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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吧……”
两个男人拉着她的手,那女的,一上来就用鞋底操她脸,嘴里骂骂咧咧着,什么样的脏话都有。
苏锦没法反击,只觉得一阵毒辣辣的疼,从脸上、身上、被押扣着的手臂上蹿上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姐?放开我姐?妈的……不放是不是?找死……”
停车的时候,苏锦曾打过一个电话给暮笙,让他下来帮忙拿点东西。
这不,正好来了,老远看到大门口有人扭作一团,他还在惊讶呢,怎么有人在闹事,结果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被人泼了一脸血的竟是他姐。
他不由得急怒的扑上来,抓住那扣着姐手的男人就抡起了一拳砸了下去。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
最后,保安见事情闹大了,急急报了警。
很快,打架双方全被请去了派出所。
*
派出所,负责这件事的民警,正是那一回负责暮笙打了郑恺那案子的斐哲树。
这人和苏锦他们认得,无他,暮笙闹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人正好是负责这个地区的,所以,暮笙一有事,基本上就会由这位斐哲树来处理。
今天看到不光苏暮笙眼青脸肿了,苏锦也被泼了满头是血,乍舌了,问前因后果。
那两男一女,女的叫任娥,是万臣房产于万福的小姨子,两个男的是她请来的保镖。
到了警局,那任娥还在嗷嗷叫:
“这女的不要脸,跑来勾引我姐夫。不要脸的婊子,脱了裤子让我姐夫睡,现在想充贞节烈妇了……我打的就是她这种贱婊~子……”
她还扔出了一打照片,每张照片上全是苏锦和于万福的亲密镜头。
苏锦看得清楚,都是那天晚上她跑去皇家一号,在和于万福争执时被拍下来的。
由于没拍到正面,其结果是:会让人看着是这对男女在沙发上做苟且之事……
那斐哲树看了那些照片,看向苏锦的眼色一下变得若有所思。
有几个民警还在私下里嘀咕:“啧啧啧,现在这女的,但凡为了钱,真是什么都敢拿出来卖啊……”
暮笙那脾气一向是最按耐不住的,刮到了一点耳风,气得那是直拍桌子:
“麻烦说话把嘴擦干净了,还没查清楚来龙去脉呢,你就在那里胡说八道,瞎起轰什么呢?”
那民警立马瞪起眼来:
“铁证如山呢,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有脸敢做,就没脸敢承认了是不是?敢在派出所粗喉咙,你这是不想出去了怎么的?”
差点又打起来。
还是斐哲树给劝开的:
“萧暮笙,你给老实点,真打了那可就是袭警,你嫌你平常惹的事还少吗?”
见状,苏锦忙把暮笙拉着坐了下来,冲他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
一番笔录作完后,斐哲树比较好心的给了苏锦一条毛巾,让她去洗了一把脸。
洗手间,苏锦看着自己这鬼样,想哭。
莫名其妙就被人泼了这么一盆子脏水,哪个女人受得了?
怪不得那于万福在被拍视频之后,仍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原来还藏了这一手,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斐哲树刚给苏暮笙做完笔录,瞄了她一眼后,合上了文件夹,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来:
“苏小姐,由于苏暮笙把人家任娥打得骨折了,对方现在要告你们……你们找个人来保释吧……具体怎么处理,就看你们私下怎么解决了……”
苏暮笙听着立马又炸毛了,眼都瞪成了三角形:
“是她打上门来的,还把我姐泼成这样。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只是出于自卫,怎么反成了被告了?”
“你自卫过激,把人伤了。现在对方伤势比你们严重多了。他们有权告你……打电话找人保释吧……要不然你们得在这里过夜……或者找律师也行……”
斐哲树给了一个建议,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哪有这样的啊!”
苏暮笙气愤的直叫。
苏锦捏了一下眉,横了一眼:
“先坐下吧!”
唉,暮笙打架的本事,真是叫她领教了——两个保镖就像大白菜一样,被打得稀巴烂。
“姐,我……我不是故意把人打成那样的……我只是脑子一时气懵了,下手就没了一个节制。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
苏暮笙垂头丧气起来。
刚刚打人的时候,他都没怎么拼命——想那回,他和靳恒远打那一架,他使足的本事都没讨好。这两位,却像豆腐似的,一打就烂:人和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
“我知道你这是想保护我。”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坐吧!再急也没用。我打电话找人来保我们!”
