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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他因被陆离儿一番痛骂而斯文扫地,脆弱的小心脏不堪强烈的打击,便把陆离儿玩弄律法这一笔帐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将来好对他反戈一击。
法场上李栋被结结实实绑成一粒端午节的肉粽子,法场外围观的普通贫民神情激昂:“没天理!昨天还拼死拼活在阵前杀敌保护城池不被攻破,今天就把人绑到法场杀头掉脑袋!”“陆离儿那个狗贼,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叫嚷的声音乱糟糟一片,没人注意到有四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壮年和尚,正在慢慢向前挤,离李栋越来越近了。
李栋垂着头始终弄不明白,陆柔从头到尾唱的是哪出戏。好端端的一个温柔脾气,忽然间神情大变,冷漠得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陆离儿也奇奇怪怪神神经经的,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要是因为拯救杜伏威等人而被砍头,为兄弟而死还有一丝义气可存,死也值得了。现在倒好了,成了那几名不明身份的僧人的替死鬼,想想心里都窝着一股无名邪火。死不瞑目哇!死了会不会穿回当代去?
奇怪的是父亲大人李浑到现在也没来法场来看望自已一眼,自已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为什么他听了陆柔的一番耳语以后,便对自已不再正看一眼?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东西?老头子也入了迷了?
时间流逝,午时三刻到来,刽子手端一碗酒喂给李栋,这是临刑前的上路酒,之后便要人头落地了。李栋苦笑一下,把那碗酒喝到嘴里却不咽下去,准备在关键时候,急转过去喷射刽子手眼睛,使他双眼辣得不能睁开,趁机逃掉。先保住小命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后再把一切疑问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穿越一次就白白浪费了。
执刑官看天色已过午时三刻,立即拿出法票拖长声音高声喝道:“开——刀——问——斩!”
那名府兵忙举起令牌,可惜他话还没有出口,李栋还没来得及扭头喷射酒箭,人群之中蓦然探出一条细细的绳索,绳索尽头是一个圆形套,不偏不斜,恰好套在李栋脖颈间。
李栋只觉脖子间倏然一凉,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体便腾空飞起。那绳索的劲道十分强劲,李栋的身体犹如一颗流星匆然划过天空,坠入人群之外。
外面有几匹快马早着准备在那时,拾起李栋的身体往马鞍上一搭,撒马扬鞭一溜烟儿冲出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刑场上一众人等莫不惊慌失措。最为吃惊的莫过于刽子手和执刑官,眼睁睁坐等不明身份的人把犯人劫走,这下吃罪可是不小。其次便是带着陆离儿令牌来的小府兵了,临走前一再叮嘱万万不可使李栋遭受一点闪失,现在何止是闪失啊,简直就是了飞逝仙逝了。
围观的普通百姓却鼓掌大笑大叫起来:“苍天在上,黄天有眼,没有让英雄蒙难,真是大快人心。”
李栋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一样要飞了起来,与穿越时的感觉非常相同。迷迷糊糊感觉到那口酒没有喷射出去,脖子间便是一凉,那刀肯定是砍将下来,一条小命就此交待了。
几匹快马速度不减,冲破城门斥侯的阻拦,直奔城外,穿山越岭一路向南疾驰而去,一直赶到一座大庙间才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