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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一定要我哥的命？”
“子妍，你如此舍不得你哥受到一丁点伤害，你就应该体会我的心情。若是今天你看见你哥死在你面前，你会无动于衷？恐怕依沈大小姐你的性格，早就冲上去杀人了！”
“好，我不和你争辩！我只问，为什么你选在今天干这种事？要杀我哥，你一早就动手了，却为什么忍到现在？而且，你真的忍心慕恩和悠然从此没有父亲，被人笑话他们妈妈是个残忍的杀人犯？”
沈子妍可不认为程然是一个会隐忍的女人。她发狂，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
沈子妍想问个清楚。
程然冷眸瞥她，讥讽一笑，“你们沈家财大气粗，想如何就如何，何曾替别人考虑分毫？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孩子，你哥一句话就把他们从我身边抢走，我除了找他拼命，我还能怎么办？与其从今往后孤身一人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不如大家一起死！”
沈子妍听得糊涂，忍不住问，“我哥什么时候从你身边抢走慕恩和悠然了？孩子不一直是归你的么？是因为悠然知道你们离婚不开心，你们自己犯下的错事让孩子心里难受，这才避开你，这会儿怎么把责任归到我哥身上？真说起来，不是你自己把孩子从身边推走的么？”
“你去问问你的好哥哥，听他早上都和我说过什么！”
“子妍~”
就在沈子妍想追问下去的时候，身后一把低磁沙哑的声音徐徐响起。
两个女人同时看。
门口，沈季珞昂扬的身姿树般挺拔。这个男人依旧英俊无敌，看向程然的那双深沉的眸子浸着令人看不懂的高深光芒。
几缕碎发垂在程然脸侧，昏黄的灯光下，她一张光洁白皙的小脸一如初见时那般明艳动人。
同一时间，两人都想到最初遇见。
酒店洗手间外，她做作老道的挑逗。他邪肆强势，见招拆招。
“你先出去~”沈季珞进来，对妹妹说。
“哥……”沈子妍不满意，想说什么，但看清了哥哥眉宇间的疲惫，沈子妍生生地将所在怒气往肚子里吞。
她愤愤地看了程然一眼，扭头就走。
警员也退出去，狭小闷塞的房间内只剩两人。
沈季珞在程然对面坐下。
“你就真恨不得我死？”他问。
“我以为，我做了这些事，你应该清楚。”程然算是给了一个间接回答。
沈季珞微微咬牙，复杂的情愫在心头如浪花般翻滚。
他沉了沉呼吸，英挺的眉浅浅一皱，沉声道，“你让我觉得这些年来像是做了一场梦！和你之间的一切，都不真实。”
“假的岂不是更好？这样大家都不会痛苦下去。”程然强迫自己用冷硬的姿态面对他。
此刻，这个男人的每一记眼神，每一句话，甚至是他的气息和声音，都令程然莫名的想掉泪。
她认为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可为何，今晚的自己会如此敏感脆弱？
几句话后，室内陷入可怕的寂静里。
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空气凝固。
灯光在两人头上氤氲开一片桔色的光影，明明那么暖，两人感觉到的却是一股透入四肢百骸的寒。
许久之后——
“再有两个月，他们就五岁了~”沈季珞说这话时，语气是柔软的。尽管他在外人眼里的形象高冷强势，冷峻凌厉。但做为一个父亲，他也有温柔的一面。而且看向程然时，那双旁人眼里冷冽无比的目光也会染上一抹柔色。
“我不会再有机会看见他们了，是吗？”程然落在桌面的上目光终于抬起来，牢牢地落在他脸上。
沈季珞看见，女人漆黑的瞳底水光潋滟。
他的心，忽地就一刺。
“如果还想见到他们，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沈季珞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还是没勇气留下，如今和程然的每次相处，都令沈季珞感觉身心俱疲！
程然看着他摇晃在灯光下的背影，眨眼，消失。
有直播媒体将当天程然驾车撞人一幕当时就放到网络上。
大家惊叹之余，纷纷猜测这次会对程然如何判决。而且最令普罗大众感兴趣的是，昔日恩爱夫妻为何走上决裂？
这事被广泛扩散，连境外媒体也对此事格外关注。毕竟事件男主角是沈季珞，而他已经接管庞大的“沈氏集团”，沈家又是A国百年旺族，在A国经济体系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时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件事情上来。
纵然老爷子再想私下解决程然，但被几十亿双眼睛盯着，他动不了手。
老爷子又气又恨，这一次，他算是栽在自己孙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