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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什么!”胤禛拼命摇她,雨点落下,略略洗去了淳静脸上的血泥。
赵明原也在马车中,此时下车来看,不由一惊,说:“这,这不是淳格格吗?怎么在这?”
淳静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作者按:淳静滚下山坡,内脏大出血失救而死。)
胤禛怒目相向:“赵明,瑶夕难产怎么回事?”
“辰时,是听说夕福晋要生了,可是……”赵明不敢说话,斜眼看了看马车,车里坐着立言和清凤。
胤禛铁青着脸,站起身来,解下一匹马,冒着瓢泼大雨,与迟朝一起,飞快向王府驰去。
虽瑶夕在语歆、芳儿的帮助下,顺利生产,但亏得淳静及时通知胤禛,带来了大夫,否则瑶夕定会因产后大出血而身亡。担心瑶夕落下月子病,迄今还不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生的消息,淳静遇难的事也瞒住不说。胤禛一直宠着立言,对她的任性,当做是小孩子的脾气。那日,立言到十三阿府外等他,说弘时天花发作,送到西郊别院,让他一同去看看。胤禛担心弘时,不顾天色已晚,立即上车,却没想到后面跟着淳静。淳静已死,胤禛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家人。另外,为了让立言以儆效尤,胤禛决定暂时不去饮澜居,任她闹腾。
赵明来禀,说弘时的天花更发严重,浑身已起了痘疱。好在额娘李氏亲力亲为,照顾妥当。
胤禛这才想起,李氏几年前因天花发作,住进了西郊别苑,后面听说复原了。从未有人提及李氏回府一事,胤禛自不将这狠毒的恶妇放在心上。此时,听说李氏不怕传染恶疾,用心照顾弘时,略感意外。不过,毕竟是亲母子,他也释然了。胤禛哪里知道,真正的李氏已在六年前被潇碧剌死,现在住在别苑的是佯装李氏的允儿。
允儿在西郊别苑一住六年,虽孤苦寂寞,却也衣食无忧。她人也好个清净,时光默默流逝。弘时被人送来,允儿知他是李氏的亲子,她觉得母亲肯定是非常疼爱孩子的,出于“角色”的要求,她尽心尽力地承担着母亲的责任。连续照顾几日,不知是同病相怜,还是母性爆发,年逾三十的允儿第一次感到了做母亲的滋味,真心真意地照顾起弘时。久病成良医,允儿自己得过这种病,对天花有着抵抗力,也知道要尽量让痘疮发作出来才好。弘时的病虽严重,但却少走了很多弯路。
这日午后,胤禛陪同太医前往西郊别苑,自从康熙幼年得过天花后,太医院便传下了治愈的方子。胤禛简单向允儿问了几句弘时的情况,便离去了。
别苑与圆明园都在京城西郊,胤禛骑着马,不知不觉地来到圆明园门口。
胤禛下了马,对迟朝说:“爷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他装腔做势地先到三大殿建工的地方,看了又看。逛到日落西山时,方缓步踱向牡丹台。
已近初秋,牡丹花谢,但亭榭楼阁,湖光秀色,十足醉人。
未近牡丹台,胤禛已听到一阵悠扬的乐曲,远远望去,就见到一个灵巧的影子,如同彩色蝴蝶般穿梭在凋谢的花丛中,万绿中那一点,特别惹眼。
随着拍子,那个影子越转越快,胤禛不由又近了几步,正巧那影子停了下来,一个优雅的云肩转腰,手中花扇一拂,露出张含羞带怯、倾国倾城的笑脸。
牡丹花已谢,佳人成花影。嫩叶随飞滚,虹扇落玉面。胤禛陶醉在这景色与舞蹈中,亦蕊这小东西,什么时候练就了如此高超的舞技!
“不行了,好累啊!”亦蕊毫不忌惮,大大咧咧地用花扇扇风,小跑到奏琴人身边。
胤禛浑身一抖,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亦蕊身上,全然没注意奏琴人是个男的。
这时,凝秋端着茶走向亦蕊,说:“福晋,快喝杯金银花茶,凉好的,看你这满头汗!”
“和你说,叫我蕊儿,别叫我福晋,好吧!”亦蕊接过茶,拿着白眼瞟她。
凝秋笑了,说:“乱了规矩的事,姑姑可不做。”
亦蕊放下茶盏,摇着凝秋的胳膊,说:“姑姑,蕊儿求你了!我都叫你姑姑了……”
奏琴的男子转过身来,笑道:“姑姑,你就答应她吧,要不蕊儿又要闹腾几天了!”胤禛看清楚了,这男人是阿济格。居然唤她作蕊儿……看着亦蕊与伯堃有说有笑,胤禛脑中热血一冲,手执剑鞘,狠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斩了这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