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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依旧阴晴不定,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天便是乌云密布。
风声大作,无情的卷落初夏的新叶,告知人们将有一场暴雨的来临。暝殊眉头皱得很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脸上时常挂着忧国忧民的表情。土地前些天来跟暝殊说以后不能常来店里了,主要还是因为没时间。最近有很多人在拜他,他虽是地仙,却也fen身乏术,护佑一方水土,无人祈他保佑都要尽了本分,更何况有人拜求,更是要去照看着。
那日连土地奶奶也一起来了,那是暝殊第一次见到土地奶奶,先前总以为土地是在胡说,原来真的有老婆。土地奶奶看起来像四十几岁的妇人样子,面容慈祥和蔼,当着她的面对土地也是不少的说骂,也难怪土地爷怕老婆。
暝殊看着土地为了那些凡人到处奔走,心里替他不值。如此费心费力又有谁领了情去,凡人自私,又不信鬼神,这样也不过是白白费了他一番苦心。虽说土地常常说要积功德,其实也不过是借口,大概是因为他对那些凡人有了感情,功德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用处,地仙功德再大,也不会调到上面去的。
想来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毕竟是在上面呆久的,对这些在地上生活的人没甚感情,只道人心最善变。今天大发慈悲去做好事,明日便可又去做坏事,当真是海枯可见底,人死不知心。
暝殊打了个响指,想去使唤门口的扫把去扫落叶,谁知那扫把动了一下,便再没反应。
举在半空的手颓然垂了下来,暝殊呆呆的看着那扫把。
有五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刚酝酿好感情准备悲切哀叹自己一番,就这样被一只手打断了。
去看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暝殊笑笑便进了店里,不多时便拿着一个卷轴出了店,脸色冷然的看着她,和刚才判若两人。
那个男人手持卷轴,周身发出淡淡荧光,表情忽又变得了悟。
暝殊一愣,随即笑着说:“原来是应劫的上仙。”
那人点点头,“此劫是这次应劫的最后一个,这劫过去才是上仙,”拿着卷头看了看,“但这卷轴无异,会不会是上面搞错了?”
男仙话音刚落,就听另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会搞错呢。”语调平淡无波。
暝殊的视线穿过男仙看向店里,还未看清来者何人,只见那男仙一声惨叫没发出来,一只手从他身体里穿出,那沾满鲜血的手拿过男仙手中的卷轴,从男仙身体里抽了出来。
“最后一个劫,现在就是了,只不过,这一劫你没能躲过。”那人拿着满是鲜血的卷轴走了出来,对着那男仙笑笑,“你应该记得我的。”
男仙艰难的说出最后两个字,“欺……尨!”随即应声倒下,双目圆瞪,不消多时躯体化作烟尘被狂风吹散。
暝殊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眼前这个沾满鲜血的人,轻而易举的就杀了一个仙人。第一次,看见灰飞烟灭是何样子,这也就意味着,刚刚那个男仙彻底消失在三界六道之中,不再轮回,亦没有重生。
如果说水被蒸发,融入在空气中,看似不见了,却还会凝聚在乌云里择时而下。然,灰飞烟灭,便是彻彻底底的,不再存在。
欺尨单手松开卷轴,里面画了一幅山水画,画风清雅出尘,“也不过是幅普通的画而已。”轻轻一抖,手中卷轴被火燃尽,落了一地的纸灰。
暝殊瞳孔极度收缩,如紧绷的弓弦般立在那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欺尨走到她身前,嘲弄般的看了她一眼,哼笑着从她身侧擦身而过。过了许久,暝殊才慢慢回过头去看,早已经人去巷空了。
此时,豆大的雨点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尘埃,打湿了衣裳,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暝殊亟亟的躲进店里。
不知为何,这场雨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清洗犯罪现场,冲刷之后,地上那点点血迹也已不复存在。
怔怔的看着屋檐的雨水滴落在门前刚积起的水洼里,溅起圈圈涟漪。
那个叫欺尨的,很可怕,那么容易就取了一条命,还是个仙人的性命。连被杀死的那个男仙都没发现他是何时来此的,过了此劫便可成为上仙的那个男仙,就这么消失在世上。
想到欺尨毫不留情的眼神,暝殊有些不自觉地发抖,双臂紧紧环住自己才将那颤抖强压下来,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心底升起。那个男仙被杀时,自己就站在那里,那么近,如今自己这般弱,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猛然一惊,难道,难道那个欺尨是有意在这时出现的么?选在这个时候,土地不在,自己又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但是欺尨显然没有想对自己下手的,不然,早就如那个男仙一样灰飞烟灭了。这件事情要不要报到上面去?不管怎样,一个应劫的仙人被杀都不是小事,报上去的话,也好让他们有所注意,说不定还会派些个什么来护卫寻古店。
暝殊捧着寻古店的账册痴痴地坐在门口,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账册外裹着的龙皮。
但是要如何报上去?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自己果然是不能和秋凉相比的,才不到二十年便已被凡间削弱到这个程度,如何熬过三千年,真的是无法想象。或许根本活不到那么久,那之后上面会不会再派人来接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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