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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打电话,一直拿着黄金童的手机,被这帮人定了位,以为林慕蝉是黄金童的女人给绑了。
我一时气愤难平,黄金童是不该去赌,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江湖人心里,赌债也是债,你讨债可以,照黄金童打几下,我没意见,这是他咎由自取,可竟敢打林慕蝉,我一口无名业火烟腾腾往上撞,还是打的鼻青脸肿,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我流浪多年,是个小叫花子,平时受人白眼欺负也就罢了,真当我含着冰块甩不出水来?这次和李子豪、胡解放那一场还不一样,毕竟那次是我理亏。
敢打林慕蝉这是骑在我衣领子上撒尿,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干脆冲进宾馆,等着虫斑发作,自杀算了。
我得叫他们好看!但不能在闹市里下手,大家都容易破相,比如林慕蝉,如果打她打的狠了,她肯定会破相,一旦破相别说三四十个混社会的,就是三四千部队,也不够林慕蝉一根钢筋叉的。可身为暗三门的人,除了黄金童满世界嚷嚷,他把暗河流棺盗了,没人会主动破相,这是暗三门大忌。小来小去的事情肯定是忍着,林慕蝉不是快被打死的时候,她是不会破相的。所以最好的复仇地点是碎砖山。
我虽换了衣服,百兽囊却背着,不背这东西,我也不敢来这种场合。当下我钢牙咬碎,一手捏着楚凤楼伤胳膊,恶狠狠的道:“楚凤楼,我问你,你卖火叶枪剩下的二十万,是现金还是存卡里?”
楚凤楼眼珠子一转:“是存卡里的。”
我使劲平生气力照着他胳膊一捏,楚凤楼杀驴一样叫了一嗓子,我也顾不得路人侧目看我俩,发狠道:“再问你一遍是现金还是存卡里的?”
楚凤楼带着哭腔说:“现金现金,就在车里。”
因为我知道,吃江湖地面的,没大有把钱存银行的。
我一手攥着楚凤楼胳膊,一手从百兽囊里把金脚蜘蛛掏了出来,是时候让我的小宠物开开荤了,饿了好几天了,左手食指在蜘蛛背上点了三下,顺着楚凤楼衣领子放了进去,对他说:“知道我是赶虫的吗?知道我在你衣领子里放了什么吗?”
楚凤楼痛苦的摇摇头,我威胁它说:这东西叫金脚蜘蛛,我一旦咬自己的舌头,这蜘蛛就去咬你,一口下去,你死相就很那看,现在你去车里把贰拾万现金提上,交给上面绑林慕蝉的人,然后对他们说,剩下的钱跟着我去碎砖山取,让他们下来见我。
楚凤楼闻言,看了看我怒火中烧的眼神,吓得屁滚尿流,见我松开他的胳膊,慌忙去车里提钱,一路小跑,跑回宾馆。
五分钟以后,楚凤楼先跑下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钱给他们了,一会他们就下来见你。
我一掏楚凤楼衣领子,将金脚蜘蛛拿了出来,这东西现在饿疯了,但我不咬自己舌头,它不敢咬别人,这是使这小虫的秘法。
刚把金脚蜘蛛装入百兽囊,见宾馆门口出来个人,那人二十多岁模样,穿着时尚,露着胳膊,左手臂纹着三眼二郎真君,右手臂纹着貔貅,只吃不吐的意思。手指头上带着枣一样大的红宝石戒指,脖子上拴着半斤重的大金链子,头发如胡子茬一般短,透着一股子狠相。一看就知道是个社会上的大哥。
见楚风楼和我站在一起,径自走过来,瓮声瓮气趾高气昂的指着我说:“你替姓黄的还债?”
此时我要强压怒火,丝毫不能让他们看出我要报复。我说道:“是我,你怎么称呼?”
那人嘴岔子一咧:“说出来吓死你,道上的兄弟们抬举我,都叫我手术刀,你叫刀哥就行了。”
我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刀哥,一个小时后,咱们在碎砖山见面,也就是鲁北大学北面山坡,那片废厂房。
手术刀一脸狐疑,毕竟也是久惯江湖的人物字号,起了疑心说:去碎砖山干啥?你把钱拿到这来。”
我编谎话说:是这样,我们是卖假药的,有点钱,我们不敢把钱存银行,就埋在了那个小山废厂里,我爷爷在那看着,我自己去挖钱,爷爷怕我不干好事,你们带着我黄哥和那丫头去,我为了赎人,爷爷就不拦着了。你看像我这样的,哪敢和您耍心眼?您担心啥?我还能……”说到这,我打住话头。
手术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穿的还算正常,只是一脸风霜气,一看就是乡下刚进城的模样,我言语里还带着他是怕了不敢去的意味,他有些恼怒,说道:“就你这小瘪三样,也能和你刀哥耍心眼?我一个小时后到。”
我又说:“能不能先放了那个女孩?”
手术刀乐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女孩?你还真会抬举人,那丫头连KTV出台都不够格,是村里小发廊的野鸡吧,瞧那个脏样,脸上脏,下面@就脏懂不?一瘸一拐的还TM楞装什么大学生……这样吧,等我拿到钱,我就放人给你,当我稀罕啊?”
一席话气的我差点七窍出血,我暗暗发誓,今晚上我不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叫大爷,今天的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