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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
陆云深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想去泡凉水，彻底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他还没有站起来，慕浅就扑了上来，伸手缠绕住他的肩背。
“慕浅……”
陆云深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慕浅生涩的吻着他。
毫无章法。
毫无技巧。
她只知道，唇和唇的触碰，便是接吻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手有些胆怯的抚上陆云深的胸膛，已经是很大尺度的了。
陆云深皱眉，体内的药性，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可是他还是强撑着一丝理智，伸手推开了慕浅的身子。
慕浅一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慕浅，你真的知道……要做什么吗？”
慕浅眨眨眼睛，贝齿咬着唇，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伸出手来。
慢慢的抚上了陆云深的胸前。
一粒一粒的，解开了陆云深的衬衫。
她一边解着，一边抬头看着陆云深。
“是……是这样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细细碎碎的，如月光下的一潭澄澈的湖水，星光一落，便碎了一整片湖面。
陆云深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头，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刻，两人同时落泪。
罢了，罢了。
再多的恩怨，都随风而去了。
这份感情，不管是对慕浅还是陆云深，都压抑在了心底里很久很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
因为，不管是慕浅还是陆云深，都不是薄情之人。
他们两人，都是那种一旦认定了对方，就再也不会忘记的人。
直到很多年以后，慕浅还是会想起来，那个夜晚。
那一晚的星光。
床笫之间的呢喃。
陆云深极致的温柔。
两人第一次靠的那么近，甚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久久的回荡。
他说，慕浅，我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真的爱了……
他还说，慕浅，原谅我的胆小，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是个这样的人。
慕浅的眼泪，晶莹如清晨下过薄雾之后树叶上的露珠。
她想开口，却被陆云深吻住了。
“别说话，慕浅，什么都别说……”
“就算是不爱，也不要说……”
“我宁愿一直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也不想面对现实……”
凌晨时分，慕浅先醒来了。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慕浅觉得浑身酸疼的像是昨天参加了一次铁人三项。
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慕浅起身，丝滑的被子滑落，她才看见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
慕浅拿了衣服穿上，起身，看见了被单上的一抹殷红。
慕浅的脸色，有些复杂。
陆云深还在熟睡。
这件事情，自己要告诉他吗？
如果告诉了他，他会怎么想。
昨晚上，是自己主动的啊。
如果陆云深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呢？
慕浅叹口气，还是将被单轻手轻脚的收了起来，然后拿出去扔掉了。
回来的时候，陆云深还没醒来。
慕浅穿好了衣服，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