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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们是问!”那名禁军狠狠的觑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对自己的同伴撂下一句狠话,便小跑着离开了。
在二人焦急的等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姗姗驶来。
马车在他们三丈外停了下来,须臾,在宫女和嬷嬷的搀扶下,下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美艳妇人,她一袭凤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不是文秀怡又是谁呢?
贺连语看到自己的娘亲自前来,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住,感到身上被打的地方也不疼了,“娘。”
文秀怡站在马车前看了贺连语半天,终于认出她来,顿时泪流满面,提着袍摆跑向贺连语,也顾不得她浑身脏污不堪,一把将贺连语抱进怀里,“语儿,我的女儿……”
前面一句悲悲戚戚中带着震惊与询问,后一句则是说得咬牙切齿,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也极为的养眼。
然而打贺连语那中年男人根本顾不得欣赏文秀怡的美,在她喊出“我的女儿”后,便吓得小便失/禁了。那几个禁军则是暗自庆幸刚刚信了贺连语的话,否则等到他们的必定是死路一条。
“娘,你别哭。”
贺连语从文秀怡的怀中出来,想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她的手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刚刚伸出去便缩了回来,看着文秀怡喜极而泣,“娘,我还以为你不会认我呢。”
文秀怡看着贺连语小心翼翼的样子,眼泪流得更凶了,许久才抹了把眼泪道:“不管你爹是谁,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呢?”
“可是皇上他……”
“很多事情不是你的错,他既然选择接纳娘,必然也会接纳你的,语儿不用担心。”文秀怡心疼的道:“语儿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是贺靖仇那个混蛋害的你吗?”
“娘,有什么话一会儿女儿和你细说。”
萧问情既然能不顾流言蜚语接纳她娘,说明他是真心对她的,贺连语总算是放下心来,转向那还跪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正好就看见他身下的地上湿濡了一片,不由一声不屑嗤笑,“娘,适才这个人骂了你,女儿和他理论,他却是将女儿压在地上狠狠的踹着……”
说着她掀开衣袖,尽是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一块青紫铺在上面,显得格外的突兀,她委屈的对文秀怡展示着,“娘,这就是他踢的女儿。”
文秀怡轻轻抓起贺连语的手臂,果见乃是新伤,顿时怒不可遏,狠狠的瞪视着那男人道:“我文秀怡的女儿岂是由得你这般糟践的?来人,给本宫狠狠的踹他,直到踹死为止!”
中年男子闻言连连叩头道:“皇后饶命啊,小民再也不敢了。”
禁军见他请求,也不知道文秀怡会不会心软,是以都站在一边看着文秀怡没动。
文秀怡任凭那人叩破了额头,血流如注,也没有心软,满眸凌厉的看向禁军,“怎么,本宫居然命令不了你几个小小禁军吗?还是说你们只是效忠前朝皇帝……”
“皇后娘娘恕罪。”几名禁军吓得不轻,连忙跪地求饶,他们不过是京中最底层的人,上头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算是心里再不满,又哪里有发言权?
“还不快执行?”文秀怡昂首挺胸,语气严厉,倒有几分皇后的威仪。
“属下等谨遵皇后旨意!”几名禁军再不敢懈怠,站起来就对那中年男人踢去。
“给本宫踢到他咽气为止!”文秀怡丢下这一句话,便牵着贺连语的手上了马车。
一处茶楼里,女子看着贺连语上了马车离去,恼怒的转向身边的男子诘问道:“无为大哥,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杀了贺连语?”
他们半道不知道是不是与贺连语错过了,追踪到京城苦苦搜寻了两天才搜到她的下落,就此放弃了,让她如何甘心?
“小雀儿,你刚刚若是杀了她,务必会暴露咱们的行踪,主母说过,咱们的安危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重要得多。”
“可是她活着会令思慕崖里那许多主子遭受不必要的威胁!”
“主母说了,就算是没有贺连语,萧问情迟早也会想到那个地方,不过就算是他,也不能轻易攻下思慕崖,咱们现在即刻回去,让大伙儿做好防范不是更好?”
