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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如此。
姚爷本想学君爷,板起脸,吓唬下儿子不要再哭。洛洛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哭得越凶。姚爷来第二招,把儿子放沙发上,想不理不睬冷落下儿子,看不睬他了,他还怎么哭,有本事哭。孩子都这样的,娇气,哭就是为了惹大人注意。最少姚爷的经验是这样,在自己儿子上却完全不起效。
洛洛没人睬也好,自己一样哭得像是个小泪人,惨掺。
姚爷朝儿子跪了下来:小祖宗,别哭了好不好。
洛洛照旧哭。
卧室里,白露右手拿下衣帽架上的输液袋。
“干什么?”君爷问。
在这个时候,男人都靠不住。白露连白他一个眼神都懒,只说:“孩子哭着你听的不伤心,我听着心头像刀割。到底你们男人没有试过怀胎十月的感受,哪里知道孩子是从自己身上的肉掉下来的那种感觉。”
君爷听她这话稍微沉默了,走过来,帮她提起输液袋子,陪她一块走出卧室。
客厅里,姚爷两只手挠着刘海,焦头烂额,听见脚步声,见她出来,问:“你走出来做什么?”
“你儿子在我家都哭成这样了,我再不出来,人家还以为你儿子在我这儿受虐待了呢。”白露边说,边直接越过他,走到小洛洛面前,一只手挂着吊瓶不方便,她只好另一只手把小孩搂进自己怀里哄。
男人和女人的味道终究是不同的。洛洛在白露的怀里找到像妈妈和奶奶的味道,哭着哭着,小鼻子抽抽,开始像小狗似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孩子其实哭完是最累的,靠在她怀里软绵绵,舒服到像小床,小眼睛一闭,俨然要被周公召唤去。
姚爷畏惧起了他刚才那股哭劲,不敢去抱。
连君爷都瞪起了他:没志气。
把手里的输液袋塞到姚爷手里,君爷伸手抱起孩子,先找个地方给孩子睡。
家里那小包子睡的婴儿床早就送人了。君爷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发现,只能把孩子放大床上。但是,放到大床上必定得有人看着,而且老婆要休息呢。于是冲姚爷努下眼睛,你开开你自己家里的门。
姚爷像条跑完一千公里的狗,坐到沙发里头,完全起不来的状态,说:“让我歇会儿。他刚才那是要我老命。我今晚这还没吃饭呢。他可是喝完奶了。以后,不能让他喝太多奶,那马力,像是加满了十箱油。马力全开。”
白露看他额头真是密密麻麻都是汗,好笑到家了,可怜他,替他抓了条纸巾给他:“擦擦,谁让你惹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惹他?”姚爷稀奇了。
“怎么不知道?他完全不爱哭啊。是谁都知道,平常安静得乖得让人没话说,像佳音。除非你惹了他,你惹了他什么?”
姚爷不好意思说自己捏了一把儿子的脸。况且,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被人家捏过脸的,怎么就他儿子最翘,最爱惜自己的脸。
君爷抱孩子,抱了会儿,发现姚爷这儿子别看长相秀秀气气,体重却是挺重的,不过一会儿一样额头冒汗了,对姚爷说:“你赶紧开你家的门,拉张小床到我这边来也好。”
到这个功夫上了,白露只好自己提着输液袋。姚爷马上冲去对面开锁开门,把自家儿子睡的童床拉出来,拉到门口的地方,卡住了,叫道:“不行,卡住了!”
两位爷这一刻总算发现,家里没了女人不行。
白露那是一边打吊针一边笑,笑到快抽筋了。
君爷瞪着她,棺材脸完全不受控制了:“你还笑?!”
白露承认自己不厚道,能看见他破颜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这会儿不抓住不知道等到何时。
厨房里头,这陆夫人和姚夫人吵到不可开交,几乎是要拉扯着打起架来。这对闺蜜拉拉扯扯走到厨房外头,突然见到客厅里变了个样,均吃了一惊。
姚夫人问抱自己孙子的君爷:“不是子业抱吗?”怎么变成君爷抱了?
