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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过来了。”回到了家的程禾呈心情似乎还不错,打开自家门发现他那个雍容的老妈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神色带着深沉。
“我不过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家了?”她一开口说话,程禾呈觉得有一种很莫名的烦躁,以前是,现在也是。
从来不让他记忆周围所有的人安生。
“我都问过夏夏了,她刚开始死活不跟我说,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你知道么?当初你从家里把孩子给带走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想的通了,结果呢?”
“你把葵儿给丢了不说,现在还被你那个叫什么邻的学生给带着,程禾呈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么一个孙子,你怎么这么般的狠心。”
“倘若您当初不那么为难念儿的话,到今天也至于这般的模样。”对于他这个母亲他向来没有过多的感情,有钱人家的通病,从小他就是拿钱给堆垒起来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他能遇到未念,能结婚能生子在他看来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了。
可就是这么一件他都觉得是幸运的事情,转身灰飞烟灭。
母亲在他大了开始干涉他很多的事情,包括他以后要走的路。甚至他的感情她都要操上一份心。
夏夏说的是夏普。
未念大学时代的队友兼好友,因为出身不一样,所以程母很是欢喜夏普,不见待未念。当时他们三个人一起玩,程母并没有反对什么,可最后带到跟前的却是未念,程母自然是不干了。
尽管夏普一直都在强调,未念和程禾呈才是真爱。程母不依不饶,夏普只好出国深造,一年半以前,她被程母给请了回来。
她说,未念发生意外死掉了,现在的程禾呈不堪一击,需要她的慰籍。
她回国,他已然一路向北。
都到这份上了,程母依旧不饶。
“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么,不是为了程家么?”程母说着满含泪水。
“抱歉,我并不觉得是为了我好,而且那只是你的程家而已。”
有时候刻薄的话从旁人说来十句都抵不上那人说的一句,程母看着自己儿子冷冷的神情,她突然觉得陌生,却始终无法意识到是这些不过是她一手促成。
“程禾呈!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什么叫是我的程家,你以为你不在回那个家,就能脱离的了程家的血脉了么?”
“你父亲走后我一个女人家把你拉扯长大,在外要顾着程家,到家又要顾着你,我不过是个女人家我也不容易。如今你早已长大为何还要说这些刻薄的话来刺中我胸口,我不过是想要你过的好,这难道也有错么?”
程母眼眶一阵泛红,无论她在是个多么要强的形象,在她儿子的跟前她没有一丝丝的防备。
程禾呈觉得很累。
径自走到他的卧室,他真好累,好累。
念儿,念儿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一个拥抱。事后无论程母说着多么难听的话语她都会强忍着去附和她。
她说,无论你母亲怎么样子,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她便是我的母亲。她这些年来真的不容易,我们作为子女应该顺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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