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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利索干练的劲儿,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你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这君家的人,个个眼神都这么犀利。
君慕北的那双眼睛,看来是遗传自他的妈妈了。
“好好好!只是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云沫双眼中闪着睿智的亮光,并不允许唐诗诗轻易的蒙混过关。
“我只是觉得,像君爷爷这样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大人物,如今身份贵重,仍然能有这样一份平和,真实,淳朴的心态,享乐田园,突然就有点感概。”唐诗诗润了润唇,认真的说。
“嗯!睿小子眼光不错!”云沫微微一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快进来,别在外面杵着,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唐诗诗乖顺的由云沫拉着进了主屋,但是听到她说大家都等着他们,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好奇的目光给包围了,虽然被这么多人一起打量,唐诗诗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因为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并没有不友好的情愫,所以唐诗诗的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任凭他们打量。
凌睿将那盆墨兰放在窗台上,凌悦给唐诗诗一一的介绍过众人,凌悦每介绍一个,唐诗诗就脆生生的喊人问好,那样子并不忸怩,落落大方的,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这睿小子,太不厚道了,领证了好几天了,才将媳妇给带回来,我们是豺狼还是虎豹的?能把你媳妇吃了还是怎么的?”说话的是老大君爱民的媳妇常桂茹。
“就是,这小子,娶了这么个漂亮又聪慧的媳妇,就偷偷的藏起来,生怕我们抢了似的。”云沫也一边打趣。
“能不担心吗?今个中午才去吃了顿鸿门宴!”不等凌睿说话,凌悦就抢先开始唉声叹气的。
“怎么回事?”常桂茹不解的问?她并不知道凌悦今天中午气冲冲回来的事。
“大嫂,这还用问,肯定是凌家那一家子给他们脸色看了呗!”云沫捧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喝了一口说。
“唉!那一家子是出了名的不省心的,凌悦我都劝你多少回了,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再怎么样,你也得为睿小子跟他媳妇儿考虑一下,睿小子我们是不担心,但是你看他这娇娇柔柔的小媳妇儿,被人欺负了可不成!。”常桂茹一听云沫的口气,就知道凌悦肯定是又在凌宅那里受气了。
“大嫂,你这次可看走眼了!”一听常桂茹担心起唐诗诗,凌悦立刻兴奋的将唐诗诗今个在凌宅的表现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我当即就拉着泽宇跟着走了,反正这次我可是不会主动回去那个家了!”末了,凌悦生气的加上一句说。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拽拽凌悦的衣角说。
这都什么事啊?婆婆竟然将她在凌宅撒泼的事情都当成了英雄事迹般的来描述,她的脸真是没地方隔了。
“诗诗这丫头做得对,对付凌家那些虚伪做作,眼高于顶的家伙,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们还真当我们君家的媳妇好欺负呢!”常桂茹拍手称快。
“对付那样的人就该这样!诗诗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要是你被他们欺负了还一声不吭,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君家的媳妇!”云沫也十分赞同常桂茹的说法。
唐诗诗无语,怎么感觉这君家的媳妇都跟杨家女将似的!
“看把你们几个了不得的!”一个浑厚的,底气十足的,带着几分戏骂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利索的走下楼梯。虽然他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但是他的脊背却是挺直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质——这人,就是君老爷子无疑。
唐诗诗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君爷爷好!”
君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唐诗诗,点了点头,说:“那盆兰花,有什么问题?”刚刚他在楼上,看到这丫头让凌睿将那盆墨兰给端进了房间里来,因为距离有点远,他没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很是好奇。
“君爷爷,那盆墨兰水浇多了,所以才无精打采的。”唐诗诗据实回答。
“怎么可能?兰花不是最爱水的吗?”卖花的那个老头可是告诉他,要勤浇水的,这点错不了!
难道一个养了几十年花的人,还没有她一个小丫头懂的多?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兰花最爱水,这点君爷爷说的一点不错,但是古语有云:养兰一点通,浇水三年功。其实兰花虽然娇贵,但是并不难养,主要的窍门就是在怎么浇水上。”
君老爷子听唐诗诗这样引经据典的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来了兴致,他问:“那你说,这盆兰花该怎么浇水?”
“其实给兰花浇水,就把握一个总得原则就好了——不干不浇,浇则浇透。这盆兰花一看就是天天被浇水,水分太多了,所以蔫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它下面的根就会烂掉,这花也就死了。君爷爷可以试着这几天不要给它浇水,等花盆里的水彻底干透了,再用水将它给浇透了,如此以往,过些日子,它就会精神了。”
“那就照你说的试试。”君老爷子说,然后又问:“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养母是位爱花惜花之人,我从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点皮毛。”唐诗诗谦虚的笑着回答。
“嗯,倒是个诚实的孩子。”君老爷子对唐诗诗这谦虚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女娃说话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很有条理,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很坚定,不四处乱瞟,不轻浮,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样子,不像是凌老头口中说的那种狐媚败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