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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主人一个个都走了,莫淼淼抬脚要跟上,被莫少秦拉住,“哥,那个于岚太不要脸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了!”
莫少秦的脸色不算好,听到她的话不禁斥责,“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难道怀的孩子是你的?”
“哥,我是女人,哪有本事让女人怀孕。”她没好气瞪他,水灵大眼扫了眼他阴郁的俊脸,“哥,你怎么啦?谁惹你啦?”这里是靳家,不高兴的人也应该是靳家的人,他不高兴什么?
“没事。我们回去,别淌人家的浑水了,管不着。”说完拉着她离开靳家。
“可是小璃……”莫淼淼还想去看看靳安璃,但又不敢忤逆有点像在生气的大哥,所以有些哀怨地离开了靳家。
客厅里,靳远东在看孕检单,脸上的神色莫测。
坐在一旁的安琳看着他的神色也不禁提心吊胆。
而于岚一身雪白礼服却狼狈不堪地跪坐着,哭花的妆容有些难看模样却楚楚可怜。
“老周,请大少爷下来。”靳远东突而出声。
一直等着老爷发话的周伯,连忙应了声后快步上楼。
三楼,周伯敲了敲靳司炎的房门。
房间里并没有人。
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门,周伯推门进去,找了一圈都不见人,于是转身出去,转去敲靳安璃的门,“小姐?”
房间里正在收拾行李的靳安璃很快开了门,甜甜笑着,“周伯,有事吗?”
“小姐,您从后花园进来时有没有看到大少爷上楼了?”周伯一脸焦急,“老爷现在等着他去客厅。”
“没看到。”一听说到靳司炎,她就很反感地板了小脸,见周伯变成更加焦急样子,心里闪过不说实话的愧疚,抱歉地主动走近挽上他手臂,“对不起啦,其实我看到他了。”
周伯闻言佯装生气地瞪着她好一会儿,抬手以指轻戳了下她洁白的额心,“连周伯都不肯说,枉我这么疼你,我生气了。”
“好嘛,对不起啦,我告诉您就是了,他是上楼了,但他去了二楼,没上来。”她一手抚着被戳的额心,小脸上满是不情不愿地嘟着小嘴说。
周伯一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她的俏鼻,转过身边走边没好气地嘀咕念叨,“也不知道小姐跟大少爷怎么回事,一下好一下不好,折腾人呢他们……”
客厅内,靳司炎白马王子的俊美模样不复见,西装外套不见了,衬衫领口的扣子掉了,袖子卷至了手肘处,背上全部都湿透,就连头发也变得湿嗒嗒。
靳远东皱眉上下打量他,“去健身房了?”
靳司炎没理会他的话,不悦质问,“把她弄回来干什么。”
靳远东也干脆,直接将手中的孕检单扔到他身上,“她怀了你的孩子能不弄回来吗?自己作下的风流债还怪人!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决定,孩子是靳家的一定要留下!”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靳家的孩子?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睡了?”靳司炎冷盯着靳远东,寒着嗓音嘲弄反问。
靳远东话语顿时有些滞,随即道,“这家里上下谁不知道你跟她睡过?一问就知道!”
原来,在周伯去找靳司炎的档口,靳远东特地叫来了周妈,问了她一些不在家时所发生的情况,知道了些事情,所以才会说出这句话来堵靳司炎的口。
因为这件事,靳司炎从发生,到现在知道于岚装瘫痪的真相,他都要怄死了!
他胸中的滔天怒火因为这件事再次挑起,冰火交错的黑眸扫向跪在一边的于岚,话却是对靳远东说的,“这件事谁也不准插手!”
靳远东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想要留下那个孩子,所以在与安琳起身时,语气异常郑重地提醒他,“老大,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想想你妈说过的话,不管这个女人怎么该死都行,孩子必须留下。”说完拉着安琳上楼。
靳司炎因为他的一番话而心口像被重打了一拳,想起了他母亲临终前的心愿。
于岚一下在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因为靳远东的一番话而怒火在一点点降低,心里笃定死去的靳夫人一定说了什么话,不然他不会这么在意。
“司炎,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啊!”于岚被突然揪起,惊得低叫出声。
靳司炎右掌用力揪她起来,左掌掐上她雪白的脖子,俊脸阴寒,“于岚,你告诉我,从头至尾你就是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背着我搞小动作是不是,说话!”
于岚被他的低吼吓得哆嗦起来,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司、司炎,我只是、是见你这么在意安、安璃,所以才会……”
“好,很好于岚。”靳司炎突然笑了,却笑得诡异,令她头皮发麻。“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我的吗?”
