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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是在燕山北麓的一个了小山村里。两架大山梁夹着一个小土丘,小村就座落在这个土丘的阳坡上。
我回到老家的那天就知道小时候的一个玩伴死了,刚死两天,昨天,我去送冥纸吊唁,总归从童年到少年是一块长大的,去时正碰当天是开吊日,他的亲人朋友站满了院子,死者的儿子穿着孝衣,见到我拿着冥纸进院立即跪倒给叩头做揖,老家就是这样的风俗,大凡死者的孝子都是在吊唁期间等在院里接待来吊唁的亲友。
孝子领着在灵前给烧纸拨火,烧纸的过程中,我看见不到二十岁的孝子流着眼泪,我的心里酸酸的,想着真是人生无常,刚过四十出头就黄泉做客,心里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难受,于是我吊唁完死者就谢绝了他儿子的挽留,回家了。
坐在家中听着前巷死者家中传出的哀歌别提心里有多悲伤了。
当我问及母亲死者是怎么死的时,母亲变颜变色的告诉我是碰上鬼了,鬼给掐死的,我笑笑,心里想,还以为我是孩子呢,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活在鬼故事里呢。
我童年时和弟弟差了两岁,每晚必要打闹一番,童年不知愁滋味。每当这时,母亲总要给讲一段鬼故事,让你听的毛骨悚然,不停地催促母亲,赶紧铺被,马上睡觉,那时觉得只有钻进被窝里才是最安全的。有时钻进被窝还觉害怕,因为山村偏僻,没有通电,那油灯一个爆花便觉得鬼影憧憧。油灯爆花时便也将头裹在被头里,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母亲看我不信,就说,你问问村里人,都知道,那几天夜晚,乌鸦叫的厉害,狗都吠成一片哩,他就死在村西那片乱坟滩里,找到时胸脯血成一片呢。说着母亲脸上挂起一片恐怖的神色。
我想这是村里人唬人,才这么说。抑或是和他有过节的人造他的謡。
可是虽然我心里不信,但小时侯对那片乱坟滩还是记忆犹深的。
一天下午,村里学校放学后,听说村西出了宝贝了,那时不知什么是宝贝,只是听老人讲的故事里金马驹,聚宝盆是宝贝,但从没见过,但想象中是对宝物有无限的憧憬,象聚宝盆如果自己有上一个,和父母要二分蹦子往里一丢,眨眼间就变出一盆,可神奇了,要糖有糖,要烧饼有烧饼。那时的日子过的吃一个烧饼顶过年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五,六个年岁相仿的孩子都急切地向村西跑去,出村过一道河湾,上了山岗就是一片乱坟滩,村里人叫的是乱坟难,其实没有几个坟头,也就是乱草滩里稀稀梳梳的那么五,六个坟头,旁边就是耕地,往北一片树林,朝南便是一条很大的沟壑。等我们跑上山岗时,找到宝物的那三个村民抬着宝物都从乱坟滩里出来了,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呢,就是一口大锅一样的东西么,只不过比锅厚重,比吃饭锅要大一圈,是方形的还带着两个耳朵四条腿呢,斑斑驳驳的还带着好多绿色的毛锈。
两个村民抬着很吃力,走一段换换手,大概是不好抓紧。我们一哄跟着又回到村里,两个村民抬到队部院内,都喘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吃卷烟去了。大队长围着转了几圈,就用木棍抠出好多字来,但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只得把村里老会计叫来。
老会计六十多岁,在年青时读过几年书,也算是村里有知识的人,但他爬在祸上瞧了半天,他觉得没见过这些字,估计这些字也就不认识他,站起时脹红着脸对队长说,他估计这种字肯定是孔老二创造出来的,正批着呢,全世界也没有几个认识它的人,所以这种字我们根本不屑于去认识它,考究它,是流毒,只是这锅是铜造的,有点份量,还能值些钱。过了几天,队长让两个村民套着马车拉到收购站卖了九十多元钱,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那时生产队上班折成工分钱每天每人才是八分钱。
虽然我心里对传说的鬼神不信,可也总觉得村西的那片乱坟滩有些怪异。
记得那次小学三年级考试,我刚从教室交了考卷出来,同桌张小迎着我神神秘秘的说,“村西乱坟滩那儿又出宝贝了。”
“真的,”我盯住他的眼晴,我知道这家伙自小谎话连篇,是个不能相信的人,你如果想知道他说没说谎,只要狠劲地盯住他的眼晴两分钟就能分辨出来,如果是谎话,他的眼皮在这最初的两分钟之内就会不停的眨动,如果是真话,他也会把眼晴挣的圆圆的看着你,心里生怕你一个不相信,他白费了口舌。也许这种习惯是他生来俱有的,他也不知道。
“骗你我是狗。”他有些着急。
我有些相信,因为这句睹咒发誓是儿时的重头誓了,那时谁也不会无端的被人骂做是狗,童年时被人在街边无端的骂做是狗,那就是天大的污辱了。
他落下的好说谎话,是因为有一次给我们几个孩子讲他们家过去是村里最有钱的。我们不信,他便指手划脚地说,他家祖上过去是在城里开当铺的,有一天夜晚一个急需用钱的人来到当铺,要当一个小孩的尸体,他家祖上看当客着急,是为救人命而用,也是他祖上心好积善就给当了,谁知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抻出小孩尸体一看变成了一大坨金子,于是他们家祖上发了大财。当时我们几个孩子一听就哄笑起来,这也太能蒙人了,拿这个蹩脚的故事来骗我们,亏他想得出来。他看到我们不信,一张脸憋的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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