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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只说自己不孝通天,本来二爷要亲自上门请求赎回遗物,可国家急召,二爷不敢以私废公,这才将事托于二奶奶,遣他们上门求赎,万望各位高抬贵手,只求能允二爷以他田换回亡母旧物。”
乔嬷嬷听的仔细,一边听一边掐着手指,李思浅说完,歪头看着她,乔嬷嬷清了清喉咙,将李思浅的话重复了一遍,几乎一字不差,李思浅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怎么悲切怎么说,总之,要悲、要哀、要痛,要委屈,能哭出来最好。还有,记着,这二十张,全部用我陪嫁庄子里的田去换”
“啊?姑娘,这可不行!姑娘陪嫁的那些庄子,都是老太爷亲眼看着挑的,个顶个的好,拿出去可就再没有第二个了!这不行!咱们又不缺银子,那些银子放着白发霉不用,倒要拿奁田换!姑娘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嬷嬷!是你糊涂!那庄子是我嫁妆,有地契有嫁妆单子,一看就知道,那银子呢?拿出去了,谁知道那银子是我的?谁知道我到底拿出了多少银子?回头我要是想要回来,奁田能一亩不少原样要回来,银子怎么要?再说,人家一看咱们那么多银子,就不会觉得咱们赎田赎的艰难,就是要以物易物!我倒是想卖身为奴呢,就怕你家姑爷不肯!”
丹桂‘噗’的笑出了声,乔嬷嬷斜着李思浅,“姑娘这鬼心眼太多!算了算了,算嬷嬷多话,好了,我去了!”
第二天午后,先被烧粮草、劫税银激动了一番,又被二皇子的突然遇刺震惊了一回的京城骄民们发现又有大好热闹看了。
当天傍晚,那位文韬武略、英武俊逸的端木大帅泣着血到处奔走,噢,不对,是他的代表们泣着血跑到各家要替亡母赎回遗物的各种传闻,在街头市井中传的比风还快,一时势头无二,瞬间秒压厉大将军和二皇子遇刺这两件大事。
事关后娘谋财、兄弟夺产等好几个八卦最佳热点,当然,就算不是热点问题,单单一个端木大帅,就足够让京城的骄民们象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
夜都深了,京城的闲以及不闲的人们还三五成堆,围在一起议论的兴致高涨、口沫四溅,争论起来更是脸红脖子粗,动了手脚打的满脸开花的都不在少数。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掌握了真相的那个。
流传的版本没什么变化,细节却越来越多,端木大帅是在唯一的兄长死前,是仓惶逃出京城的,只有十岁出头噢,可怜!
亡母留下的嫁妆一向由世子妃和端木家二房打理,这十来年,世子妃和端木家二房日渐富贵,可那位英武俊逸的端木大帅的亡母的嫁妆,却一点点被卖了个干净。
可怜的大帅到现在才知道这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为拿回那一点念想,到处求人要赎回母亲的遗物,那么帅气那么好看的端木大帅,可怜噢!
满京城的人、特别是女人,都在为他们的大帅掬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