“是,我没骗你!你可以看日期的!”虽然害怕,她摇着头回答。“而且,我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你……”
他寒声打断她的话,目不转睛地冷睇她对候在一边的周伯下令,“周伯,把她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是,大少爷。”周伯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回答,直到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后才长长地喘口气,一手还抬起摸了摸额头,摸到了层薄薄的汗。
没想到这个于岚城府这么深,害得小姐受这么多委屈,还被迫离家在外,有家归不得。
靳司炎直直走上三楼,一手才要推开靳安璃的房门,房门就开了,靳安璃正单肩背着个鼓鼓的背包站在门内。
“去哪。”他淡声问,目光没有忽略掉她肩上的背包。
她连一声都懒于回答地越过他身侧出去,却在越过去时被他一掌握住纤臂,她反射性的要推掉他的大掌,却推不掉,透着厌恶的声音低怒,“请你放手!”
听着她如此生疏如陌生人的话,他动气了,当下便拽着她回到她房间里,另一手反手将门关上。
“你干什么……放手!”她被他有力的大掌抓得发疼,紧紧皱着秀眉挣扎,生气却不敢大声吼他,因为靳远东与安琳的房间也在三楼,生怕他们此时正在房间被他们听到。
“你早就知道了于岚的真面目,还特意等到这一天才揭发她,就是为了报复我让我难堪,是吗?”他幽深的眸光紧紧锁着她精致却含着怒气看别处就是不看他的纷嫩小脸。
靳安璃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倒也坦白承认,本来看着别处的小脸倏然转回来冷视他,“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被最爱的人欺骗滋味很不错吧?”见他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以为被说中了,不禁扯了个兴灾乐祸的冷笑,“很火大是不是?也对,堂堂靳大少爷被个女人玩弄在手心里不自知,说智商高还真令人怀疑,连个女人都看不穿,你这智商也是没救了。”这些话都是他对她说过的,现在她就还给他,哼!“怎么,想揍我?那你就揍我啊,没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也没有说不的权利!”说完小脸满是桀骜地又别开。
他最爱的女人?靳司炎脸色铁青,反复琢磨着她说的这句话,非常不屑,也非常生气。
他左掌抬起将她刚好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脸强迫性地转回来,右掌力道不大不小令她挣不开地握住她左臂,对于她此时的乖巧,他并不觉得欢喜,心揪得紧紧地,“小璃,是我太信任于岚,以致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一一”
“是啊,我受了许多没必要受的委屈,你要道歉吗?”她很快打断他的话,水眸中有着冷冷的讽刺,见他好像真的要开口道歉,很快接着说,“我要不起靳司炎的道歉,麻烦你不要折我的寿,我还想活得长久一些!”
他沉默地凝着她许久,没有放开她也没有说话,却在她快受不了被他如此专注凝视之下推开他的瞬间,他似嘲弄似自嘲地说了句,“其实你挺狠的。”
在不知不觉中,他竟不知守了八年的小女孩也学会了玩心思,在他以为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会逐渐缓和时,她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令他清晰无比地记住,要和睦相处简直痴心妄想。
“哪比得上你这个江湖老手,你要想弄死我不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吗。”所以,即便他不是她大哥,她也不能奈他如何,所有苦果只能往肚子里咽!
“小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
他开个头她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个晚上,但他占有她又何止那个晚上而己,所以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从他口中说出只会令她觉得羞辱而己。
“靳司炎,我不想再听到关于那天晚上的话!我一辈子都给你毁了还不够吗?”她水灵灵的水眸用力怒瞪着他,闪着水光,“我以后不能随心去喜欢我喜欢的男生,我永远都要背着被自己大哥羞辱过的包袱过一生,你却可以安稳度日!你放手……”低怒着说完她的喉咙己经酸哽。
“我没有允许你喜欢任何一个男生,你就不许动心!”他的火气彻底被她挑起,幽深的眸光里跳动着火焰。
她在他面前怎么任性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把心给别人!
以往她听到他如此专霸的话会生气,但此时,她却是冷笑,并且给了他建议,“那你就把我的心挖去啊,我没有心,也就不会动心。”
“小姐,您在里面吗?夫人在找您。”周伯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两人听到了周伯的话,却都没有开口。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啊?我让周妈上来瞧瞧……”周伯又唤了声。
生怕他真叫周妈上来,靳安璃吓得连忙出声,“周伯,我在呢,刚刚在找东西,所以没应您,我等一下就下去,您先下去吧,谢谢啦周伯!”
周伯在外边应了声,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请问你可以放手了吗?”她冷冷地问。
“你非要一直这么跟我说话这么生份吗?”他无法不拧起剑眉,双掌却松开了她,掌心犹余她皮肤的温度。
“你好像忘记了,在我离开西城时就说过,我们是陌生人。虽然我依然称你为大哥,但实际上一点感情也没有,跟陌生人实在没有区别!”她语气很冷淡,肚子里却有着团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就是莫名其妙地在肚子里越积越浓。
在她拉开门时,他突而冷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一声大哥就能随意成为我靳司炎的妹妹。”
在她还没走出房间门口时,他己经先她一步走出去,留下个冷硬的高大背影给她,并冷冷地丢了句话给她一一
“我爱的女人就算是个残废,也绝对不会是于岚!”
