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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鸢迫不及待站起身去了花房,在看见极品魏紫已经蔫了,花的根部整整齐齐,花盆中的土明显是被人松动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姜婉鸢脸一沉,目光一拧环视周围的几个丫鬟,“究竟是谁动的手脚,还不快从实招来!”
立即有丫鬟跪在地上,“世子妃,奴婢和春荷两人一直在看守一步都不敢离开,更是不敢碰一下这花,也不知怎么,这花突然就枯了。”
那个叫春荷的丫鬟也跪在地上,“世子妃,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撒谎,奴婢养了这么久的花,这显然就是缺水,一检查才发现这牡丹花根部被剪断了,着菜急忙禀告世子妃了。”
姜婉鸢脸色阴沉沉的,正要开口,那头安南伯夫人匆匆走来,乍一看极品牡丹花已经枯了,脸色猛然一沉。
“又出什么幺蛾子,才一个晚上,连一盆花都看不好,废物!”
安南侯夫人怒骂了一句,姜婉鸢听着脸色讪讪,这句废物怎么听着都是在骂她。
姜婉鸢也解释不清了,花是她拿回来的,就等着天亮送走呢,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事了,明儿该拿什么跟右相府交代啊。
安南侯夫人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姜婉鸢,“该不会你是故意为之吧,下午我虽罚了你,你毕竟是长嫂没尽到应分的义务,怎么,是故意要让烟姐儿出丑?”
姜婉鸢摇头,“母亲,儿媳和妹妹都是一家人了,何况得罪了右相府,倒霉的是伯府,儿媳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姜婉鸢一脸委屈,她要石有私心不管不顾,又何必跑回忠毅侯府拿了花来。
忠毅侯府……。姜婉鸢脑袋里灵光一闪,紧抿着唇,大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一定是忠毅侯夫人做的手脚,岂有此理!
安南伯夫人冷着脸,“烟姐儿今日受了不小的刺激,明儿一早我就送她去庄子里静静心,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忠毅侯府和右相府关系一向不错,你想个办法缓和一下,等回头遇见了魏紫,再想办法还给萧老夫人就是。”
安南伯夫人直接把责任推给了姜婉鸢,要让姜婉鸢去解决此事,姜婉鸢眼眸中闪过不悦,明明是蒋烟惹的祸,安南伯夫人还故意护着,什么养病,分明逃脱责任。
安南伯夫人见姜婉鸢低头不做声,沉声道,“这几日你就帮着处理此事,回头我跟世子打个招呼,叫他不许打搅你,什么时候处理完了再说。”
姜婉鸢闻言像是被人掐住了死穴,她和安南伯世子感情不错,但耐不住安南伯世子是个孝顺的,对安南伯夫人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从不敢忤逆。
刚嫁进来那两年,安南伯夫人逢人就夸姜婉鸢听话懂事,是她也是十分体贴,时间长了,因为子嗣的缘故,安南伯夫人看姜婉鸢就是各种不满。
姜婉鸢甚至可以想象,这件事处理不妥,安南伯夫人一定会塞几个年轻的小妾进院子,单一句子嗣就足矣压的姜婉鸢喘不过气。
所以,姜婉鸢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母亲放心吧,儿媳一定尽力处理好此事。”
安南伯夫人点了点头,脸色才缓和了不少,忽然又看了眼极品魏紫,目光一转落在了姜婉鸢脸上,意味深长。
“可惜你母亲生前没留下一个儿子,将来定北侯府都是姜世子继承,至于老夫人么,年级毕竟大了,将来若有个需要帮衬的还得靠兄弟,两人关系也不必弄的太僵。”
安南伯夫人这是在提醒姜婉鸢,别有事没事就给定北侯夫人添堵,等姜老夫人撑不懂那天,姜婉鸢可就没有娘家依靠了,所以还是识相点,和定北侯夫人以及姜瑾瑜搞好关系。
姜婉鸢立即瞥了眼身边的丫鬟,脸色微顿,很快点了点头,“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姜婉鸢今儿回府发生的一切,安南伯夫人都知道,若是姜婉鸢和姜瑾瑜是一个娘胎蹦出来的,安南伯夫人还有些顾忌。
可惜姜婉鸢偏偏是个没脑子的,执意要跟定北侯府夫人做对,处处在姜老夫人面前上眼药给定北侯夫人难堪,将来姜瑾瑜肯搭理姜婉鸢才怪了!
