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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怜这个女子之外,大部分何尝不是抱有私心呢!
她偏头看向南景尘俊朗的侧脸,内心有些堵闷,却终究没有出声。
不一会儿,南景尘不再去理会眼前的花倾城,只是偏头看向身后的南逸宸,淡漠出声:“大漠的可汗如今带着三千伪装成百姓的将士已经混入了城内,只等我们信号,便一举攻入宫中,大漠和兼容,本王今日就交给你了。”
说完不顾南逸宸是何反应,牵着简兮的手,转而往宫殿门外走去——
简兮回头看了一眼殿中还未回过神来的南逸宸,绝望失神中的左丘宇,那仍然跪在地上,美眸中带着泪光的花倾城,冲她微笑的南吟风……
整个四国,将在今天改写历史。
……
一辆简易的马车行驶出乾盛城,朝着兼容的方向慌忙的驶去——
只是还未行走多久,一声哒哒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将他们拦了下来。
驾车的东篱看了一眼那马上的人,随即偏头对身后出声说道:“是梁千将军。”
话音一落,简兮掀开车帘,看向那马上的大块头,瞬间明了过来他的来意,还不等梁千言说,简兮便抢先说道:
“正好,我们准备回兼容,梁千将军可是要一起同行?”
梁千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正有此意。”
话音一落,简兮挽唇一笑,随即放下了门帘。
马车旁跟着一只高头大马,因为简兮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也不急着赶路,故此,等他们回到兼容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
简兮等人一入皇宫,茗柒和雨烈便迎了上来,雨烈率先出声说道:“乐吟姑娘和那个叫戒七的和尚三天前到了,非要带走黎婳,那和尚武功极高,属下和茗柒姑娘以及鬼魂姑娘等多人迫不得已,将人关进了刑部死牢。”
简兮眉头一皱,出声问道:“那乐吟呢?”
“乐吟姑娘非要跟那和尚一起,现如今俩人都在死牢。不过你放心,好吃好喝的待着,也并未用刑,一切就等公子回来发落。”
简兮气息一沉,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身后的梁千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抢先问道:“那黎婳如今何在?”
雨烈看了一眼眼前比他整整高出了半个身子的梁千,支吾地回应道:“这几天一直在闹,关……关在了曲双殿。”
梁千眉头一皱,推开眼前的雨烈就要往前去,可还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粗声问道:“曲双殿在那?”
雨烈刚想要为其指路,简兮抢先吩咐道:“你带梁将军去,我去死牢里转一圈。”
雨烈应了一声,随即走在了梁千的前头。
简兮看着那前面远去的二人,随即偏头对身旁的东篱出声说道:“天机阁如今交给你掌管,不管是解散还是维持现状皆由你说了算,至于驭兽一族的秘密要不要公开,你再考虑考虑,若是觉得有必要,我再跟南逸宸说一声便是。”
东篱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茗柒,随即出声回应道:“我这几日仔细想了想,阿婆想要重振阿道门人一族,但我不想再惹来祸灾,你也只能保我们一世,却换不来我们一族永世的平安。我想弃用驭兽笛,让驭兽一术由我们俩个人终结。”
简兮挽唇,笑着点了点头,她起初没有立即公布东篱的身份,存的也是这个心思,只有这样,东篱他们,包括他们以后的后代才能得以延续存在。
随后,简兮转身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南逸宸来时,我们便走。”
南景尘点头,应了一声。
……
午时左右,简兮提着一个食篮踏进了死牢。
简兮的出现让桌旁无聊趴着的乐吟一下子来了精神,起身迎了上去,抱着就是一顿哭喊:“简兮,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他们把我虐待的,呜呜呜……。”
简兮有些无奈地任由乐吟抱着,视线看向这死牢中的桌椅和床榻上柔软的被褥,那里还有死牢的样子,这样也叫虐待啊?
耳边还在假得不能再假的嘤嘤嘤,简兮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乐吟,自顾自的将食篮放在桌上,将里面三个肉菜端了出来,坏意道:“最后一顿,赶紧吃吧!吃吃好上路。”
乐吟有些懵逼,不相信地出声问道:“不是吧简兮,你这玩笑可不好笑。”
简兮眉梢轻佻,也没心思再逗弄乐吟,只是执起桌上的筷子,伸手夹了一块肘子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随即偏头看向身后用锁链绑在墙上的戒七,一脸深意。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隐瞒吗?”
简兮这一出声让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绕是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乐吟也知道戒七前几天那大开杀戒势要带走那小女孩的样子有些恐怖和怪异,简兮这一问,乐吟乖巧地选择没有作声,一双眼眸有些焦急担忧的看着那戒七俊朗刚毅的五官。
戒七服用了鬼魂的软香丸,整个身子提不起一丝劲,内力武功自然也没法施展。
他抬眸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抿了抿唇,终究没有作声。
戒七的态度让简兮眉头不由地一皱,转而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看着那身上还布满血腥红的佛袍,意味深长的出声试探道:“佛门之人讲究慈悲为怀,你与黎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简兮这一问属于多问,当时的情况她也了解了一些,听说戒七一见到黎婳便迫不及待的将挡住她左眼的发丝撩开,而黎婳刚开始有些排斥,后面戒七好似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黎婳这才接受了他。
如果真是有仇的话,那应该一开始的时候就杀了黎婳。
而且黎婳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能犯什么过错需要戒七一个和尚来取她性命……
在简兮的注视下,戒七抿了抿唇,将脸偏向一旁,依旧没有出声。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语气中带着少许的不悦:“你若是将实情告知,我又怎么会将黎婳扣着不给你呢?”
如此一说,戒七这才有所反应,那浑厚成熟的声线响起:“那孩子,是我亲人,我必须带走她。”
简兮微眯了双眸,对上戒七那琢磨不透的眼眸,随即轻摇了摇头,不相信地出声:“不对,若是如此,你在让我帮你寻找的时候就不会隐瞒。若仅仅只是你的亲人,你之前为何不说?为何如此着急,不顾伤人性命也要带走她?”
她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黎婳若是还有亲人在世,她自然欣喜乐见。
而且据黎婳所说,她的家人亲戚都死光了,虽然她可以肯定黎婳是在说谎,但这一切显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