君爷无奈的又可气的:“你儿子在对面想法子拆床呢。不然你宝贝孙子没地方睡。”
“哎。”姚夫人叹,伸手熟练地抱过熟睡的孙子,“我抱他回家睡就行了。”
“妈——”姚爷听见母亲这么说,终于得以放弃手中的锤头螺丝,像喊着母亲万岁跑过来。
陆夫人走过来,帮儿媳妇提那输液袋,说:“回去房里休息吧。”
“妈,我自己来吧。”白露可不敢让婆婆帮自己提。
陆夫人望向自己儿子。
君爷擦把刚抱洛洛累出来的汗,再走过来,帮老婆提输液袋。
陆夫人想起了姚爷刚说肚子饿的话,道:“你们三个都还没吃吧?在这里吃好了,我马上给你们下面条。”说着,喊陆欢赶紧回家在家里冰箱把剩余的肉菜拿过来。
姚夫人抱着洛洛没有着急回家,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让小征征坐自己身边。刚才,小包子在房里和小叔一块玩拼图,拼了一半,拿出来客厅继续拼。
这孩子全神贯注地玩着,好像对身旁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姚夫人搂着睡得香甜的孙子,讨好地问小包子:“你看我家洛洛怎么样?”
“大哭包。”小包子这个小男子汉不屑地说。
在奶奶怀里的洛洛像是听见了,皱着小眉头动了动手脚心儿。
在小食厅里头,三个人吃着面条。姚爷是饿到肚皮前头贴后头,筷子捞起面条用力吸,不会儿吃掉大半碗。君爷是表象斯文,吃的速度也是一流。只有白露,貌似是打了吊针的关系,不是那么饿,只吃了一小碗,说是饱了,想洗个澡。
陆夫人听她这话,到浴室里给她放水。她这样生了疹子,其实不能沾水,只能洗洗一些地方。
放好水,白露要自己来。陆夫人说:“那我让陆君来帮忙。”
陆夫人其实是没勇气给她洗,怕洗坏了她这大美人的皮肤,若她身上留下个疤什么的,婆婆的罪名大了,甚至会被人说是故意的。
白露回头正想说不用,陆夫人已是跑出去叫儿子过来了。
等君爷走进浴室里,白露的脸,一下子不由自主地红了,连忙背过脸去,不想被他发现。
君爷拿手先试了下水温,发现母亲弄的水过烫了,她这样的皮肤最好洗冷的。所以重新放水试水温。担心她在那儿站太久,叫她坐在浴室里备用的小板凳上,说:“等会儿,水调好温度了再洗。”
白露听他话,去坐小板凳。哪儿知道那板凳是滑的,骨碌一下,屁股滑了出去,落在了地砖上,不会儿,衣服湿了大半。
在前头的君爷,只听到啪一声巨响,惊得他像中弹似的,心脏都能跳出来了,扔了那喷洒的花头,转过身来,刚好见着她一滑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刻,白露姐姐那股狼狈相,真是有苦说不出。眼见这一跤,摔到她屁股都疼了。这还是小事,大事是手头打的那吊针,飞出了针眼。
君爷的脸一下变得铁青,好像想都想不明白怎么发生的这意外,嘴唇直抖着,不知该责怪谁。赶紧先帮她那拔出针头的针眼先捂着,同时叫了声外面的人:“拿条止血贴过来。”
陆夫人听到声音走到浴室门口一瞧,见地上一条针眼拔出来后飞溅的血迹,只觉心脏加速,眼前蒙黑,不知发生了啥事儿,急急地握住门把才没晕过去,叫着:“子业,子业,快过来!”
姚爷喝第二碗面汤,突然听陆夫人的女高音,一口汤含在口里差点儿喷了出去,急忙咽下,手背抹下嘴巴走过去瞧怎么回事。走到门口,没见到浴室里的情况,却是陆夫人的样子把他惊吓到了。
“干妈,干妈,我扶你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