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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吃味,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咬牙不悦的说:“宋轻歌,你说话就这么直接吗?”他是该庆幸那晚他们的偶遇,还是该惩罚惩罚她的主动?
看他的样子,轻歌唇角微扬,笑意浅浅,朝他眨眨眼:“在你面前,还用得着拐弯抹脚吗?”
他皱了皱眉,这个小女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他颇为吃味的说:“你应该庆幸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其他有坏心眼的男人。”
呃!他太骄傲了吧!轻歌扬扬唇,轻嗔道:“你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不也把我吃干抹净了吗?”她皱皱眉,“还一点儿也不温柔,”她锤锤他的胸口,撒娇的:“好疼的。”
她娇嗔的样子实在可爱,顾丰城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唇,低哑的嗓音带着丝丝诱惑,“我问过你的……你说你不是。”
呃!好像真是这样,轻歌耳根红透了,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喃着,故意说:“我遇人不淑,早知道你这么粗鲁,我就该换个温柔点儿的男人试试。”
“你敢!”他低恼着说。
“哼,你如果还这么霸道,你看我敢不敢。”她开起玩笑。
明知道她是玩笑话,顾丰城心底还是有点儿不爽,拍拍她的屁股,打趣道:“别仗着我宠你,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他哼了哼,“孩子都给我生了,你还想蹦哒什么?”
提到孩子,他们都看着婴儿床里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饶是父母在一旁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的,可小家伙一点儿也没被打扰,睡得熟透了,那小嘴巴噘着,可爱极了。
轻歌依偎在顾丰城身畔,看着儿子的睡颜,心底幸福,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此刻,他们十指紧扣,无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江辰是掐着时间点儿给轻歌打电话的,“轻歌,你该出发去机场了。”
时间流逝得很快,幸福来得太突然,可又仓然间要结束了,宋轻歌挂断电话,抬头看他,心底,万般不舍,低语:“我要走了。”
顾丰城皱了皱眉,脸色紧绷,看着她,蓦的,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恶狠狠的吻上她。
他太霸道了,唇齿辗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得了间隙,她呼吸不稳的说:“我……该走了?”
他没说话,又堵上她的唇,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时,他才放开她。
轻歌浑身软绵绵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气息仍旧不稳,“江叔还在楼下等我呢。”
顾丰城的手抱着她不松,他舍不得她走,怎么办?
她踮脚,看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看着她,手仍旧未松。
蓦的,她手机震动,还是江辰,应该是催她了,她皱了皱眉,看着他。
顾丰城心底微叹,终是无奈的松开束缚在她腰上的手,“我送你。”
轻歌微微点头,她俯身,吻了吻小家伙肉嘟嘟的脸,忍着不舍,转身离去,走出婴儿房时,她强忍住了回头再看一眼的念头,眼底湿润的离开了。
桑兰琴看着他们下楼来,问:“这么快要走了吗?”
“嗯,”轻歌看着她,心里也有几分感激,微微鞠了鞠躬,“谢谢你帮我照顾小乖。”
“应该的。”桑兰琴说。
院子里,车灯亮了,顾丰城牵着轻歌的手,“该走了!”
看着载着小夫妻的轿车驶出小院,桑兰琴在心底微叹一声,转身时,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桑老,“爸,你怎么还没睡?”
桑老手柱着拐杖,“轻歌走了?”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少,之前知道轻歌要来,他便没睡,一直待在书房里,原本琢磨着该用什么开场白跟轻歌聊一聊时,却不料,她竟然来去匆匆,他连面都没见上。
“嗯。”桑兰琴说,“丰城也回来了,现在送她去机场。”
桑老有些闷闷不乐,微恼着:“有什么事这么急?来了就走?”他哼了哼,对轻歌匆匆来去极为不满的说:“她都不肯在家里住一晚,难道咱们桑家是洪水猛兽,还吃了她不成?”
桑兰琴叹道,“爸,轻歌有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桑老柱了柱拐杖,不悦的发起骚牢,说:“她这个做妈的倒省事,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带,这走了三个多月才想起孩子来,哦,回来看一眼就走了,这算什么?”
