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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玺一脚踢了地上的垃圾桶,情想拉都没有拉住:“你说过会尽全力保住离离的,为什么现在把她牵扯了进来。”
莫云没有开口,他也没有想到这之间还有一个艾尼尔,他没有想到艾尼尔才是最狠的那个人。
楚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小柱子醒了,估计是听到了他发火的声音吓哭了。
楚玺转身上楼,小柱子坐在床上正在哭着呢,看到爸爸之后挣扎着站了起来,过去让他抱。
楚玺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给他擦泪,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小鼻子吸了吸:“妈妈,妈妈……”
楚玺亲了亲儿子:“妈妈要忙,你这几天乖乖跟着奶奶知道吗?”
小柱子撇了撇小嘴巴,前一段时间妈妈也有在忙,都是把他丢在家里的,所以小家伙还算是明白。
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回莫离,找到苏正民,楚玺抬头看向中间最老的一位老首长:“苏正民是谁?”
老人看着他们,微微叹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有想到他还活着,这些年还制造了这么多的事情。”
“云老,那苏正民究竟是谁,没有听我爸或者您提起过。”楚晟开口问道。
莫云一直站在门边,听着他们说话,同时也在观察着那几个少jiang,大校,也许,内奸就在这里面。
“苏正民曾经是你爸爸最好的战友,但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你父亲和苏正民负责最后一批宝物的运回,但是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候有一条项链会突然消失,那个时候贪污可是大罪,尤其是监守自盗。”
“是苏正民拿走了项链?”楚晟开口问道。
老人点头,莫云却突然开口:“拿走项链的人不是苏老。”
“你在说什么?”老人突然厉声开口说道,他这是在质疑他们那辈人的诚信吗?
“我说,拿走项链的人不是苏老。”莫云毫不畏惧的看回去,像极了梗着脖子和楚玺犟嘴的莫离,但是他比莫离多了一份正义,多了一份无谓。
“莫云,你是不是已经是苏正民的人了,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还有,他的女儿不是你现在的妻子吗?”老人冷声开口。
莫云却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在苏老第一次和他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
“云老,莫云是我兄弟,他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毁掉苏正民,您那么说对他不公平。”楚晟也沉声开口,已经带着不悦。
云老冷哼一声:“说的忍辱负重,现在把人引来了,可是还是没有毁掉,甚至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楚晟和楚玺的脸色都变了,莫云却还是一如常色,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项链的事情,真想到底是什么,我想,不久之后就会有答案,云老何不等着一起来看呢。”
老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甚至带着阴狠的味道,莫云嘴角微微一勾,没有再说什么。
老人很快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异样,看着莫云:“楚老的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空盒子而已。”莫云微微耸肩,“楚老的意思很简单,人世间的所有一切,到最后不过是空,这是这样一个意思都被误解了,真是一场可悲的事情不是吗?”
老人明显的不信,可是也没有在问下去,楚玺一直抵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都没有嘛?爷爷什么时候这么有哲理性了,千方百计的藏了钥匙,只是为了告诉别人一个道理?
莫离和柳欣渐渐的熟悉起了,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人,两人都是大学老师,共同话题也多,没两天便成了闺蜜,倒是看得纪天浩有些眼红。
莫离不是没有看出纪天浩的不悦,只是这样的他会让自己想起来楚玺,每次自己和倩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有这种表情。
瞳雪瞳轩去上学,纪天浩也去了大学教课,家里只剩下了两个女人,无聊的时候莫离会跟着柳欣学学简单的手工,只要不太用力就好,不然就是看看电视,聊聊天,一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柳欣起身去厕所,莫离拿遥控换了军事频道,正在报道上次c市军演突然停止,一中校在追击敌人的时候被暗算,目前仍在医院抢救。
莫离手里的遥控在看到出现在医院里的某人的时候直直的掉落在了地方,看着被女人抱着的楚玺,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原来,他不是在演习,而是在陪着别的女人。
柳欣出来就看到了一样的莫离,她看向电视,还是在播报那则新闻,她过去在莫离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离离,怎么了?”
莫离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下来,她需要的是理智,她需要的是理智的看待那个拥抱。
“欣欣,你让我一个静一会,我晚上给你说好吗,我要自己安静一会。”莫离说着便转身上楼,她需要自己安静的时间去消化自己刚刚看到的,她可以发疯,但是她需要的更多的是理智,是理智。
一变变的警告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了客房,将自己丢在床上,埋进了被子里。
楚玺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微微用力推开她的手臂:“谨枫,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要不是首长有令,他今天不会来这里,离离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怎么还有心情来看林谨枫。
“阿玺,你别离开我,阿玺。”林谨枫从床上跳了下去,紧紧的抱着楚玺,抬头天真的笑着:“阿玺,我们带离离妹妹去看电影好不好,不然我们带离离妹妹去吃肯德基,她最喜欢吃那个了。”
楚玺邹眉,看着孩子般的林谨枫,回头看向医生,医生微微摇头,这是疯了吗?
