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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仰面摔倒。
摔进他的真皮座椅里,梁年动作迅速地把他捆紧。
“呜呜——”梁定天用力挣扎,眼睁睁地看着梁年走到保险柜边上,把里边的东西,一个个地装进自己的包里,看着一摞摞的现金和一根根的金条都成了梁年的,梁定天想拼命。
这还不算完,梁年走到桌前,拿起梁定天的手机,开锁,把他户头上所有的钱都转走,又把手机扔回桌上。
梁定天的眼睛红了,挣扎得更厉害。
梁年走了出去,一会儿提进来一个小号的保险箱,梁定天眼睛差点暴出眼眶,这是他最私密的家底,任何人都不知道,梁年怎么找到的?
梁定眼皮不抬地走到梁定天身后,抓住他的手,梁定天“呜呜”着用力握紧他的拳头,这个保险箱是指纹锁,张开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保险箱还是开了,梁年把里边的东西倒在书桌上。钱装进他的包里,票据全部烧掉,梁定天和边余婉的结婚证,梁年打开,把边余婉的那半张相片撕下来,剩下的烧掉。
梁定天已经无力了,就这么看着,看他还能做什么。
梁年做完了这些,又进入梁定天的卧室,把他的钱包拿过来,取出里边的卡和身份证,也烧了。。。。。。
这样子,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最后,他走过来,伸手奔着梁定天的脸来了。
梁定天闭上眼,觉得他要挨揍了,但是没有,梁年只是把他的眼镜摘下来,直接砸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定天愣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戴着的这副花镜,也是妻子的东西。
梁定天用力地挣扎。
一楼,梁年召集了家里剩余的几个佣人,每人十万现金的遣散费,让他们各寻出路。
这个家,彻底地散了。
梁定天等了半天不见有人上来,只好一点点地挪到桌边,碰倒桌子。楼上传来巨大的响声让拎包还没走的老佣人无措地望着老管家。
梁年面容平静,“你走吧,这里没事了。”
说完,梁年拎着大包,大步走了。
这一夜,郊区的一座海边豪华别墅被炸了,红十字会收到了六百万的匿名捐款单,终于挣开绳子的梁定天报了警,警方四处寻找梁年的下落,查无所踪。
第二天一早,边蓅起床直奔边余婉的墓地,她的骨灰已经不见了。
边蓅看着松动的砖块以及石碑上被挖掉的相片,转身走了。
一个小时后,边蓅收到一条短信。
“小流,把我葬在那个山坡上。”
那个山坡吗,边蓅站起来往外走,现在这个山坡已经被语默辟为孤儿院的后院,孩子们可以随时上去玩耍。
不像他和梁年,当年要偷偷翻墙出去玩。
那时,他不叫边蓅,他叫小流,梁年叫小年。名字是孤儿院的喜欢诗词的院长起的,出处他们听园长念了无数次。
小流和小年,在孤儿院的后山,偶遇来采风作画的边余婉,成了她画中的模特,自此他们就生活在画中。
朝来风,夜来雨,晚来烟。
是她酿就春色,却又断送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