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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莫伟天也带出了不少人,而经过这些年的潜移默化,这些人都在无形着渗透着自己的力量。
莫骄阳拎着两个暖壶上了楼,先去洗漱间接了半盆冷水,回到屋子又从暖壶里倒了点热水出来,一手试好了温度,才把暖壶又重新放了回去。
柜子里有昨天杜若整理好的衣服,还有两条用过的毛巾,和两条带着商标的毛巾,把带着商标的毛巾扯去了商标,放到温水里投干净,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
杜若正翻身朝里,背对着她,没再用被子蒙头,不过呼吸均匀,一见就是睡的正香。
从中间掀开了被子,刚刚过来之前就把窗子关上了,这种靠山的地方,空气虽好,可是一早一晚的温差却很大,刚刚放了一会儿,屋子里的气味已经清爽多了,要是再开着的话,莫骄阳怕他给杜若擦身子的时候,吹的她受凉。
温热的毛巾贴在两腿间,那些欢爱的痕迹早就从湿润变成了硬硬的,有些干巴巴的沾着,这会儿被温热的毛巾擦试了两遍,干硬很快就柔软了下来。
莫骄阳转身又去投过了毛巾,在擦了两次之后,把盆里的水去洗漱间倒掉,重新投了毛巾,换了新水,又兑了热水,再给杜若擦了两次,感觉她应该舒服了,这才停了手,重新帮她把被子盖好,拿起昨天晚上被甩在地上的小内内,想了想,还是扔到盆里,去了洗漱间。
杜若这一觉睡的很香,早上的时候恍惚被什么吵到了,不过因为实在太困,睁不开眼睛,坚持了一会,又重新睡了过去。
这会儿,眼睛还没有睁开,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床的另一边,空的。
“骄阳——”含糊的声音在初初睡醒的女人嘴里喊出来,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暧昧,因为昨天折腾的时间太长,那一声声低唤一直被勒令着不许停,所以这会儿嗓子有些发干,好像,还有点发哑。
杜若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好受了一些,才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去寻找莫骄阳的身影。
只是,这里——
杜若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她和莫骄阳来了他曾经当过兵的部队,然后,昨天晚上,他们在莫骄阳曾经住地宾宿舍里……
脸,再次烧红。
昨天晚上的情形就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不断的循环在眼前。
牙齿轻咬着唇瓣,愠恼又无力的想着,男人果然不能宠。
可能是睡的时间长了,腰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还有身上的衣服,记得临睡前,她可是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应该是莫骄阳给她穿上的吧?
还有——
杜若好像记起她睡的香甜的时候,有温热湿润的东西拂过大腿,这会儿,那里,清清爽爽的,没有一点粘腻的不适感,应该,也是莫骄阳的功劳吧。
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眼角都染了笑意,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收回时,却赫然发现,离窗口有些距离,至少,她觉得那个位置从外面应该是看不到端倪的,那里,正晾着一件小内内,那是,她的……
这个认知让她刚刚翘起的嘴角一僵,不过片刻,扬的比刚才还要高。
她还记得莫骄阳第一次带她去鼎盛豪园,告诉她,这是他们以后的家时,就把家规说了一遍,几乎所有的事儿,他都能做,可唯独不给她洗小内内这件,因为有人说影响男人的运势,那会儿他说,他不信,也不怕自己的运势被影响,只是想着别连累了自己,所以在小内内的问题上,还是由她自己来解决吧。
杜若觉得呼进来的空气都是甜的,因为有个男人不断的为她酿造惊喜,宠溺着她也想学着他宠自己的样子,去宠他。
枕边放着一张字条,是男人遒劲刚硬的字迹。
“若若,早饭在桌子上,吃过了给我电话,我在老兵耙场。”
桌子上放着两个饭盒,一个是空的,应该是莫骄阳用过的,另一个里面盛着粥和馒头,还有一个煮鸡蛋,上面一层小碟里还放着点咸菜,虽然清淡,可也合杜若的口味。
解决了早饭,换好了衣服,还好她聪明的行李袋里装了条裤子,不然,一直穿着裙子晃在一群大老爷们的眼前,总让她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拿起电话,本来想给莫骄阳打个电话的,可是发现,好像没有信号?
杜若拿着电话下了楼,因为不好在营地里随便走,再加上她也不知道莫骄阳的位置,想着一会儿再换个地方,试试能不能找到信号,给莫骄阳打过去。
可能是山区的信号覆盖不好吧?
杜若觉得她在宿舍楼附近转悠了一大圈,也没发现有信号强的地方,最高的时候,也就第一个竖格亮了一下,不过也是忽明忽灭的,估计打电话,有难度。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谢飞就像个救世主一般的跑了过来,“嫂子,你醒了?”
呃——
杜若有些尴尬的看着谢飞,手机上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分,再过十分钟,就到十一点了,部队开午饭应该跟上班族差不多吧,十一点半左右,她要是再晚一点,就能赶上午饭了。
可是,这个时候,被当场揭出来,真的好吗?
谢飞到像是没发现自己这句话里有怎样的不妥似的,笑呵呵的说道:“大伙都不知道嫂子不能喝酒,头儿说嫂子昨天晚上折腾的半宿都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被起床号吵到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睡到这会儿。”
杜若讪讪的看着谢飞,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好吧,她不能喝酒,估计这下子深入人心了。
谢飞看着杜若手里拿着手机,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这附近举着手机晃,想来是找信号吧,“嫂子,咱们部队这边时不时的就要信号屏蔽,所以经常会打不出去,你要是有急事儿,阿旸的办公室里有电话,我带你过去。”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头儿去哪儿了?”
杜若一边摇头一边想着,那这些当兵的要是给家里打电话怎么办啊?
谢飞一边引着杜若往练耙场走,一边说道:“我们头去跟老兵比枪法了,那帮小子,一个个都成了怂包,以前还吹嘘着自己枪法无敌呢,这下好了,都蹲在那装怂了。”
杜若疑惑的看了眼谢飞,目光一边搜索着耙场的方向,一边问道:“你们头儿枪法很好吗?”
谢飞得意的挑了挑眉,连胸脯都挺的直直的,一副与有荣蔫的样子,“那当然,嫂子,你不知道,我们头当年可是有名的神枪手,二十岁不到,就百米穿杨,而且每次执行任务,最艰巨的都是我们头扛,我们头儿手上那把枪,不知道救过多少兄弟的命,头儿退役那会儿,要不是偷偷的走了,大伙指不定就把他堵在营房不让出去呢。”
谢飞一想到当年那些还在的老兵,知道头离开部队之后,失声痛哭的样子,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只是四年的时间,当年的老兵也在伤痛中退的退,走的走,换文职的换文职,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砰——砰——砰——
离练耙场越近,这种枪击的声音就越清晰,从没有这么切身实地的去看一场枪击比赛,甚至连枪是什么样的,她所认知的信息,都是从电视里或者网上看到的。
从没想过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拿起枪的姿势有多迷人,她觉得电视剧里那些演员就是为了好看,专门摆的POSS,可是这会儿峻冷刚毅的男人手握枪瞄准射击的姿势,是那样的霸气与凛然,连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都柔和不了那种浸入骨髓的桀骜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