安南侯夫人管家这么多年,不用问也知道这盆花是怎么回事,姜婉鸢毫不客气地当着姜老夫人面拿来,让定北侯夫人不得不给,但也有的是办法让姜婉鸢有苦说不出。
连安南侯夫人都猜到的,姜婉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安南伯夫人一走,姜婉鸢脸色立即沉了,强忍着怒火。
“回去吧。”
次日清晨,姜婉鸢带着礼物又回了一趟定北侯府。
姜婉言正陪着定北侯夫人用膳呢,瞥了眼定北侯夫人,“母亲,鸢姐姐怎么会这么早就回府了?”
定北侯夫人笑而不语,眼眸带着微笑,瞥了眼丫鬟。
丫鬟立即道,“回七姑娘话,姑奶奶特意带着礼物回来感谢夫人的。”
定北侯夫人朝着姜婉言笑了笑,“你鸢姐姐不记恨母亲就不错了,定是安南伯夫人施加压力了,天不亮就派人把蒋姑娘送走躲清净去了,留下一着堆烂摊子留给你鸢姐姐处理。”
定北侯夫人叹息着摇摇头,“当初母亲就劝她不要嫁,她倒好跑去跟你祖母和你父亲哭诉,生怕我算计她,巴巴的家嫁了,瞧瞧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姜婉言认真的听着,这几年姜婉鸢的确过的不算顺畅。
“安南伯这一代爵位也算到头了,偏偏南安伯世子是个没骨气的,耳根子又软,做的文章更是柔情寡断,与世无争就靠着祖上留下的产业活着,能有什么大出息,安南伯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尖锐性子,婉鸢做她媳妇,还不得被压的死死的。”
定北侯夫人从来就没看好这门婚事,当初是姜老夫人急着要把姜婉鸢嫁出去,就怪姜婉鸢命不好。
定北侯夫人也懒得管姜婉鸢,只管好姜瑾瑜和姜婉言就行了。
姜婉言点点头,“鸢姐姐向来有主意,母亲又何必插手过问,再说还有祖母呢。”
姜婉言对姜婉鸢同样没好感,两人根本不亲近。
“就是这个理,凭什么就得任由她欺负你。”定北侯夫人冷笑,“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多学学对你没坏处。”
正说着,姜婉鸢铁青着脸进门,瞥了眼姜婉言,又看了眼定北侯夫人,“母亲,言妹妹。”
“鸢姐姐。”
定北侯夫人斜了眼姜婉鸢,故作惊讶,“鸢儿这么一早就回来了?”
姜婉鸢强忍着怒火,硬是忍着口气,“母亲,昨儿拿盆极品魏紫不小心被丫鬟碰坏了,所以鸢儿才迫不及待赶来求母亲恕罪,是鸢儿不懂事。”
定北侯夫人拧眉,“可惜了,我就养了这一盆,再也没第二盆给你了。”
姜婉鸢坐在了定北侯夫人身旁凳子上,挤出一抹微笑,“母亲,是鸢儿没保管好魏紫,鸢儿知道母亲和右相夫人关系不错,所以厚着脸皮来求母亲说说情,等日后寻到了,一定第一时间送还给萧老夫人。”
定北侯夫人摆摆手,才让丫鬟撤走了桌子上的早膳,叹息道,“这件是非同小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花是北缙皇后闺阁时送的,右相夫人是个继室,这年头最难做的就是继室,费力不讨好,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说成心怀不轨,我怎么好叫人为难呢。”
这话意有所指,刺的姜婉鸢脸色火辣辣的,抿紧了唇差一点就直接离开了屋子,努力的让自己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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