“爸!”桑兰琴皱了皱眉,桑老的用意,她又何其不明白,左右不过是为了桑兰锋的事,“以前都是我的错,轻歌根本不知道孩子还活着,”对此,她也懊悔不已,所以,她现在搁下所有的事亲自来照顾小乖,为的,只是想给自己赎罪。
“现在呢?她不也不闻不问吗?”桑老哼了声,“她这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去留学做什么?一个女人,学那么多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他不满的说,“谷家也是,明知道小乖在咱们家,也不知道过来看看。”
对桑老的不满,桑兰琴微叹,“谷书记那么忙,哪有时间啊,轻歌的妈妈身子也不方便,再说了,丰城在家的时候,不经常带小乖去谷家吗?”
“你别净帮他们说好话,”桑老悻悻的说,“什么忙不忙的,都是借口,他谷家要真有心,今晚办宴会,怎么不把小乖接过去?”
桑兰琴摇摇头,没再说话。她到这儿也才明白,桑老这么生气,是因为今晚谷家宴会没有邀请他。
见女儿转身走了,桑老又柱了柱拐杖,不悦的问:“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小乖。”桑兰琴上了楼。
“你等等!”桑老哼了哼。
桑兰琴驻足,回头。
“等丰城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桑老语气不大好,絮絮叨叨的说:“让他给谷永淳提提他舅舅的事。”
桑老已经不止一次在顾丰城面前提这事了,可顾丰城倒好,每次借口忙,没时间,就推得干干净净的,弄得他一个人干着急。
桑兰琴皱了皱眉,“爸,丰城有多忙,你不知道吗?”她不悦的说,“他现在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管其他的闲事。”
“他再忙,有他舅舅的事情重要吗?”桑老的拐杖柱得响响的,“再说了,他舅舅的事,怎么叫闲事?”
桑兰琴摇摇头,他一根筋太执拗了,跟他争辩下去也没什么用,便转身就走。
“兰琴,他要不去,你就抱着小乖去跟谷永淳说。”桑老语气稍重,不悦的说,“再怎么说,你们是亲家,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桑兰琴也微微的恼了,嘲笑道:“爸,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我哪有什么面子,他会听我的?”
“你不帮他家带孙子吗?难道他不应该感谢你,给你这个面子?”桑老哼了哼说。
“小乖也是我的孙子,带自己的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要谁给面子?”桑兰琴到底还是不悦了,“爸,兰锋的事,要说你去说,我是不会去的。”
桑老生气,又柱了柱拐杖,“让我去跟他说?我怎么拉得下这个脸?”
“你都拉不下来这个脸,难道我就能拉下来吗?”桑兰琴也挺生气的。
“反了你!”桑老怒着,“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他极为生气,“桑兰琴,你别以为丰城娶了谷家的女儿你就得意了,你别忘了,兰锋才是你的亲弟弟,只有他才是你最可靠的后盾!你现在不肯帮他,终究一天,你要后悔。”
桑兰琴皱紧了眉,生气的讥讽说,“兰锋真有那本事,还需要别人帮吗?”她说,“爸,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兰锋的想法?你这样一味的偃苗助长,想尽办法,费尽心思要将他拱到金字塔里,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否有能力胜任?你难道不知道,这金字塔里面太凶险,他的性格那样懦弱,稍有不慎,那就不仅仅是头破血流的事情了!”
“你……”桑老气忿不已,“兰锋可是你亲弟弟,你不帮就算了,竟然说出这些话来!”他怒着,举起拐杖,朝桑兰琴打去。
桑兰琴倒是躲开了,可搁在楼梯口一米多高的花瓶就遭殃了,砰的一声,倒落在地上,碎成好多块。
看着一地狼籍,桑老皱眉,却又心疼不已,气得跳脚。
桑兰琴无声的叹息,摇摇头,去叫保姆来收拾残局。
桑老悻悻的,气得不轻。
桑兰琴皱了皱眉,上了楼,往婴儿房而去。此时,桑婷宜的门打开,她穿着睡衣,睡意朦胧,刚刚她被花瓶落地的声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走廊尽头怒气冲冲的桑老,她低声问道,“姑姑,怎么了?”
“没什么,”桑兰琴说,“你早点睡吧。”
“哦。”桑婷宜吐吐舌头,怕正在气头上的桑老看见她,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就在桑家父女闹得不欢而散时,谷永淳的专用车悄然的开出门岗,驶往军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