再次望了马车消失的地方一眼,小雀儿不甘的跺了跺脚,转身就朝屋外走去,无为赶忙跟了上去。
马车上,文秀怡一刻也没有放开贺连语的手,“语儿,快对母后……嗯,对了,在宫中要有宫中的规矩,今后要叫娘为母后,知道吗?”
“母后,女儿省得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居然一点也不嫌弃她身上又脏又臭,只是她想到什么,小脸纠结,“可是女儿要如何称呼皇帝?他会不会不喜欢女儿?”
“皇上他没有孩子,你如今就是他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叫父皇了。语儿你那么懂事又可爱,你父皇他肯定会喜欢你的。”文秀怡也不十分确定萧问情会不会喜欢她与别人生的孩子,只是担心贺连语多想,说得极为的肯定。不过她知道,就算问情会因为语儿是贺靖仇的孩子不会真心喜欢,但也不会表现出来。
贺连语放心不少,不过文秀怡的话却是让她感到疑惑,“母后,我怎么能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呢?大哥呢?”
文秀怡的眼中立即迸射出蚀骨恨意,“你大哥他……他已经死了!”
贺连语因为这样劲爆的消息,眼睛睁得大大的,脏污的脸上,一双眼白格外的醒目,眼泪更是无声的流了出来,“母后,大哥他……他怎么会……”
“是楚雁回那个践人,是她用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炸死了你大哥!”
“哇,母后,楚雁回她怎么能那么恶毒……”贺连语顿时伏在文秀怡的怀里放声恸哭起来,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她与贺连奕虽然不是同一个爹,但是从小到大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他从小对她的疼爱和维护,丝毫不比她的亲爹少。
“语儿别哭了,你父皇一定会为你大哥报仇的!”文秀怡默默流了会儿眼泪,明明心里比谁都痛苦,却是安慰起贺连语来,见她肩膀一抽一抽的终是忍住了哭泣,她才问道:“语儿,告诉母后,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贺连语连忙道:“祭典那日一早,我刚刚起床便晕了,醒来才知道是楚雁回将我们一干兄弟姐妹给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说你坏话,我不甘心就跑了。”
“语儿你可还记得那个地方?”文秀怡闻言眼睛一亮,这几日他们遍寻无果,楚雁回会不会也藏身在那个地方?
贺连语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往回走的话,我应该能找到。”
“嗯,那就好。”文秀怡点点头,“现在给母后讲讲你跑开后的事。”
说起离开那些兄弟姐妹后的事,贺连语就一脸的泪。
原来她跑到大道上后,便想回京城,哪知走了好一段路才从一个赶马车的大叔那里知道走错了方向。那大叔说他正好要到京城,好心的让她上了马车。岂料到了晚上的时候,居然对她欲图不轨,她拼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以簪子伤了那人的眼睛逃出魔爪。
心知人心险恶,她便将自己糊了满身的泥,再不敢跟路人搭讪,也不敢随便坐人马车,完全靠步行回了京城。
自家女儿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走过一个时辰以上的路,这次竟然连续走了四五天的路,文秀怡真是想想都心疼,“语儿放心,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大萧唯一的公主,绝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前往边城的方向,一辆极为奢华招摇的马车疾驰而行,忽然,一道人影从旁边斜刺里蹿了出来,挡在了马车的前方,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导致马车里的人被撞了个东倒西歪。
“阿凌,发生什么事了?”一道清越的男声从马车里传出来。
“回公子,咱们大约遇到打劫的了。”蓄着一字胡的中年马车夫说起这话丝毫没有被打劫的觉悟,反而语气中还隐隐有些兴奋。
黑色的骏马前,蒙着面的劫匪手中握着一把出鞘的长剑,她身形娇小,一看便是个女子,“算你们识相,交出钱财和马车,本姑娘可饶你们不死!”
马车帘子瞬时掀开来,一张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的脸饶有兴致的伸出帘子外,上下打量起那女劫匪来,反倒盯得那女劫匪惶惶不安,“快交出钱财和马车!”
“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俊秀公子一脸坏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给本公子将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