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清早起床看到身边一个美女变难民有什么感想呢?
‘唔,十分复杂。’
贺穆兰摸着自己的脸。她的脸因为黑山外长期的风吹日晒,已经又黑又粗,还出现不少死皮和干纹,如果说花木兰的颜值原来有70,现在给她糟蹋的大概就剩50。
总而言之,就是不及格。
而赫连明珠这样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仅仅因为皮肤蜡黄、眉毛散乱,颜值就从99掉到70,也属于比较神奇的一件事情。
充分的向我们说明了“一白遮三丑”的重要性。
“你那黑眼圈和眼袋是怎么画出来的?”贺穆兰感兴趣地用几根手指托起了赫连明珠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眼睛下面。
“真是逼真啊。”
赫连明珠捂住了脸。
她一点都不想自己这幅难看的样子被花木兰记住。她希望她留在他心里的,永远是昨夜清水洗净的清澈模样。
“……请不要这样看我。”
赫连明珠的声音从手掌下传了出来。
就是这羞赧的声音,让贺穆兰突然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事。
妈啊,虽然在她的眼里,这女孩还只是个应该上高中的小萝莉,但在这个时代,都是可以当孩子他娘的年纪了哇!
她就跟个色狼一般托起她的脸真的好吗?
可以告她非礼的!
会不会被未来皇后的女官穿小鞋啊!
贺穆兰“嗖”的一下收回了手指,尴尬地望天:
“啊,对不起,情不自禁……不对,是因为好奇……也不是……天啊!这叫我怎么解释?就是我不是故意的意思,你可明白?”
贺穆兰的尴尬在赫连明珠的耳朵里变成了害羞。
‘他应该还是有些喜欢我的,否则不会对我情不自禁。’
‘原来昨晚我露出容貌并不是让他毫无所动,只不过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才没有对我造次。’
这样的猜测让她又失望又高兴,连手都放了下来。
“您不用解释,我懂的。”
懂你尊重我的心情。
‘懂什么?我说的这么乱七八糟,我自己都没懂啊……’
贺穆兰摸了摸脑袋。
“啊,懂就好,懂就好。早晨了,洗漱吧。”
清晨的时分,紧张了一天的贺穆兰和赫连明珠得以睡觉睡到自然醒,而“我们的陛下”拓跋焘,却注定晚上睡不好,早上起得早。
所以说,皇帝这个职业,若不是身心健康强壮,一般人都做不了。
时间久了,迟早要得神经衰弱。
当然,昏君除外。
拓跋焘是立志要做一位“青史留名”的皇帝的,于是乎,他晚上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马上投入了第二天的工作之中。
由于对方士气不足,魏军又准备充分,此次攻城战攻下统万,死伤不足两万。夏人则牺牲了三万多人,除了一万多守城的兵卒外,大多是后来伪装成赫连昌出城的那支精锐铁卫。
冒充赫连昌、死战到底拖延时间的是赫连昌的另一位弟弟赫连满和侄儿赫连蒙逊。赫连满力竭后自刎而死,赫连蒙逊被活捉。
拓跋焘敬重英雄,下令将赫连满的尸身送于赫连满的妻子家人,并且给予符合他身份的厚葬。赫连蒙逊被召入大夏宫,被看管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人马毁了统万,拓跋焘绞尽脑汁想出让所有人马守四门和攻城一夜的法子,到了天亮,各个都人困马乏,自然也顾不上去糟蹋人家姑娘,抢夺别人家的东西了。
夏国百姓已经习惯了君主的横征暴敛,守城之时,无数人家的房子被拆掉,只为了获取一点守城的砖石和木柱,他们为了不受到被破城后家破人亡的下场,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无片瓦遮日的度过了好多天,原本想着城也破了,家也没了,钱财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赋税中被征收了一空,连家中的孩子都送上了城头,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除了晚上那一阵朝着大夏宫而去的铁蹄,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动静。
夏国的百姓战战兢兢地走上大街,城门和内城门横七竖八的倒卧着许多魏兵,也有一些依然值守的,虽然对他们的态度不大客气,呼喝着让他们离开一射之地,但总体来说,没有攻城时的那么可怕。
对于百姓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统万城一破,就有无数鲜卑将领希望拓跋焘率领大军进城洗劫钱财,结果拓跋焘一指大夏宫,笑着大声道:
“你们都知道夏国的两代君主都穷奢极欲,自当知道百姓穷苦的没有几件像样的东西了。我们攻下统万城,难道就用那些破烂玩意儿犒劳我们的勇士吗?去吧!去攻下大夏宫,拿走赫连昌的宝贝!那才是值得你们拥有的宝物!”
