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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觉醒来,看着客厅挂着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已经睡了两三个小时。
听到旁边些微的鼾声,他侧过头一看,见许致言也窝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脑袋冲着他呼呼大睡。
夏安年抖抖肩,抖抖腿,活动了一下颈部和手臂,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比起早上刚起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他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有些麻又有些酸的双腿突然一下支撑不住,他踉跄着扶助身旁的沙发扶手才站稳。
扭扭脚腕和膝盖,夏安年试探着走了两步,发现被按摩过的双腿走起来除了有些虚外已经不是很疼了。
终于可以活动下,夏安年双手叉着腰有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颈部,随即伸了个大懒腰,他慢悠悠的往小卧室走去。
夏安年拿着个柔软的灰绿色小毯子走出来,慢慢靠近依然睡得香甜的许致言,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许致言也许是睡梦中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翻了个身,没有惊醒,继续平稳又舒缓的呼吸了。
夏安年给他盖好小毛毯,有些呆愣的看着睡着后毫无防备的许致言。
这时候的他安安静静的,呼吸悠长而舒缓,让人也不由跟着平静下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连五官都柔和了,没了平常不笑时满脸严肃凌厉的模样。
夏安年看着他毛茸茸的,茂密而浓重的眉毛,强忍了伸手触碰上的冲动。
不知道摸起来会不会像小黄鸡的绒毛那样柔软还是像他的头发一样硬挺挺的,夏安年摇摇头散去那些没头没脑的想法,又看了眼许致言静谧的睡颜,他才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
像个病人一样单纯的待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干,夏安年自己都有些发毛了,他拿出画架支好,用图钉钉上一张新的水粉纸开始涂涂画画。
夏安年相对来说性格比较沉默内敛,大他的画作却完全不是如此。
他的画风格多变,有时颜色灰蒙蒙的沉静而颓败,有时候却又像意大利或是热情奔放的而西班牙民族,颜色浓烈鲜艳而火热。
他唯一不变的特点大概是已经小有个人风格的流畅线条和色块的分布,既不是完全的青涩,也没有到达老练的地步,像是刚成人的十八岁,一个美好的过渡。
夏安年在别的事情上并不在行,尤其是数学他迟钝的可怕,也就许致言不嫌弃愿意一次一次一步一步的重复着给他讲解。
他运动细胞也不算发达,其他的理科课程也并不好,除了英语还算可以,连语文都是普普通通。
更别说其他的生活上,尤其是与陌生人甚至是熟悉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事情。
总是有这样的人,在人际交往上单纯的像个义无反顾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得罪人,也不怕伤害人,总也找不到合适的相处技巧,甚至不屑于用这些所谓的是社交手段来维持一段竟然需要维持的关系。
夏安年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他在人际交往方面,也有着并不比数学好多少的迟钝,以至于他常常手足无措,甚至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