苏暮笙怀着满肚的不平,蔫蔫的坐了下来。
苏锦开始想找谁来保他们,最后还是给葭慧打去了电话。
可葭慧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当然,她并不知道,葭慧陪她父亲过生日,喝得烂醉,现正睡得像死猪呢,手机那点铃声,哪吵得醒她?
苏锦打了两通没人应,就只好给韩彤去了电话,不想韩彤关机。
紧要关头,两个好朋友都没找不着。
怎么办呢?
“姐,找姐夫吧!”
苏暮笙在边上转着眼珠子看着,轻轻建议。
苏锦抓着手机迟迟没打。
其实刚刚斐哲树说让人来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他,却在拨电话时,在联系人“J”字名单上,指尖和靳恒远的名字擦肩而过,而选择了葭慧。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心头那隐隐的难以忍受的不舒服。
又或是,那些难堪的照片,以及此刻满身的狼狈,她都不想让他看到。
心是乱的,是委屈的。
她站了起来,想去窗口吹吹风。
走了几步,忽然有热热的东西从额头那边淌下来。
她摸了一把,白净的手指就沾上了腥红的鲜血,唉,那鸡血,怎么还没擦掉……
这么想着,意识却渐渐模糊了,脚下一软,整个儿就往墙头倒了过去。
“姐。”
暮笙惊呼着抢过来扶住。
苏锦早已不省人世。
*
零辰一点。
苏锦被推醒,耳边,斐哲树在叫,声音有点远,就像是从梦里飘过来的:
“苏小姐,醒醒,有人来保你……”
很困。
苏锦睁开眼,只觉头皮里一阵阵发痒,迷迷糊糊的。
她感觉自己刚刚有倒地过,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却记不得了。
此刻,她的视线里多了一张脸孔,五官冷酷,不带笑,正低头和另一个民警办手续。
是他,是靳恒远来了。
他怎么来了?
她咬唇看着,不安感,自心头直往上冒。
那些照片,他肯定看到了。
那么,他会用一种怎样异样的目光来看待她呢?
正想着,靳恒远走了过来,哪还有之前在超市瞧见的那副温和样,乌云密布的脸上露的是一片叫人心冷的寒光。
一步步走过来时,劈头就骂:
“苏锦,你就非要这么犟的吗?出了事,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当我是死人啊?”
苏锦鼻尖酸极了。
她只是不想打扰他们用晚餐,只是不愿意……
可他能来,她还是高兴的……
只是下一刻,他却猛的把那一打照片拍到了桌面上:
“现在,你倒跟我说说看,这些照片,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锦,别忘了你是谁的太太!居然敢背着我出去和老男人乱搞?你到底要不要脸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呆了一下,看着面前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孔。
微微欣喜的心,往深渊处沉了下去。
他在嫌弃她!
不分青红皂白的在她身上贴下了“下贱”这样一个标签。
好吧,真相全在照片上,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
可他是律师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相信表面现象,而将她想歪?
还让她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太太?
憋着一肚子委屈的苏锦,脸色一下惨白,也跟着怒了起来,忿忿然就犟起了嘴:
“靳恒远,我知道我是谁的太太,可你有把我当太太么?如果你有把我当太太,为什么要选择向家里隐瞒婚事?为什么没告诉你家里,你娶的是苏家那个来历不明的养女?”
靳恒远目光一利:
“你他妈别给我打岔,我们现在说的不是那件事,我要你给我解释的是眼前这件事:是你在和老男人鬼混……”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那张脸孔,露着前所未有的凶恶。
看来,平常他那温温然的脸孔,全是装出来的。
苏锦怒极而笑,叫叱了过去:
“对极了,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那种爱和老男人鬼混的贱女人。
“当初,你就不该不吭一声娶下我。
“我出身有多卑贱,你知道吗?
“你应该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了再娶的,我这样的女人,哪配得上你堂堂萧二少……
“你要是嫌弃我,要想离婚,行,天亮我们就去离……”
啪,一个耳光,狠狠掴了下来。
她心痛闭眼,眼窝里有眼泪逼了出来。
原来,她与他相处的那些暖人的时光,只是一场绮梦……
这个男人,和大多数有钱人一样,都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没把心交出去。
如此,真要离婚了,她也不会感觉心疼……
这么想着,她的意识又渐渐昏沉了。
……
“苏小姐,苏小姐,你先生靳恒远来保你了……”
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又在耳边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