸了起来,嘴巴狠狠地啄了过去。楚陌见状赶紧抓住它的脖子,可是防住了嘴却没防住爪子,小鹰蹦起来爪子狠狠挠了几把,之后趁楚陌吃痛松手,赶紧逃了出来,躲到了顾盼儿身后。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鸟。”楚陌将这句话还给了顾盼儿,然后捂着伤口转身离开。
顾盼儿默默地低下头,踢了一下小鹰,小鹰亲热地蹭了蹭顾盼儿的脚,顾盼儿抽搐着又踢了踢,小鹰更加亲热地蹭了蹭,眼中仅是孺慕之情,顾盼儿默默地嫌弃了一把,然后也不管楼上那两个了,转身离开。
小鹰甩着没毛的翅膀,吧嗒吧嗒地跟上,顾盼儿走一步它跟一步,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
谁能来解释一下,这秃毛鸡到底是什么玩意?
蝗虫过后,村民们担心粮食会涨价,很多人当天就到镇上去买粮,却发现粮食早已涨到了十倍的价钱,村民们顿时就傻了眼。本来手中的银钱就不多,还是扣扣索索才省下来的,就是价格不涨也买不了多少,这价格一涨,有些人手里的银钱连一斤粮食都买不到。
去顾盼儿家做帮工的人不免庆幸,幸亏要的事粮食,否则这个月的口粮都没有了。
不过村民们也愁了起来,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一个人就领了三十斤左右的粮食,却要供给五六个人吃,哪怕是喝稀汤也喝不了多久,况且山上这会连野菜都没有了。
想到顾盼儿家还有不少的粮食,村民们就试着到了顾盼儿家,想要从顾盼儿那里去买点粮食。到了这种地步,大伙都有各自的私心,自然就没有相互通知,自以为无人想到一样,想着早些去能买到多一点。
却不料想到这一点的人不在少数,傍晚的时候全堵在了顾盼儿家门口。
“这些人都是来买粮食的,你打算怎么做?”晗王好奇地看向顾盼儿。
顾盼儿道:“很简单,不卖。”
这些粮食本就是为村民们准备的,顾盼儿自然不会吝啬,可这不吝啬跟直接卖给村民们没有任何关系。顾盼儿的打算是先把霉面还有陈米交给族里头,等到真正缺粮的时候再由族里头统一分配。
比如大锅煮好再每人分上一点,或者人头分配粮食。
而不是将粮食直接卖给村民,这样会造成一些人有粮可吃,一些人就可怜得一口都吃不上,最后只有饿死的结局。
晗王只是顿了一下,便没有多少的反应,见到安氏后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查明,安氏的确是自己的小姨,眼前这女人则是自己的表弟媳,虽然少了一份疏离,可性格注定无法与对方和善相处,更何况这女人还将自己挚交好友以及得力助手给挖走了。
这女人如此不安分,小表弟是否知道?
“咋了?灾难才刚刚开始呢,你就为你的子民心疼了?”顾盼儿斜眼晗王。
晗王抿唇:“本王不过一没有任何权力的闲散残王,天下百姓如何,与本王无关。”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以为装出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老娘就会相信你了。你丫的骨子里头全是冷漠,不见得会同情老百姓,也不见得对那位置感兴趣,可是为了报仇,你一定会去争,哪怕粉身碎骨。”
晗王面色一沉,眼神阴冷地盯着顾盼儿,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
顾盼儿立马撸袖,竖眉到:“咋地?还想打一架不成?来啊!”
晗王默默地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别处。
大丈夫能伸能缩,岂能与一女子计较,更何况这女人还是自己的表弟媳。
“本王后天就走,来儿先留下来,等风平浪静以后,本王来接她。”晗王沉声说道。
顾盼儿一愣,眉头挑了挑,难得此人竟然是真心在意顾来儿,只是这真心又能维持多久?听说此人后院美人数以百计,一天一个估计都不带重复的,这看得多了眼睛自然就花了,能将顾来儿放进眼里多久?
况且此人心中有恨,一旦双腿完全治好,必然会往最高的那个位置上爬。凭着此人的霸道,到时候顾来儿很有可能逃不过沦为后宫其中一人的命运,以顾来儿那倔犟的脾气,根本无法在后宫里生存。
可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阻止的,这个人哪怕腿没有治好,也不会是坐以待毙之人,依旧会往那个位置上爬,一旦成功,不是君临天下就是幕后执掌者。
不过若是失败,那更悲催,与之有关之人都很有可能会沦为殉葬之品。
顾盼儿道:“我其实挺希望你死在半路上的,这样你就不会回来找来儿了。”
倘若这人成功了,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皇帝,要自己为了一个刚认回来的妹妹与一个皇朝对上,顾盼儿觉得亏大了,自然不太乐意。
晗王这一个月来见识过不少次顾盼儿的毒舌,早就练就了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若是这女人突然说了好话,那才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据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本王从来就不是好人,所以表弟妹不用担心,本王一定会活得好好的。”晗王风轻云淡地说着,面上还带着微笑,不过看起来很假。
顾盼儿看其很是熟练的样子,估计此人过去应该每天都带着这么一副假面具。真正的晗王应该是从里到外都是冷漠的,就骨子里头也是冰冷冰冷的。
这样的人会喜欢顾来儿一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女子?扯蛋那是!
