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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昌这几天心事很重,主要是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晚上睡不好,天还没亮就起来去佛堂做早课,早课做完也不过才六点多,天气又阴阴的,暮色沉沉,不过温度并不热,这大概是入夏之前最后一点凉爽了。
下人应他的要求把早饭摆到了院子里,李大昌洗完手去吃饭,刚坐下阿幸便走了过来。
李大昌招招手:“来,坐,一起吃。”
阿幸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白米粥,素菜包子,再配一小碟榨菜,看着甚是朴素,于是摇头:“不用了,吃了过来的。”
李大昌便笑:“是不是嫌我这些太清淡了?也是,你年纪轻,是该吃些荤腥的东西,不然做事也没力气。”说完自己舀了半碗粥,慢慢拿了筷子吃起来,吃下去一半才再度抬头,看着树底下默默站着的阿幸。
“说吧,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
阿幸便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石桌旁边。
“刘志全松口了。”
李大昌拿筷子的手沉了沉,但很快又喝了一口粥。
“他说什么了?”
“视频目前在江临岸手里。”
李大昌原本是想要去拿包子的,手却突然挂在了半空中,听到“江临岸”的名字不觉眉头皱了皱,转过身来看着阿幸:“怎么哪儿都有他插一手?”
这个问题阿幸自然不会回答,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哼了一声:“可能他一早就开始防您了。”
“防我?”李大昌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我跟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城南的事上找过他几次,他江临岸算哪根葱?”
想想还真是有些气愤,江临岸给李大昌的印象就是“不识抬举”,现在得知视频在他手里,又感觉肉里被扎了一根刺,浑身更加不舒服起来。
“现在他扣着视频算什么意思?”
阿幸其实也无法确定,只是推断:“目前我们也没看过那些视频,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有关于少爷的证据,如果江临岸是故意扣住,估计也不会轻易给我们,如果他不是故意扣住……”
李大昌突然把筷子放了下来:“如果他不是故意扣住,那我们就不必现在急着去打草惊蛇。”
毕竟那些视频在江临岸手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似乎也没拿出来作文章。
“更何况我看他最近自身都难保,不是为了那丫头跟梁文音决裂了吗?后期项目凶多吉少。”李大昌讲到这的时候突然咧嘴一笑,又把筷子拿了起来,嘴里慢慢说,“这倒稀奇,那丫头就这么好?能把他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嘶…要是他知道自己稀罕成这样的女人以前不过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小烂货,而且跟他大哥还有过一腿,你说这戏…会不会很好看?”
李大昌说着说着自己便先笑了出来,头顶的枝叶也跟着颤。
阿幸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着石桌上那半碗清淡的白粥,似有树荫映在里面。
渐渐起风了,吹皱李大昌的褂子,他身上还留着佛堂里的焚香味,混着清粥和露水的味道一起散出来。
阿幸听他止了笑声才开口问:“刘全志怎么处理?”
李大昌又慢慢把筷子拿了起来,押了半口粥:“你看着办吧,只要别让他再有机会在外面胡言乱语就行。”
阿幸脸色沉了沉,轻轻应声。
李大昌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还有事?”
阿幸不动声色地捻了下手指:“李玉秀那边…昨晚来的消息,说她已经断食两天,可能未必撑得到月底。”李大昌听闻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嘴里半口粥咽了下去,伸手又拿了包子,捏着,却没吃,抬头扫了阿幸一眼:“你想说什么?”
阿幸没啃声。
李大昌:“是不是想让那丫头去见她最后一面?”
阿幸低头闷了一口气:“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石椅上的男人冷哼出声,“你真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昌爷多虑了。”
“我倒希望我是多虑,可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半个儿子,什么心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你对那丫头……”李大昌似乎叹了一口气,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作罢,“算了,当是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地替我办事,等忙完这阵带她去见见吧,也不枉她们相识一场。”
阿幸低头依旧应声,李大昌便转过去继续吃早饭,素包子就着白粥,吃得很慢,也很满足,任由风吹起他的褂子,乍一看就如坐在树下喝粥度日子的普通深宅老人,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度过余生日子。
阿幸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又被他喊了回去,他已经把包子吃完,抽了纸巾擦手指,阿幸便折回来。
“昌爷,您还有其他事?”
李大昌把擦过的纸巾扔在旁边盘子里。
“晚上给我定一个包厢,我约了星光医院的钟小姐吃饭。”
“钟小姐?”阿幸愣了一下,印象中李大昌跟她没什么来往,不过他凡事也不喜欢多问,只是点头应了,“好,有什么指定的地点吗?”
李大昌又想了想:“你看着办吧,找个僻静点的馆子就行,到时候天赐也会跟我一起去,另外……”他又顿了两秒,“下午出去替我备份礼,明晚江家办寿辰,我总不能空着手去。”
……
于浩心思颤颤地候了江临岸一上午,可他倒好,临近午饭时间才慢悠悠地晃进办公室,于浩前后脚跟进去,见他正接了水在吃药。
于浩:“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晚又陪银行的人喝酒了?”
咽完药的江临岸没啃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被震得转了半圈,看得出他似乎很疲倦,用手摁了下太阳穴,这才抬起头来。
“没有,找我什么事?”
于浩这才发觉他嗓音哑得厉害,只当是压力太大失眠所致,于是把手里拿的一只盒子推到江临岸面前。
江临岸擦着额头皱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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