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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不出声啊?”
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啊!
恶趣味的皇帝陛下却是哈哈一笑,仿佛多日一来的阴霾因为这一笑而消失云散:“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么!你也不想想,这屋子除了朕谁能进来!”
她没说,这完全是李容熙给她忽然就进来的后遗症。
而皇帝陛下说完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显然也猜到了什么。
很快,他给她弯腰套上鞋子,“刚吃完饭就歪在这里没精神!你以前用完膳不都出去散步消食么?走,朕陪你去。”
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皇帝陛下随手拿过一件月白色缂丝云纹的外衫套在她的身上,就带着她出去,围着整个驿馆散步消食。
反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陛下正对一个从定王手中要来的女子正在上心着。
不光同乘一辆马车,更是住宿同食,关系俨然亲密极了。
尽管有一小部分的人发觉这位女子的容貌和定王妃差不多,但是谁又敢说什么?
反而人人都闭上嘴巴,对这话题只字不提。
除了李容煦南巡路上收的各个美人咬着帕子不甘心之外,别的人罕见的,一句多嘴的都没有。
陛下只是宠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这么多美人,陛下喜欢哪个就喜欢哪个吧。
反正陛下只是好色一点,无伤大雅。
而对于李容煦来说,简直就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啊!
仿佛多年在地底的恋情终于见了阳光,可憋死他了啊。
以前碍于两人的身份,他不能公开,反而要尽量遮掩着。
然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带着她出现在人面前了!
尽管是从定王手中要来的女人,但是那又如何?
送女人什么的正常现象而已,谁会诟病那么多?
所以,他想怎么显摆就怎么显摆。
这种感觉,真好!
邵洵美被李容煦携手围着驿馆转了一圈,尽管每人可以看到,可是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头总是不自觉的垂的低低的。
让李容煦总是在教育着:“你干嘛老是低着个头?给朕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走,心虚个什么劲?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
邵洵美暗地里给他一个白眼:好吧,他们现在是堂堂正正。
一圈下来,看到皇帝陛下兴致勃勃的还要走一圈,邵洵美整个人如面条似的贴在李容煦的身上:“我们回去吧!我手脚都有些软了!”
的确如此。
都整整一圈了,显摆够了吧?
要知道,这座驿馆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一圈下来,真是够受的。
李容煦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她往回走。
路上看着她走的有些慢,索性直接打横把她抱起往自己下榻的屋子里走去。
眩晕又羞涩的感觉而来,让邵洵美的心怦怦直跳:“你让你的手下怎么看你啊!”
李容煦却是趁机偷了一个香吻,霸气十足:“谁敢看!朕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哪里没有看的?
最起码,不远处正是紫宸公主殿下下榻的地方。
天太闷热,她睡不着。而且今天心里更是格外的乱糟糟的,所以她在看到这格外刺眼碍眼的无耻男女之外,那一口贝齿都咬的咯吱咯吱,“李容煦,你还敢挖本公主的眼珠子!本公主还没骂你挡住了本公主的风景呢!不要脸!”
说完,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一圈下来,邵洵美早已经累的浑身发软,洗了个澡之后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而李容煦还要批阅奏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洵美觉得床微微塌陷,她费力的睁开星眸,揉了揉眼睛,而后很是自然的靠近某人的怀中,好眠无梦。
李容煦看着她如此动作,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也渐渐睡去。
再过了两日,仪仗终于到达苏州行宫。
太皇太后身子已经无碍,而此时也正值七月十五鬼节之际。
苏州一众官员相留之下,仪仗在苏州歇息一天,而后准备返回杭州,换乘运河回京。
皇帝陛下和一众官员宴饮之后,颇有兴致的要带邵洵美出去看放河灯的。
行宫中大部分都出去了,甚至连紫宸公主也以谢衍为她“保驾护航”的理由,强制拉他出去了。
这两天来,邵洵美歪在马车里床榻上的时间比较多,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
而李容煦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话费她心神。
只不过有时候看她的模样颇为担忧,想要叫太医给她诊脉。
邵洵美却是拒绝了:“我又没事,你叫太医干什么啊!而且那些太医岂能比得上我的医术?”
看着李容煦有些疑惑的眼神,她又道:“哦,即使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也得相信谢衍吧!”
总之,被邵洵美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两人装扮一番,乘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出了行宫。
苏州是个物产丰饶的好地方,两人下了马车就看到城中居民用以锡箔折的金银锭子,沿路焚化,一簇簇的火焰燃烧而起。
而那大小的河流湖泊边上男女老少更是在放河灯。
说是放河灯,其实也是有说法的,放到水里的一共有四艘船,一艘放焰口,一艘载佛婆念佛,一艘烧锡箔纸锭,一艘才是放河灯。船尾点缀红红绿绿的纸灯,星星点点,蜿蜒在湖泊中,颇为壮观。
而路上还有卖扁食等食物的,李容煦买了一些,不时的往邵洵美的嘴巴里塞去。
邵洵美蹙眉:“太甜了,不爱吃,还是你吃吧。”
说罢,拿起一根扁食往李容煦的嘴巴里塞去。
这边两人又看河灯,又吃扁食的,甜甜蜜蜜的狗粮撒了一大堆。
而隐藏在两人周围的暗卫和鹤监司的人则是正在忙碌着应付着一波波的黑衣人。
甚至惊到了波及到的城中居民。
惹得一众惊叫连连。
邵洵美回头:“陛下?”
而李容煦却是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无事!只是他不甘心罢了!”
邵洵美一听那人,有些发慌,“陛下,我们回行宫吧,太危险了。”
李容煦却是如画的长眉斜挑:“怕什么?只是些蝼蚁罢了,不足为惧,就是他本人来了,朕也护得住你!”
凛然的霸气而出,此刻,在邵洵美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