“那还真是可惜了!”顾盼儿叹了一口气。
晗王又再沉默,忍了忍,最终转动轮椅离开。
顾盼儿去跟看门的说了一下,也转身去了药房里头,这几天最好就去一趟山脉,毕竟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有可能没空去,外头越乱就越要守在家里头,不然谁能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一想到山脉就想到那片仙境,总忍不住想要去一趟,可想到那群大力金刚猿立马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自己虽然是天生神力,可跟那群猿相比那就什么都不是,人家一巴掌就能将自己拍扁。
人家不止天生力气大,而且骨头也很硬,又天天有大力果或者猴儿酒喝,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而且别以为人家光力气大不会内力啥的就好欺负,人家可是会扔石头的,而且还一扔一个准,脑瓜子都能给你砸稀烂了。
顾盼儿没试过被大力金刚猿扔石头,可是以前跟师门的人进山却是没少被猴群扔石头,那还是在没惹到的情况下,要是惹到了可就不得了了,想象一群猴子想你扔东西,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仅是猴子就让人头疼得不行,换成大力金刚猿,那感觉一定十分的酸爽。
这要去仙境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太过冒险,这么想着顾盼儿就先放了下来,专心地炼起药来。
顾大河缓了一口气以后,浑身也感觉有劲多了这才想起自个的那十亩田,不免就有些担心,这蝗虫打这里走过,说不定被祸害就不少,这么想着就赶紧扛着锄头带着镰刀出门了。
到现在顾大河都还不知道,蝗虫不止是过境那么简单,还在水县停留了三天之久。
等到了田里的时候,顾大河就傻了眼,自个的那十亩田竟然连稻杆都不见了,上面光秃秃的一片,田里头有不少人正在捡着稻穗,大人孩子都有。
虽说别人家的田也是这样,可顾大河还是不乐意相信这是被蝗虫给吃的,就想去问一下张氏是咋回事,是不是张氏给割了。
可瞅着田里头乱七八糟的稻穗,顾大河这心里头就没了底,又或者因为老屋这边的事,顾大河根本就没脸去见张氏。
蝗虫来的时候顾大河的那十亩稻子已经黄了一半,稻谷也有一半变得很硬,所以虽然蝗虫逗留了三天,还是留下不少稻穗。不过稻秆是全让吃掉了,剩下的一些稻穗也全都掉到田里头。
别说村民们现在买不到粮食,就算买得到也不会放弃去捡这些稻穗,所以十亩田里挤了大大小小不少人在捡稻穗,稻穗捡完了还有落在稻田里零星的稻粒,村民们也一样都不肯放过。
见到顾大河来,村民们担心顾大河会将稻穗要回去,个个悄悄把自家捡到的放到一起,然后让一个人带回家去,只要带回了家里头,任这顾大河怎么发难也没用,还能到家里去抢不成?
顾大河瞧着虽然不乐意,可顾大河更想知道这是被蝗虫祸害了,还是被张氏给割了,想来想去,顾大河一咬牙就去了找张氏了。
虽然也可以问田里头的人,可顾大河就是没来这个口,扛着锄头就去找张氏去了。
张氏这会正忙着脱粒,之前匆匆忙忙地收割稻子,也只是收割了而已,后面那两天两夜收割回来的都没有脱粒,一捆捆地堆放在屋里或者小房里头,都塞得紧紧的,要是不要点打出来,或者摊开来晒,很快就会发霉坏掉。
这摊开来晒是不能的,毕竟这稻秆晒软了的话就不好拿了,到时候就用不上脱粒机了。
顾大河来敲门,张氏听着不免疑惑,这个时候村民们不应该正在忙着抓落在后面的蝗虫,又或者在田里捡着残留的稻穗吗?谁又会有空来敲门?不过张氏也没多犹豫,像门口走了过去,从门窗上看到是顾大河,犹豫了一下,把门给打了开来。
“你来有啥事?”张氏还真有些厌恶起顾大河来了,要说蝗虫来的前四五天也就罢了,可蝗虫到了州城边界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回来,村民们为了抢收粮食,不少人稻子没黄就开始割了。
可顾大河却是懒得连看都没看,张氏这心里头自然就不舒服。
不过心里头也有容一口气的感觉,自家的这二十亩还是赶在蝗虫飞来的档口收完的,再晚上半柱香的时间也得遭殃了。所以顾大河那十亩田自然就顾不上,要是没分出去自己还不得心疼死。
现在也心疼,不过好歹没那么严重。
顾大河讪讪道:“咱来这就是想问问,咱那十亩田的稻子是不是你给割了。”
张氏闻言立马就发了飙:“顾大河你这是啥意思?这稻子被蝗虫吃了,你还想来找咱算账还是咋地?”
顾大河退后一步:“没,没……咱没这么想,就是不知道情况,过来问问而已。”
张氏冷笑:“少给咱来这一套,你就跟老屋那边的人没啥区别,自个懒得收割,瞧着被蝗虫祸害光了就想来占咱的便宜。咱们的田的确是挨在一块,可有不少人可是看到的,咱一棵也没有贪过你的!”
顾大河郁闷,再次解释:“咱真的是来问问而已,咱前几天生病了,今天才醒过来。这不是不了解情况,所以才来问你吗?”
张氏闻言冷笑,这壮得跟头牛似的能生病?说出去谁信啊,大闺女的药可不是白吃的。
“咱没空跟你啰嗦,你可以去问大伙,这蝗虫停留了三天,到昨天才走了。不说是你那十亩田,村里头谁家还不都是一样,都被祸害了。”张氏说完就要把门关上,实在不想跟顾大河说点什么。
要是大伙的稻子也就罢了,可这十亩田可是在顾盼儿的帮助下比大伙要早上十天左右就全部种上了,蝗虫还的十楼时候也熟了一半,村民们瞅着都眼热,就想割了往家里拿,可做为这十亩田的主人却不管不顾,现在稻子被祸害了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顾大河被关在门外,一脸的郁闷,自己说的是实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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