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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的话说完，顾墨那阴鸷的眼神再度扫过沈念念，毫无征兆的松开双手，迅速的离去。
沈念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墙壁望着顾墨身影有点失落，顾墨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你们……是什么关系？”向云是沈念念的经纪人，他手里有多个艺人，沈念念只是其中之一。
沈念念沉默，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前任？
“问你话呢。”向云见沈念念魂不守舍，伸手在沈念念面前挥了挥，上下打量沈念念的身材，比划两下，“perfect，回头多跟顾总交流交流。”
向云朝着沈念念挤挤眉眼，眼神暧昧。
“我和他只是大学同学而已，”沈念念解释，“不是……”
“大学同学正好，多叙叙旧，”向云道，“把握住机会，你不是缺钱吗？顾总有的是钱。”
沈念念脑中闪现顾墨带有戾气的眸光，‘那些男人给你多少’顾墨那不屑的言辞让她心一阵阵的刺痛。
“我是缺钱，那我没下贱到随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向云的话让沈念念气的脸色有些发红，抿着嘴唇不悦道，这也是她想对顾墨说的。
“装什么纯洁呢，”向云不屑，“你当你还是嫩模啊，都多大岁数了，再不把握……想想你的弟弟吧。”
一想到弟弟，沈念念就泄气了，当年弟弟跟人打架进了劳改所，一年半前才出来。
弟弟身无长计，又才十八岁，她就把弟弟送进一所技校学习计算机。
计算机专业的学费比较高，沈念念只能咬牙省下钱，即便如此，弟弟在学校还是过得很艰苦。
“想攀上顾总的女人很多。”向云提醒沈念念，“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多的是，趁现在顾总还愿意搭理你，赶紧的在他身上拿点钱啊，顾总年轻帅气，你也不亏啊，你呀，就当去做一场美梦，还能拿到钱，多好的买卖啊，我说你赶紧去啊。”
然后呢？拿了钱就是一场美梦？梦醒了，就各奔东西吗？
顾墨可以那她可以吗？
“沈念念，你不上早晚有别人上的，与其把机会让给别人，倒不如自己亲自上。”向云又道，“别等到以后后悔。”
“我……”沈念念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沈念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脑袋一片白茫茫，只余下向云说的。
她真的要把顾墨让给其他女人吗？
不，她不愿意。
沈念念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捧着冷水，泼去满脸的残妆却泼不掉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看着镜子中不甘心的自己，沈念念笑了，沈念念，你承认吧，你就是放不下，说再多都是假的，你还是想呆在顾墨身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沈念念租的是老旧小区的民房，楼里没有电梯，楼道也没人打扫。
好在一室一厅，房租只要八百，客厅里还能放一张床。
弟弟来的时候，也有地方住。
“这个月的房租呢？”房东是一名中年妇女，嗓门大，一见沈念念开门就道，“就算你一个月大半个月没在，也得交房租。不交，就给我搬出去。”
沈念念是平面模特，经常在外拍摄，有时候还得跑其他城市。
“钱我转你银行卡上，行吗？”
“那你现在就转。”房东拿出手机，就等着接收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
沈念念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上面所剩无几的钱，目光暗淡，她得更努力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