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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高耸入云,以险峻著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此华山派的剑法也剑走偏锋,惊险多变,鬼神难测。同等修为的人,很难在华山剑法下占得便宜,并且十有八九都会饮恨在华山剑法之下。
面对华山派联袂而至的五人,张残也没有显得任何不自然,反而首先向为首的代兰抱拳施礼道:“弟妹你好,好久不见!”
毫无愧色的张残理直气壮,代兰身后的华山弟子中也不知道谁嘿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在嘲笑张残的厚颜无耻。
代兰一袭白衣,洁白似雪,纤尘不染。但是张残更觉得像是素缟,未亡人如此穿着,还是蛮配她的。
她的脸色苍白,像是营养不良,不过将秀眉反衬得线条清晰。唇色暗红,也隐隐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张残总觉得代兰像是一个活死人,冰冰冷冷的,毫无生气。她的眼睛虽然迷离,欲泫欲泣,我见犹怜,但是眼眸中的坚定与憎恨,正清清楚楚地表达着对张残的怨念。
张残的打趣代兰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轻轻地说:“张兄赐予小女子的恩惠,小女子一刻也不敢忘怀。不知道今夜子时,玉皇顶上,可否与张兄秉烛夜话?”
她的声音楚楚动人,听起来犹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三年军旅生涯,不知肉味,张残此刻居然觉得宛如天籁,百听不厌,甚至有些期待她继续不断的说下去,哪怕是对自己破口大骂。
不过张残更是心中暗凛——假如代兰的脸上能有任何情绪的话,张残自然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但是观乎她能以寻常心对待自己这个仇人,便知道她已经拥有了剑手的冷静。而冷静的剑手,其剑法必然能使人失去冷静。
张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打了个哈哈,不敢接话,避而不答地道:“好男不和女斗,弟妹请了!”
张残说完之后便打算离开,哪知华山派的弟子中又不知道是谁嘿了一声,听声音居然还是同一个人。并且这次表达得很明显,充满了不屑。
张残反问道:“谁?荆狼?”
一个看上去极不简单的英伟少年走了出来,玩味地看着张残。任谁被这种挑衅嘲弄的目光审视,心里都不会舒服,因此张残皱眉道:“你看什么!”
那人先是露出一个很阳光动人的微笑,然后才说道:“若是荆师弟的话,张兄此刻应该已然在路上了。”
近两年来,年轻一辈中,荆狼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
荆狼是一个弃婴,由狼群抚养长大,一十四岁时被华山派掌门人古若殃发现于神农架。古若殃呕心沥血,花了足足三年时间开化荆狼,教荆狼言行举止,并授其武功。因为荆狼自幼与狼群为伍,四肢爬行行走,坐卧也与常人有异,骨骼经脉也已经异于常人。因此古若殃也根本没对荆狼抱过什么希望。哪知本以为荆狼或许难以在武道上攀登,谁想这小子的成就出人意料般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两年便如彗星般崛起,脱颖而出。一手快剑宛如水银泻地,令人防不胜防,刚刚双十的年华,便被人誉为“天下第一快剑”。
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手老人”都忍不住去观察荆狼,还未试招,只是看了荆狼一眼,便断然道:“如若此子将来内力大成,便是天下第一!”说完这句话后便又飘然而去,重新消失于人间。
自岳飞死后,再无人能被冠以“天下第一”的殊荣了。
不过这只是存在于理论上的一种幻想罢了,因为修炼内力,必须要从小开始。随着年龄的不断成长,经脉已经定型,再无韧性,再难进步。打个比方,成年人的经脉就像是一口水缸,内力就是清水。水缸的容量是有限的,无论如何朝水缸里灌注,水满则溢。硬要灌注的话,无非就是水缸爆碎。
但是少年时候的经脉就不同了,柔韧性极佳,扩张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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