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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静静陪着她无助哭泣。
苏挽月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冷霜迟的那句话,一遍一遍重复,直到像滚热的烙铁烙印在心里,非常疼,那种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疼痛,折磨得人痛不欲生。在这之前,苏挽月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后知后觉而后无从挽回。天知道她多么想给朱佑樘生一个孩子,天知道她偷偷在心里头祈祷过多少遍,但就是这样的祈求,换来这样的结局。毫不留情,把人推向深渊。
“挽月,你虽难过,但要记得我下面说的话。你要找人开引产药房,要把死胎引流下来,不然对你自己损害很大。”苏挽月断断续续听清楚冷霜迟的话,那些话像是利刃一样再扎到她心口上,一刀一刀让人血流而亡。很绝望,但却毫无办法,也许忠言逆耳,所能做的只剩下冷霜迟所说的,把胎死腹中的婴儿引产下来,还未习惯悲伤和疼痛,就要再亲手补上自己一刀。
“报!皇上驾到!”外头的太监尖声禀报。许是朱佑樘下朝回来,见苏挽月并没有在乾清宫,就回了毓庆宫来找她。
冷霜迟眉头一皱,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俯身在她耳边说,“可以伤心,但不能沉溺。记得我嘱咐你的话,还要记得报仇。”朱佑樘跨进门槛的时候,冷霜迟从玻璃屏风后头闪身出去,像一抹蓝色的魅影,来无影去无踪。
苏挽月还是趴在桌子上,哭得像个小孩子。她很久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了,像是小时候犯了错,站在家门口不敢回去一样。她恨自己戒备心太低,恨自己不知不觉中被人暗算,也恨这种安排。所以当朱佑樘在旁边一声一声询问时,她还是只知道哭,没有任何的力气。
“挽月,到底怎么了?”朱佑樘并不知晓刚刚冷霜迟的那段话,也从未见过苏挽月哭成这样,手忙脚乱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苏挽月知道来者是朱佑樘,但仿佛是找到了港湾一般,趴在朱佑樘怀里,哭得更加厉害了。如果眼泪是由血液经过一系列加工分泌,本身的原料是血,那苏挽月几乎只有倾泻干净才能止住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了心血。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伤心欲绝,朱佑樘紧皱了下眉头,但却无从安慰起。只是心里,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非常不安。
再哭了好一会儿,苏挽月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不愿意去想事情,但心里仅有的一份清明,告诉她要同朱佑樘有个交代。缓缓抬了头,拿手背擦了擦眼睛,哭得有些肿了,所以显得整个人很憔悴。
朱佑樘无比有耐心望着苏挽月,眼神示意她不要急。
“我们的孩子没了。”苏挽月微微垂了眼帘,不敢去看朱佑樘,但只说了这七个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脆弱,哭是最没有用的事情,但的确心中的伤感无处释放。
朱佑樘抱着苏挽月的手骤然一紧,他不明白事情经过,只是谨慎问了一遍。苏挽月咬着下唇告诉自己别哭了,便告诉了朱佑樘刚刚冷霜迟同自己说的话。已经没有精力去纠察为什么冷霜迟同苏挽月还有联系,从她嘴里告知的事情,已经足够他去操心了。朱佑樘面色十分凝重,当年黄河水灾,伏尸百万,他也是如此的表情。
苏挽月抓着朱佑樘的袖子,像是溺水的人在抓旁边的一根芦苇。那根芦苇承托不能起人的体重,朱佑樘也解不了苏挽月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