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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要提防着这凶残的凶犯,一边还要密切关注着诸季那孩子的心理健康。
容易吗她?
陆霏霏本来之前只是卧病在床,没想到和阿坑进行了言简意赅的会谈后,会变成郁卒地卧病在床。
困意席卷,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入眠。
宫女也在她熟睡后离开房间,去门口守候。
而就在她沉沉睡了一下午,略微头疼醒来后,魏安忽然带来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
……
“你是说……?”陆霏霏和着中衣坐在床上,蹙眉。
思路尚未清醒,乍一听他说完,还有些茫然。
她理了理思绪,才重新开口道:“你是说,那个钱县令死的屋子里有个带血的箱子?”
“……是,而且里面还有许多针线破布,看上去像是巫蛊娃娃的原材料。”魏安如实禀报,同样丈二摸不着头脑。
“而且……而且还有一根秽物。”魏安说完就想去自挂东南枝、磕一百个响头求饶了。
虽说女帝好男色,但说起这种事,也是脏了帝君的耳!!
他怎么就……怎么就不能深思熟虑之后再开口呢?!!
而坐在床上的陆霏霏,盯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讨饶的魏安,反应好几秒才意会过来,他口中难以启齿的那秽物是什么。
顿时orz。
但她缓了缓,还是努力平静确认道:“谁的?”
魏安对帝君的放过感激涕零,忙不迭答道:“启禀帝君,是钱,钱县令的。”
陆霏霏低低哦了一声,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巫蛊娃娃不是凶手,而是死去的钱县令制作的?
那箱子里的血又是谁的?
还有……凶手是和钱县令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把人的尸首毁坏成那副样子,还阉割了他?
这一起床就做头脑风暴,让她还不太能一一考虑过来。
良久。
算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低声吩咐道:“先把屋子查封吧,派人重守,箱子……把那玩意拿走,别污了本宫的眼,至于其他物什,待本宫明日去看。”
魏安忙点头,领命退下。
房内空旷安静后,陆霏霏望向窗外天色,昏黄一片,已是傍晚。
也不知是怎么了,在这床上似乎越睡越昏沉,而且待人走尽后,这屋子竟给她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悚然感。
她不舒服地下床,高声唤来侍女为她更衣。
任宫女为她整理衣襟,陆霏霏随口问道:“诸季呢?”
宫女细细的声音恭敬道:“启禀帝君,少爷在用晚膳。”
少爷这称呼,也是陆霏霏让宫人们改口的,那什么男妃,还是不要说出来折煞别人了。
听到他在用晚膳,陆霏霏挑眉,让小宫女带她去。
刚踏进诸季住的厢房,陆霏霏一眼便看到正安安静静吃饭的小诸季。
静如处子,美如冠玉。
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说陆霏霏对他没有一点色心那是假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这年纪,的确是个尴尬的问题。
十三四岁,谁下得去手啊。
不过倒是可以养养。陆霏霏边走向他,边内心思忖:有个童养夫也是不错的。
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
陆霏霏自然而然在他身旁坐下来,朝他眯眯眼笑,比他这个房间的主人还像主人。
诸季只瞥她一眼,不开口,仿佛在好好遵循“食不言”这条礼律。
这也是陆霏霏无形中给他的纵容,小打小闹的别扭,她都可以当做是种乐趣。
“你知道我带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陆霏霏偏着脑袋,支起下巴,眼神懒洋洋,唇角微带散漫笑意。
诸季抬眸看她。
她真的很喜欢红。
艳红、殷红、嫣红,衬得她手腕更是白嫩,当真是皓腕凝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