就这样,被忽悠着冲进大夏宫的将军们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们兴奋地扫荡着大夏宫的财物,并且以“这以后可能是我的东西哟”的小心态度将它们收集起来,堆砌在各个大殿的中心。
第二天一早,拓跋焘起了床,知道再继续忽悠下去将士和兵卒都要哗变了,索性就在夏国的大殿上开了朝会,论功行赏,犒劳三军,安抚降臣。
经过一夜的计算,夏国在统万城里的亲王、将军以及夏国开国皇帝赫连勃勃的后宫嫔妃、赫连昌的后宫和妃妾、公主宫女等,有数万人之多。
打下了夏国后,共计获得夏国的马匹三十万匹、牛羊千万头。国库中奇珍异宝、车辆、器物等多的不可胜数。
拓跋焘坐在赫连昌那由黄金和各种珍贵珠宝打造而成的御座上,听着清点的官员一点点报出数量,摇着头和兴奋至极地百官们说道:
“这么一听,我觉得我这个皇帝当得好寒酸啊……”
众人笑了起来,纷纷夸奖拓跋焘的节俭和慷慨。
拓跋焘几次用兵其实都得到了巨大的财产,但这些钱财大多用于继续打造武备、修建太学、以及赏赐百官和将士去了。
拓跋焘知道没有俸禄制度的魏国很容易产生动乱,可要想改革,又没到时机,所以只能以重伤来杜绝*的开端。
若是有正当的赏赐还贪污受贿,拓跋焘也没啥好脾气,杀了就是。
“我的太极宫太小,养不了数万女人。”拓跋焘想了想,“这些宫女一辈子也出不了宫,外面却有无数男人没有媳妇,将这些宫女按照品阶和年龄,赐予有功的将军和将士吧。功曹按这次攻城所获的军功分配,几位大人要辛苦了。”
他说的是负责监察赏赐分配的御史台官员。御史台在北魏的朝廷中几乎没什么用途,因为有大量的白鹭官取代了他们的作用,但对于监察赏赐的发放,这些“御史”们都很用心。
御史大多是汉人,识字会算,很难唬骗他们,拓跋焘用的也趁手,出门打仗,都带上不少御史,专门用于事后的监察。
将宫女们分配完后,又开始按照灭夏之战的贡献大小,分别奖赏将士。这些人辛苦了两年,周几甚至客死异乡,拓跋焘知道他们攻打统万城几乎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奖赏的也就特别慷慨。
直到后来司徒长孙翰脸都绿了,一个劲的咳嗽,拓跋焘才意识过来自己发的太欢了,收敛了一些。
长孙翰和古弼等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
有个算学不好的君王真是要命,回头得到的还不够赏赐的,叫夏国剩下的百姓喝西北风去?
以后还要继续治理夏国的,把牛羊粮食全拉走了,被留在夏国的这些百姓吃什么,喝什么?