“对了,阿玺,我们结婚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婆婆呢,我们去见婆婆好不好。”
楚玺拉开林谨枫的手臂:“谨枫,你看好,我是楚玺,我和离离已经结婚很久了。”
“阿玺,你在胡说什么,离离妹妹是你妹妹啊。”林谨枫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依旧笑着:“啊,对了,还有我们儿子,我好像我们儿子,阿玺,我们快回家吧。”
楚玺一时半会离不开,只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林谨枫睡着才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林中校被一种叫火石鸟的毒虫咬伤,可能是毒素侵入了大脑,所以才让她的思维出现了混乱,她可能自动的把一些发生在你和你妻子之间的事情套在了她的记忆里,楚队,这次林中校得到的情报很重要,让整个演习避免了巨大损伤,所以上面特别交代,全力以赴的抢救林中校,您就委屈配合一下吧。”
楚玺心里骂娘,他自己事情还一大堆呢,媳妇儿现在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吗?他又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不是吗?
晚上纪天浩带着儿女回家,莫离也从楼上下来,她过去看着纪天浩,绝对相信他了:“纪先生,您可不可以想办法通知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好。”
纪天浩微微皱眉,看着莫离,她就不怕连累到她的家人吗?
“我有一个哥哥,叫楚辞,纪先生应该认识吧。”他曾是商场上的霸主,不可能不知道二哥的。
“楚辞,你是楚辞的妹妹?”楚辞那人即使这几年他重心都在教书,他也是知道的,算是一个人才,自己弟弟还吃过他的亏呢。
“严格的说,我是他堂嫂。”莫离咬唇把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柳欣唏嘘:“离离,你该来个失忆什么的。”
莫离黑线,纪天浩看天,瞳轩瞳雪窝在沙发里看自己的电视,妈妈这是没救了,以为别人都和她似的,动不动就玩什么失忆,连他和妹妹都不记得。
柳欣抽了抽嘴角,好吧,她最近小说看多了,拉着莫离问道:“今天那男人真是你老公,你这还没找到么,他就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了,我看啊,你也趁早别要他了。”
“欣欣。”纪天浩清咳一声将妻子搂在怀里,“胎教,我们要生个小淑女的。”
柳欣压了一下自己的脾气,默念三遍自己的女儿是淑女,才看向莫离:“那女人是谁啊,看着比你老公还大啊。”
“她没我老公大,比我老公小几个月,现在是中校。”人家身份在哪里摆着呢,“不过我相信我老公,现在我就想让他知道我很好,不然他会担心。”
“那你前几天为什么没有说?”纪天浩到淡淡的开口问道。
莫离咬唇:“我以为他在军演,我不知道军演已经取消了。”
纪天浩点头,表示明白了,“最近天诺和楚辞有个合作,我会想办法通知他。”
“谢谢你。”莫离连声道谢,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这么躲着,等着他们找来。
在莫离消失的第四天,楚辞突然回了家,兴奋的进了楚玺的房间:“哥,有离离消息了。”
楚玺刚刚进了家门,还没把儿子抱起来,听到楚辞的声音立刻回头看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甚好,勿念!
“哪里来的。”他认识莫离的笔迹,这个是错不了的。
“海南纪家,这次是我和海南纪家签合同的时候纪天诺交给我的。”
“海南?”楚玺看了楚辞一眼,拿了电脑过来去查那个纪家的人,看着那些资料,微微眯眼,这相差这么远,离离怎么会被他们带走呢?
“哥,现在要想办法带离离回来。”
楚玺摇头,在一个毫不相关的纪家,比在他们身边更安全,但是,无路如何他都要去见见莫离,哪怕只有一面他也要去。
楚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他快点过去,林谨枫发疯了,在找他呢。
楚玺微微邹眉,看了一眼儿子:“帮我看着他,我一会就回来。”
楚辞点头,看着迷迷糊糊的小柱子,那个林谨枫到底想要做什么?是真疯还是假疯估计还有待考证吧。
林谨枫看到楚玺之后立刻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他:“阿玺,我没病他们为什么要给我打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楚玺看着这样的林谨枫,真的看不出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谨枫,你病了,要好好配合医生知道吗?”
“我没病,阿玺,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们娘俩了。”林谨枫突然开口,发疯似的样子有些吓人。
“谨枫。”楚玺压住她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护士,让护士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消停了下去。
看着她睡着,楚玺回头看着她的主治医生:“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吗?”
“这种毒素不是说没有办法,只是时间问题,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刺激她,楚队,我知道这样对弟妹不公平,不过,战友一场,林中校又是为了组织,你配合一下。”
配合毛线啊,他现在要去找老婆好不好,真老婆还没找到呢,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陪着他们演戏?
莫离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人在亲吻她的唇,熟悉的问道让她婴宁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楚玺急忙抬了脑袋,看到她隐忍的样子,急急的开口:“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说着拉着莫离起来,伸手开了疼。
莫离却不让他看,伸手又将灯给关了,狠狠的吻住他,她怕开着疼自己就会没有这个勇气做接下来的事情。
楚玺挑眉,下意识的能感觉到莫离想要做什么,也能感觉到她手臂的不对劲,翻身将她翻到上面,吻着她的唇:“我来。”他知道莫离在不安,也知道他为了什么不安,他要给的是她要的安全感,而不是单纯的生理感官的需求。
他细细的亲吻着她,给她最细致的呵护,让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只有她,也只放的下去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