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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也想想也有道理,顿时又着急起来。
夫妻两回房,蒙夫人立即关紧房门,确定无人偷听之后。偷偷将一张便签拿出来。
蒙也惊讶:“这是……”
话说到一半,想到隔墙有耳,他立即闭上嘴了,萝草这丫头如此鬼鬼祟祟,自然要防止府内有人头疼。他当然不能叫出来,凑上前去看,一字宽的便签,只写了几个字,‘子告父,必得先打一百大板。”
夫妻俩顿时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到底蒙也经的事多,大事上判断力比蒙夫人强,当即反应过来,逼逆子撤回状子的法子,自然就是用一百大板吓唬。
若是这个逆子肯老老实实撤回状子。只要他一出府衙大门,立即就将他绑回来,自己的儿子,到了自己手里还能翻出花来?他这个早先的大将军真可以带着一家子回乡下种地去了。
如此一来,伤害可以减到最小,即使有点流言流出来,那就不过是流言,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此事也就算了,燕城各种流言多得是,只要事态没有继续发展。过两日,就会有新的流言掩盖住这个。
他那个逆子,他是知道的,骨头没有那么硬。绝对撑不住这一百大板,只要逆子撑不住,中途求饶,这燕城府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不接这个案子,将这个逆子逐出府衙大门,之后他将自己儿子绑回来。谁人敢说什么?
就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那也不过是指指点点,相比遮遮掩掩的,这个法子却是比旁的要强上许多了。
作为一个曾经杀伐果断的大将军,蒙也某一方便还是很有判断力的,知道有些事根本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重要的是当机立断,壮士断腕。
燕城府尹朱应看到夫人裴氏递过来的信之后,眉头顿时紧锁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最好是双方息事宁人,蒙也想办法让儿子撤回状子,只要蒙申撤回状子,不管什么原因,整件事就与他无关,他真不想要掺和进这个案子里来。
这大周所有府城,就燕城的府尹是最难当的,有本事能解决棘手案件不说,还得圆滑,懂得平衡各方面利益,不轻易得罪任何一个勋贵朝臣以至于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
他当年在外省屡破奇案,政绩斐然,被调回燕城述职,原本是雄心万丈,想要有所作为,本来以为能进刑部或者大理寺之类能物尽其用的地方,结果呢,上任燕城府尹突然告病,当时正有一桩棘手的案子急需断案神手来侦破。
他被恩师举荐临危受命就临时接任了这燕城府尹,接受了那起盘根错节的案子,案子本身是离去了些,但还算不上什么难破的奇案,燕城人才会聚,想必也有不少火眼金睛的,只是案子牵涉了不少权贵,既要把案子破了,还死者一个公道,又要顾忌某些涉案权贵的面子。
他是绞尽脑汁才圆满的将案子了解了,本以为可以凭借这桩直达天听的案子更得重用,结果重要倒是重用了,圣上认为他是个人才,适合当这个燕城府尹,就那么让他填了这个窟窿。
说起来真是不幸,连任了两任,居然人人都认为他做得很出色,这个位子非他莫属,就那么一直让他破格留任。
年年考绩都是优,上司嘉许,百姓认同,却无法升迁,朱应真觉得他上辈子一定办错过什么案子,这辈子没犯错,却要倍受煎熬。
要是别的小地方府尹,一辈子不能升迁,时运不济他倒是比较服气,地方再小用心治理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功德一件。
但是这燕城,他得花一大半的心力来处置这些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安抚一个个皇亲国戚。
怪只怪他这人有些志气也有些本事,就是骨头还不够硬,不能完全无视这些人,用自己的前程和全家的性命来做冒险,甚至连挂印而去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这桩案子,乍一看也算棘手,但侦破起来未必有太大的难度,唯一的为难之处就是案子背后涉及的人和事。
那么多年燕城府尹,他在接到状子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案子只是一个幌子,有人想要利用这桩案子兴风作浪,而他不巧就被选中成了出头鸟。
十多年前的旧案了,他一看就知道,这样的案子,死者多半死得并不冤枉,再翻看了一些就档案,就更加确定当初哪位下堂的弃妇也算是作恶多端,仅仅是被休弃算是便宜她了,这样的人是被杀还是自杀,他真没有兴趣知道。
至于案中的被告蒙也,以他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也绝不无辜。
可目前棘手的问题是,蒙也已经是四品官了,跟他平级不说,人家还有一个当王妃的女儿,亲朋好友中也不乏官职比他高的。
不可能像对待一般平民一样,将蒙也拘押到堂来审问,一干人证物证之类的也难以查找,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中了有心人的计策。
只是身为府尹,有人递了状子,案子归他管辖,他就不能不接。
想来想去之后,他想到夫人裴氏跟蒙也的夫人权氏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有点交情,便在正式受理案子之前,让裴氏迅速通知蒙夫人,让蒙家人知道有这件事,让他们想办法自己解决,不闹上公堂,跟他无关,随便他们怎么样。
没想到,蒙也一介粗人,反应如此迅速,立即回了一个大周的规矩,让他先按历律先打蒙申一百大板。
这不明摆着让他打死那个逆子么?这就将难题抛给了他,蒙申身子骨并不结实,一百大板真要实打实的打下来,绝对是要人命的,他若是放点水,蒙也必定咬着不放,蒙申再怎么样也会去半条命,到时候他倒是里外不是人。
左右都是难啊,这绝对是他当燕城府尹一来,最棘手的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