比长孙翰他们的脸还要绿的是夏国原本的大臣们。夏国的太史令张渊、徐辩相当于夏国的宰相,仍然被任命为太史令。统万城以后变成“统万镇”,成为新的军镇,镇守夏国,这些文臣需要留在夏国一段时间,让夏国休养生息,能够恢复过来。
清点统万城的时候,还在牢中找到了夏国以前俘虏的西秦将领库洛干,以及原来东晋的将领毛修之。库洛干尚在壮年,被拓跋焘派人送回西秦,而毛修之已经发白齿松,东晋早已灭亡,送去宋国也不切实际,拓跋焘看他在牢中瘦的像是柴火实在是可怜,一介良将下场如此未免让人唏嘘,便封了他做御膳房的太官令,纯粹算是为他养老了。
若是夏国的御膳房,这大概是优差,可对于一个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宫中的皇帝来说,御膳房真就是个养老的地方了。
刚赏赐完功臣,有使者进殿禀报。
“大可汗,赫连昌逃到了上邽,正在集结残部!”
此话一出,殿上顿时喧哗起来。
赫连昌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将军,文臣倒是没带走几个,胡族的政权都有这个毛病,一旦打下地盘想要治理地盘的时候就想到汉人,可真到危机时刻要逃跑时,带走的绝对是自己的族臣,信不过汉臣的立场。
汉人在北方大地立足,根深叶茂,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不会拼命,虽然家族里某一人也许会出仕,但家中更多子弟则都留在家中保存实力。许多宗主建有邬堡,实力不弱于小国,根本没理由跟着败帝一起拼命。
所以这里说的“集结残部”,便是赫连昌在召集匈奴的高官和将士,准备让他们去护驾了。
奚斤在征讨夏国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还想更进一步,立刻上奏说:“赫连昌败军士气大落,现在趁他喘息不定,消灭他十分容易。臣请求带兵出征,我当扫平赫连昌而回。”
拓跋焘看了眼张渊,张渊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傲然立在殿上,仿佛想法子派人送走赫连昌,导致他现在要为这一支残兵烦恼的不是他一样。
这便是智者的城府啊!
拓跋焘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准了奚斤的请求,除了他自己的兵马,又给他加派了一万的骑兵,又多给他三千匹战马,用于换乘。
其他几位将军被留在黄陵一带,配合奚斤攻占上邽的战事。
这一番拓跋焘算是暂时可以安宁一天,今后几日,还要在夏国处理完夏国的军政事务,方才能够回到平城。
即使不能立刻回到故土,如今人人有所封赏,统万城的百姓又接到宫中的告示,以后夏国百姓视为魏国百姓,重新造册制籍,按照魏国的法律和制度生活,顿时人人欢欣鼓舞。
魏国的赋税比夏国低得多,而且魏国是府兵制。
府兵制代表着在黄河流域生活的夏人可以安心的种他们的田了!打仗的事鲜卑人包了!
经历过几代人的战乱,这如何不让人欣喜若狂?
散朝后。
拓跋焘带着众位大臣将军出去巡视统万城,他们攻下统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并未看清统万城的原貌。
离开大夏宫的时候,拓跋焘不经意间看到重重宫檐掩映中的武英殿,突然想起自己逃入大夏宫时候的经历。
话说回来,他能够好端端的出去,还多亏了那个小宦官。
虽然他胆子小的要命,但怎么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而且他贴身伺候自己穿戴时动作也很利索,显然很会伺候人。(陛下大雾啊陛下,你穿的是女装她当然动作的利索啊!)
不行,不能把他留在夏宫里,若是他日后吹嘘时说出自己曾经给魏帝穿过女装,他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可是有很多人知道那天逃入大夏宫的人是他!
自己人为了维护帝王的颜面,当然不会乱说,敌国的宦官就难说了。
还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吧。
他是匈奴人,放在鲜卑人的地盘上,语言不通,看他还怎么传言出去!
拓跋焘觉得自己机智极了,立刻叫来身边的常侍赵倪。
“去找找看一个叫赵明的小宦官。原本是和宿卫们呆在武英殿里的,把他带到我身边来。他曾经帮过我一次,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伺候着衣的贴身小黄门吧。”
“陛下,这是夏国的宫人,身份是是否……若是他要对您行不轨之事,岂不是很危险?”
赵倪面露忧色,不愿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贴近皇帝的身边。
“不过是一个小宦官而已,还能毒死我不成?不是有你们看着吗?”拓跋焘不以为然地觑了他一眼。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