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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淌而出。
韩非轩看着她晶莹的泪珠，蔚然的叹息一声，心仿佛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像被带刺的荆棘狠狠缠住，每一根毒刺都深深的刺在他心上，疼痛难忍。
他用指腹擦着她流出的眼泪，痛苦的双眉皱了起来。
她就那么拒绝他吗？
“好了，慕十月你赢了！”他转身，靠在墙壁上，顿时身上凛冽的气势当然无踪，霸道的力气也消失殆尽，“我放你离开，你想怎样都可以，离婚也随便你……”
他说着，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身子靠着一边的墙壁，慢慢的滑动，随之坐在了地上。
慕十月错然的愣在那里，大脑发愣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忙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韩非轩无奈的掀唇冷笑，“我说我同意离婚，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放你离开。”
一股难言的喜悦，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好像蹦起来，兴奋的大叫。
在这个深渊里苦痛挣扎了整整四年多，从最初的憧憬，期待，到伤心，痛苦，甚至后来的绝望与死心，整整四年多的禁锢，终于就要解脱了吗？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男人，由衷的想要感激。
但眼泪却十分不争气，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哭泣的弓起了身子。
韩非轩侧过身，再次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指腹擦着她的脸颊，“还哭什么？再哭，我就不放你了……”
吓得慕十月急忙忍住了泪水，抽噎的抬手擦了擦眼泪，小声嘀咕句，“谢谢你……”
他深吸口气，又说，“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和温如初做了约定？”
“我……”慕十月木讷的怔住，难道说，他只是想套话，所以才故意说同意离婚的？
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她对这个男人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失望与绝望。
韩非轩，难道你都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要用伎俩套女人的话，满足自己的内心！
慕十月失望的同时，也要小心提防，所以她故意说了假话，“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没有吗？”韩非轩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就算此时药力发作，身体像一头刚刚苏醒的猛狮，但他冷静的大脑还尽量的克制着，保持清醒的思维能力。
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他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慕十月仍旧绷着脸，想了想，辩解说，“当然没有了，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秘密，和一个外人说，我怎么好意思！”
就算是假话，但她能考虑到他们夫妻，韩非轩还是很欣慰的。
算了，不揭穿了，就由着她去好了。
“那你想离婚吗？”他又说，此时药物正在侵蚀他的大脑，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使劲的甩了甩头，眼神也开始凌乱模糊。
慕十月皱起了眉，她不懂韩非轩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问这么多……
想了想，她说，“如果是十多年前的那个轩哥哥，我不想离，能嫁给轩哥哥，是我从七岁起就做的一个梦，刚才那句话你说对了。”
韩非轩眸光一凛，“什么？”
“你确实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但现在，我也迫切的希望能和你离婚，能解脱，对不起，我曾经爱过你，也恨过你，现在只想解脱，就像以前我和你说过的，我就是你养的一只宠物，宠物没了，可以再养，放了我，再找一个你喜欢的就好了。”慕十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