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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涕零,叩拜后领命而去。
接着,约翰叹口气,对着一直在旁不发言的但却德高望重的毛普洛斯说到,“明天,高文还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样的花招来。”
“只要殿下继续抓住那位失踪的诺曼匪徒,给封死口径,不管是高文还是法兰克人,都是无可奈何的。再等到陛下的大军抵达,实施下恫吓,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子是会知难而退的,不是每个讹诈勒索都能奏效的。”毛普洛斯是十分有信心并且乐观的。
待到次日晌午时分,约翰重新调整了下思绪,带着卫队来到两方营地间的那座绯帐时,只看见彼侧的马槽前,拴着一排塞琉西亚方的马匹,几名武士站在那里,“是大公爵阁下提前来到了吗?”约翰大声发问道。
绯帐的帷幕掀开,率先出来的是恼怒万分的法兰西王宫总参事瓦洛,他大声用别的语言控诉着什么,旁边的随员将其翻译给了皇子,却差点没让约翰坠下马来,“今天清晨,这位瓦洛阁下就找不到所谓大公爵的下落,最初对方营地的营务官说大公爵是昨晚生病了,但当他去探视时,却发觉空空如也,于是营帐里大公爵的纹章官便又告诉他,大公爵在病情好转后,就带着些卫队士兵,提前去谈判的绯帐这里等着自己,于是这位总参事又来到绯帐,却根本没看到高文的人在何处。”
“这是卑劣的欺诈!”约翰握住马鞭,愤怒地控诉起来,而后他逼迫牵着马的所有武士都跨上马背,带着自己往前跑了一截,抵达高文驻屯的营地,却发觉土垣上只有安德奥达特在等待着自己。
等到皇子高声质询到底发生了何种事时,安德奥达特面无表情,顶着他那标志性的修士蘑菇头,举出了书状,“君士坦丁堡的皇帝,自安条克城战役期间做出的种种悖逆行为,已然失去了朝圣者们的尊重和效忠。故而博希蒙德爵爷身为军队总执,已经发布决议——安条克城周边的法理疆域,不再交出任何城镇给君士坦丁堡,此后在叙利亚乃至圣城所占任何寸土地,也都不再允许科穆宁皇帝染指。并且要求科穆宁皇帝对休的惨死负责,缴纳赔偿。”
“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恶。”土垣和壕沟前的约翰,几乎都要怒发上指了。
但是安德奥达特却根本不理会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读了下去,“我方大公爵殿下斯蒂芬高文,决定站在公义的我主一边,意识到皇帝当前乃朝圣之敌,故而忍痛发起兵谏,希冀皇帝能悬崖勒马。”
“等待你们的,将是帝国的惩戒,不自量力的东西。”约翰红着眼,扬起马鞭,失去了镇静。
但安德奥达特还是朗声将整个书状阅读完毕,“昨夜大公爵已经驰往塞琉西亚,接管赶到的军队,准备对皇帝方的阿拉尔曼堡实施攻击。一来以备其成为皇帝继续谋害朝圣者的据点,二来保障朝圣补给海路的畅通无阻,三来为了惩戒先前反逆大公爵的卡列戈斯家族。此刻起,和议取消,兵革无情,而勿谓言之不预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