望着他明明理亏却看起来理直气壮的背影,她冷冷地讽刺笑着忿忿低喃走出房间下楼,“如果不是爱着那个虚伪的于岚,又怎会让她怀孕,做了过份的事之后假情假意地表示抱歉,这不是作是什么。”
在下到二楼时,两名佣人低低说着话转到二楼走廊,并没有注意到靳安璃自三楼下来,而说话的内容重点被她听到。
于岚竟然被靳司炎关了起来?靳安璃站在二楼那里的身形顿了下。
在离开与安琳道别后走出客厅时,靳安璃听到了二楼书房传来了靳远东的怒吼声,“你把她关起来孩子生下来后怎么会健康?”
随后,她离开了家回C市。
二楼书房内,靳远东与靳司炎两父子气势互不相让地对峙着,而听到了吼声上来的安琳出现在书房门口,来回看着他俩,想出声劝劝又不敢。
靳远东生气的时候,安琳并不敢轻易开口,毕竟是半道夫妻,而且靳家还是豪门,要忌的还是有很多的。
正在这时,周伯来到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个牛皮袋,看到安琳站在那里,于是小声地说,“夫人,这是封秘书刚刚送来的,说是大少爷要的资料。”
安琳低下脸看递到面前的牛皮袋,又转头看了眼里面的两父子,倍感为难,“周伯,您送进去可不可以?”
周伯转眼看里面的情况,心里也在抖擞,这老爷跟大少爷的脾气都是那么硬,那么独断,一有事争执起来肯定谁也不让谁。
“可是夫人……”
“周伯,我并不是远东的原配,虽然夫妻八年,可在很多事情上我都不敢轻易过问,就像上次小璃发生的宾馆一事,明明她是我女儿,我却没法开口明确表示不想让她嫁人,只能说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要给靳家蒙羞,像靳家这样的豪门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像这种情况,我实在不敢出面。”安琳小小声地对周伯说,漂亮的眼睛里有对周伯的请求。
靳远东是宠她,但她却接受得小心翼翼,他要是心情大好,她可以大胆任性一些。
周伯首次听到她这样的话,竟不知她心里有这样的感受,不禁深叹一声,夫人为了小姐也是过得不易。
“夫人,我明白了,我这就给大少爷送进去。”
安琳目送着周伯走进去,目光在靳远东身上停留了十几秒才收回转身离开书房门口,那目光里有连靳远东都无法发觉的深情。
“大少爷,这是封秘书方才送过来的资料。”周伯走到靳司炎身旁,小心翼翼地将牛皮袋递过去。
靳司炎与靳远东两人互瞪不相让,听闻有资料,靳司炎这才收回目光,拿过牛皮袋,并让周伯出去。
靳远东以为是公司里的事情,火气依然在,不悦地道,“我不管你怎么决定,孩子不准有事,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正在看资料的靳司炎在他话一落的刹那间,将手中的资料往旁边的书桌一甩,“那你就看清楚,她在装瘫痪这段时间都跟哪些男人来往过!”
靳远东听完他的话,伸手拿起书桌上的资料看。
“这些相片怎么这么模糊?这拍照技术也太差劲了吧!这男人的脸都看不清楚,连浆糊都比不上!”靳远东边看边忍不住嘀咕。
“靳老头你是老糊涂了吧,这么明显做过手脚都看不出来吗?赶紧上医院去看看有没有白内障,有就趁没严重治疗好,免得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不经大脑!”靳司炎对靳远东这个亲爹永远没有客气可言。
“臭小子,我有没有白内障我自己不知道吗?用得着你说吗?你这么清楚怎么不去当医生当什么歼商!”还比身为老子的他还要歼,太过份了!“不管她跟几个男人睡过,你都不嫌脏睡了,孩子就有可能是你的,只要有可能我就许你动那孩子一根毫毛,除非鉴定DNA不是你的,否则一切免谈!”
“我跟她就睡过一次,还是被她设计的!”靳司炎忍不住在心里怒咒数声!
“你是我儿子吗?竟然被个女人设计,女人是可信的动物吗?我宁愿信个骗子也不信女人!你也是蠢得没谁了,栽在个女人手里活该!”靳远东毫不客气地损他。
靳司炎被他讽得额际青筋暴跳,怒瞪着他,“我就是把她弄流产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这么想当名符其实的靳老头还有老二老三,你可以找他们去生孩子!”冷冷地哼一声,一手抢回他手里的资料,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书房,却在书房差点撞上个人。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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