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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的苍桑仿佛是雕刻在脸上似的,深刻且憔悴,那蜡黄的脸上有一种非常浓重的阴霾的意味,仿佛一张死人的面孔似的。
而这个这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人,苍老的不堪重负,仿佛如秋风中的残花败叶一般,随时极有可能逝去,可是无论谁看到这个老人,也都会产生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那就是仿佛看到了一只传说当中,早就绝灭的洪荒怪兽似的,哪怕明知他无法再伤害人了,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妖异之感。
“父亲!您召唤儿子,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安倍晋太郎在老人面前跪坐下,恭敬地行礼道。
“腾原,是不是已经死了?”
老人那双昏花的老眼之中的浑浊之光此时全然消失,而在这一刹那间,他的目光里泛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冬夜中的一点寒星,只要看上一眼,好像可以看到人类灵魂的最深处,致使整个人都在这种寒光之下战栗不已。
“父亲,是的!”
安倍晋太郎听父亲提起自己最为心爱的儿子,刚刚所有的哀伤强行压制着,而此时不禁又涌上心头,凄然地说道:“死的很惨,连尸体都没有留全,太郎正准备召集家庭所有力量替他报仇。”
“哎!人死不能复生呀!人呀,难免都有一死的,这也该是他命中注定的。”老人轻轻地叹息着说道。
老人平淡、缓和的语调听在安倍晋太郎的耳中,却不啻于铁锤重重击打似的,他的心里不禁猛的“咯噔”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父亲的话里隐隐有些不赞同自己的前去报仇的意思,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的心里也是疑惑不已,也不知道一向老谋深算的父亲的心里到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人说着,眼帘微微阖上了,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缅怀的神色,那恬淡的话再次说了出来:“想当初,安倍家风光无限,当年圣祖斩妖除魔,成为日本的竞相传唱的英雄。安倍家可是天皇纯正的后裔,世世代代都肩负着保卫皇室的神圣使命,历代先祖以此为重任,前赴后继,成仁者,数不胜数,这才有安倍世家千年的荣耀……”
老人说着说着,那佝偻的身子渐渐地挺直了,苍老的脸上渐渐有了光泽,本来蜡黄的一张面也也猛然之间变得有些红润了,好像那即将干枯的身体的血液已经开始流动,让这个衰老垂死的老人也在这一刹那间,又了无限的生气。
安倍晋太郎虽说对这些事情都能背熟了,可是老人那苍老而和煦的语调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就是这股魔力的倾注之下,本来平淡无奇的话语给人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也让他不由自主沉浸于家族往日的辉煌当中,猜想着当年那些先祖到底做过哪些传奇之事,当然也了解家族的曾经光辉的秘史,这已是过去很久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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