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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可五十岁的女人,就是干了的柚子,谁也不会花钱买,白送还要看看家里是否有地方,能不能搁置得下。”
周逸辞怔住,他仔细回味了两秒,低低笑出来,“贾股东研究女人很有见地。”
贾股东摆手,“久经沙场,吃了太多柚子,苦的甜的酸的,我都吃麻了嘴。”
周逸辞夹了一只肉包到我碗里,他十分爱怜凝视我侧脸,“不相干的外人,贾股东是第一个知道我私事。”
“周总和自己父亲的女人在一起,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男人风流没错,这是权势的标配,只要能抵得住悠悠之口。其实三太太这样年轻美貌,确实跟您父亲太可惜了,与您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是恐怕不能正名。”
周逸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可能味道不够苦,他不是很喜欢,没有再喝第二口,“我把贾股东看作志同道合的盟友,才会不隐瞒如此私密隐晦的事,你我算是彼此交底,我正准备涉足公司这一块的事务慢慢集权,我手里有资本,只差一些支持者,你是我第一个觉得投缘的人。”
周逸辞的一番话感动了贾股东,在商场待久了,人情世故看得透彻,人的本性都会变得奸诈贪婪,习惯了纯粹冷漠的利益往来,当比自己位置更高的人既愿意低就给予利益,还想要给脸面走动感情,就会显得受宠若惊。
贾股东压低了声音,“周总既然看得起我,我也不会不识抬举,大股东确实在上个星期收买了我,要我站在他那边,他的原话是不管您还是风月山庄的穆总,谁要夺总裁这个位置,都不要支持,他前前后后收买了大概四五个,大小都是股东,有一定的参与和经营权。”
周逸辞垂眸注视杯口,他指尖微动,杯内棕褐色的粘稠液体也跟着晃动,“穆总那边是否有所行动。”
“没有,他十分安静,他好像对这些不怎么有兴趣,只专心经营他自己的产业。”
周逸辞嗤笑出来,他没有说话,但我听得出他那声笑对贾股东的猜测完全鄙夷和可笑,穆津霖会放弃争夺这块肥肉的几率,比世界上的女人一夜之间灭绝还小。
他只是没像周逸辞使诈拿到了股份,手里的筹码太弱,只能等待更好时机,现在出手太不利,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安静。
周逸辞抬眸看他,“大股东给了你多少好处。”
贾股东斜眼看我,我将目光移开,继续和那个女人说笑,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握住周逸辞的手,用一块方巾遮盖住,比划手指。
周逸辞蹙了下眉,旋即笑出来,“这也不多,贾股东怎么就助纣为虐了。”
“这不是要养家糊口吗。”他语气怨念指了指和我谈论美妆的女人,“再满当的提款机,也架不住这样没日没夜的花。何况我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和内人,经济负担大,有钱自然不会错过,商人唯利是图,哪管得了那么多礼义之道?”
周逸辞嗯了声,他端起杯子放在鼻下嗅了嗅,“贾股东目前是公司内第几股东。”
“第四,按照持股情况,第一是您父亲,他的股份下落目前还是未知,想必家事方面您很清楚。第二是现在公司的大股东,马德禄。第三是您接触过的统筹副总,我位居第四,分割出了公司总共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余下的百分之三十五,有十在其他小股东手中,二十五为市场上的散股。”
周逸辞拿着刀叉拨弄甜点的手微微一滞,他沉吟了片刻笑着说,“如果我冒昧朝贾股东抛出这根橄榄枝,不知是否肯赏脸合作。”
真到了这一步,贾股东又有些迟疑,周逸辞的口碑商场官场都很清楚,非常的阴险歹毒,他的狠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一旦失手他将会全身而退,留下他的党羽作为牺牲品,可一旦成功,跟着他能享受数不尽的财富。
商人喜欢赌博,在经济危机爆发时甚至还在赌,盛世太平赌一把输了也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贾股东动摇时周逸辞继续加码,“马德禄那边的空缺,我来为你填补,另外我在意缤商场的一家珠宝城有一些投入,最近新上了一批质地非常通透的墨玉,如果贾股东喜欢,可以挑选几件博红颜一笑。”
墨玉价比翡翠,可不是马德禄那点好处能抗衡的价值,贾股东当即笑出来,他搓着手说,“这怎么好让周总破费,实在是受之有愧,按说我应该孝敬您一些聊表我投诚的心意。”他偷眼看周逸辞的反应,“可我不拿…也实在不妥,像是不买周总的面子,何况以后我为周总卖力,这条命咱也过得着。”
他说完大笑招呼侍者安排最好的红酒和西餐,要请周逸辞喝两杯,那名女人有些烦,她将吃光的空盘子推开,和贾股东吵吵着要回去泡澡,周逸辞在这时也偏头问我累吗,我明白他并不想我在场,我顺势捏了捏太阳穴说累,他吩咐站在旁边的吴助理分别送我和那个女人回去,贾股东没带着司机,他正好不放心女人自己,对周逸辞连连道谢,他哄了那女人几句,跟着我一起走出餐厅。
之后几天周逸辞早出晚归非常忙碌,吴助理每晚都要跟随他回公寓继续加班,我进出书房送宵夜和咖啡,偶尔听一两句,似乎贾股东手持的百分之四股份有一半交给了周逸辞,至于是何种方式不得而知。
那么周逸辞现在已经毫无疑问成为了绝对势压倒的大股东,穆锡海的全部股份本身就是公司最多,他再得到其他股东一部分,就为了不断加码自己的持股比例,一旦出了意外他不能登上穆锡海的位置,他运用其他方式撤出股份,足以让公司的实力迅速锐减,周逸辞的船厂同样实力庞大,他再想对策进行吞并收购,两条路他都能走,所以他现在开始疯狂集股。
不过吴助理经过调查发现市场上的一半散股已经被收购,剩下的部分都是股民不愿出手,把持积压在手中,想要等升至最高点再抛售,我们选择了两三位持散股最多的股民,派人过去洽谈,告诉他们公司内部即将发生大的变动,很有可能会出现有史以来最大幅度下跌,他们依然无动于衷。而副总那边原本谈妥的事宜忽然又发生变故,对方对于合作避而不见,而且在公司内部的持股份额显示上也悄悄发生了变化,由原先的百分之六更改为百分之三。
周逸辞眉头蹙成一股麻绳,他问莫名其妙消失的股份大概有多少。
吴助理回答,“百分之十五。”
周逸辞整个人一怔,“马德禄有多少。”
“他是第二大股东,手持百分之十五。”
周逸辞说,“也就意味着,如果收购了这百分之十五的是同一人,他已经成为公司第二股东。”
吴助理神色凝重说是的。
周逸辞眼底闪过一抹无比凶悍的戾气,“看住其余股东,绝不能再发生任何股份变动。”
他把签字笔用力扔回木筒,月色之下那张冷峻的面容诡异而阴寒,“我的大哥,如此深藏不露。他的身家真是不容小觑,一个风月山庄怎么可能为他攒下这么多。查,他手上到底还有什么生意,查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