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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人完全傻了,若说他们是无赖,这女县令,可是无赖中的无赖了!
最终沈晚下得堂来,由王五给这三个无赖分别用刑,他是个武夫,20板子下去,够这三人将养数月了。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你当真用的巧妙!”周穆笑着夸赞她。
沈晚一摊手:“对付这种无赖,当然只能比他更无赖!”
这厢山明水静,岁月静好。
那厢却是山重水复,难寻出路。陆汲远自从披星戴月赶回皇宫,就一日都没有闲着。
启帝近来性情大变,他多次求见,都被人挡在门外。即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启帝也是一副帝王姿态,对他全无早先的兄弟之情,留给他的,除了背影,就是冷淡。
寄生虫海鱼和风茄丹丸的事,他话到嘴边,最终却溜回了肚子里。如今启帝这个样子,明显对他十分的不信任,每每见他一面,都有高手在旁,并且责令他不得靠太近。反而是原先并不亲厚的几位皇叔,比如徐王爷,六王爷和七王爷,都跟启帝走的颇近。
除了沈晚,启帝是他最亲的人,许是关心则乱,这一切,让陆汲远万分着急,却苦于一时寻不到出路。夜深人静之时,竟对沈晚格外思念。
终于,回京都后的第四日,收到了沈晚的第一封飞鸽传书,她在信里绘声绘色的描述她与周穆和奎英宿的日常琐事,以及近几天破获的几桩小案。
陆汲远想把一切烦恼,从头诉来,最终思虑万千,竟然无从下笔。他颇为惆怅。
是夜,辗转难眠之际,他干脆骑马出城,来到了华宜县廷尉府。
廷尉江子渊一大清早被下人叫醒,心中颇觉不悦,但见来人是陆汲远,而且他满身水汽,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很久的夜路所致,遂好言相问:“你这是出了何事?”
陆汲远脱下外衣,坐下喝了口热茶,叹道:“皇兄近来大变,不知是何缘由......”
江子渊身为新上任的廷尉,见皇帝的次数不多,平时的奏章都是走朝廷流程,一层层递上去,皇帝仅是过目一二罢了。除非有什么紧要大案,惊动了圣上,才有可能被召见。
而且如今他手里还揣着两个疑案,一是初遇沈晚时,在红楼发生的杀人命案;二是在徐王妃宴会上,他接手的王府大公子骷髅案。
两个案子都没有最终告破,第一桩案是因为人多口杂,毫无线索。他以为能搞定,却偏偏找不到凶手。
第二桩案是因为王府重地,涉及的都是些权贵,他一个廷尉,权力不大,品级也不够高,有些人,根本得罪不起。
如此,道阻且长,实难破案。
但江子渊却似乎并不为此苦恼,他每天吃好睡好,反正也没人催他。
沈晚自然不会去催,而徐王妃,真相于她并不那么重要,反正人早已亡故,她想要的只是追查真相的那个过程,可以让她觉得自己为死去的儿子做了一点事,聊以慰藉凄苦不安的心罢了。
江子渊看懂了这一点,才敢接下这个案子,并借机攀一攀徐王府的高枝,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一介新秀,自然要有个靠山,才有利于仕途发展。
至于陆汲远,他既是王爷,也是朋友。倘若帮了他,也定有机会得到报答。
故而他认真的帮着分析道:“你可是做过什么令皇上不高兴的事?”
陆汲远微微点头:“或许有那么一两桩。”接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遍。同时也把他对风茄丹丸的担忧说了出来。
江子渊作为局外人,立马给了建议:“你这是关心则乱!我来给你出个主意,定让你忧虑全消!”
陆汲远侧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