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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小玲旋即看向李智,李智不解扭头朝我看看,我没给他解释,李智转而对李小玲说道:“就听你表哥的,都买成素菜吧。”
路上,我走在几个人的最后面,李智原本跟几个人走在前面,回头朝我看了一眼以后,放慢速度跟我并肩走在一起。李智朝前面几个人看看,小声问我:“黄河,你刚才为啥不让小玲买肉呢,你不吃肉呀?”
我冲李智牵强的笑了笑,“不是不吃肉,等把棺材打开,您就知道了。”
在我小的时候,跟着奶奶开过一次棺,那一次,导致我两三月看着肉都恶心,今天这是第二次,最好先做到有备无患。
很快的,几个人来到坟地,我没着急让他们挖,先让他们把那只公鸡宰了,因为没有刀,几个人摁住公鸡,用铁钎把公鸡头铲掉了,从鸡腔子里窜出了血,拎着鸡身子往铁钎头上淋血,看着挺残忍的,这是动土破邪用的。
写到这儿可能有人会问,你这不是在杀生吗?是呀,但是没办法呀,总不能用我的血吧,那几个铁钎头那么大,我得放多少血往上面淋呢,谁要是觉得这个残忍的、不该杀生的,可以放自己的血淋铁钎头上。
淋完鸡血,李智问我,那两瓶酒咋弄。我对他说,暂时用不上,开棺的时候再用。
几个人动手挖了起来,也就挖了不到一个小时,棺材露了出来,我朝天上看了看,日头快到了天中央,差不多已经正午了。
几个人把棺材板上面的土拨拉干净,把场地打开,李智又问我,现在咋办。我说,把酒瓶子打开,每人喝上几口,再给双手上喷一喷,给洋镐鸭嘴的那头喷一喷。
几个人照做,我最后又交代他们,每人嘴里含上一口酒,别咽下去,我也喝了几口酒,又在嘴里含了一口,辛辣的酒精味儿直冲鼻子。
李智两个膀大腰圆的朋友,每人拿上一把洋镐,跳进墓坑里去撬那棺材头,我一看这俩人就是第一次,没有撬棺材的经验,连忙冲他们摆手,朝棺材尾指了指,因为嘴里含着酒,不能说话,鼻孔里哼哼了两声,意思就是,先从棺材尾开始撬。为啥呢,棺材头又宽又大,很有分量,撬起来费劲,棺材尾相对较小,分量也轻,而且过去那些棺材都注重棺材头,不注重棺材尾。
几个人都朝我看看,一脸诧异,他们这时候似乎也感觉到我比他们有经验。
三下五除二,棺材盖全部给撬松动了,几个人想站到棺材的一面,想一起发力,把棺材盖掀起来,我连忙又冲他们摆了摆手,不能直接掀,一点一点朝旁边挪。为啥呢,棺材里晦气重,一下子掀开,里面的晦气“噗”一下就冲出来了,这时候万一有一个人刚好吸气,肯定会吸上一口,棺材里的晦气,要是吸上了,会钻进人体内,很难排出来,时日一长,搞不好还会积郁成疾落下病根儿。
开棺,先挪开一条缝,让里面的晦气慢慢往外散,缝隙逐渐挪大,里面的晦气也就没那么多了。
棺材板彻底挪开的一瞬间,几个哇啦哇啦都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我也想吐,不过,硬生生忍住了,这时候要吐出来,会更恶心,酒精在嘴里,多少还能挡下一些腥味儿。
几个人包括李智,一边吐着,一边四散跑来,我含着酒,忍着发粘发腻的腥臭味儿,打眼朝棺材里看了一眼,就见里面躺着一个白森森的尸体,尸体白森森的脸上,长了一层细细的白毛……
旋即一转身,我也朝远处跑去,跑出去能有十几米远,“哇啦”一声也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恶心的味道不说,就那白森森的毛脸,就够我膈应上一阵子了。
几个人在坟地十几米远的地方,聚在了一块儿,李智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烟,每人递了一根,几个人这时候都不说话,点着烟,各自闷头抽了起来,脸色凝重,一是给尸体发出来的气味儿呛着了,二是,给李智儿子的尸体惊着了,几个人明显没见过僵尸,包括李智在内,李智这时候的脸色更复杂。
相较他们几个而言,我显得镇定很多,毕竟我经历过一次。抽完以后,我问李智:“舅舅,那瓶没喝完的酒放哪儿了?”
李智这时候一根烟已经抽完,点着第二根抽了起来,听我问他,也没说话,抬手朝墓坑旁边指了指,我转身朝墓坑走了过去,来到近前,见酒瓶子在刨开的虚土上立着,酒瓶也没盖,拿起酒瓶子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含着酒走到墓坑边上,再朝棺材里一看。
一脸的白毛,身上的衣裳倒是挺完整,再朝尸体露在外面的手上一看,手上也有白毛,手指甲长的吓人,都已经打了卷儿了,下意识朝尸体头上一看,头发也很长,朝头后面铺散着。这具尸体虽然没了魂魄,但是它自己还像植物一样,在生长……
(感谢“紫精灵儿”的百元红包,感谢“人迹板桥霜”的百元红包。)
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