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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误会了,请你千万不要向蒋局长说昨天的事情。”
肖曼知道一定是贝克特知道了消息,心里有了底,她厌恶地瞅了她一眼,跟着她来到办公室,什么也没说。
女警那张过早显现出更年期综合症的老脸堆满了谄媚的笑意,告诉肖曼接她的车一会就到,让她在椅子上坐着歇会,说着,把昨天收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肖曼因为一宿没睡,现在精神一放松,感到非常疲乏,便闭上眼睛不去理她,女警也知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干咳了几声,肖曼睁开眼睛,见昨天那个胖警察一脸尴尬地站在面前,看到肖曼醒了连忙绽开笑容,不好意思地说:“肖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昨天是个误会,还请你多多原谅。”
肖曼愠怒地睨视着他那张前倨后恭的胖脸,感觉这一切好象是在演戏,只不过这剧情变化的太快了。回到白金国际酒店,蒋局长、李支队长、华子建都等在大门口,见到肖曼从警车上下来,蒋局长上前一步,对肖曼说:“肖小姐,受委屈了,对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代表柳林市公安局正式向你道歉,肖小姐如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出来。”
肖曼神态倨傲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查出栽赃陷害的幕后黑手,找回保险箱里被盗的东西,我希望警方能尽早破案。”
说完这话,她就看到了华子建那双忧虑的眼睛,肖曼使劲的摇了一下头,心里说:“我会让你们后悔的。”蒋局长表示一定要追查此事,尽快给肖曼一个答复。
华子建从肖曼的脸上也看出了一种怨恨和绝情,他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刚才在等肖曼回来的时候,华子建和贝克特做了很长时间的沟通,但从贝克特的语气中,华子建感到了不妙,这个外国人开始从心里排斥起了柳林市,他虽然没有一口咬定终结投资这事,但他说将会在情况了解清楚一点后,亲自和总裁通电话,给总裁汇报此事,至于什么结果,只要听从集团公司的意思了。
这是华子建最害怕的一点,他很明白当贝克特带着情绪给总部汇报此事以后的结果,自己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怎么来阻止它呢,华子建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他明白老外们对人权过度的重视和认真,他们绝不会像中国人一样,只要平安无事了,他们就很高兴的既往不咎。
华子建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烦闷就涌了上来。
看到这么些领导对肖曼殷勤备至,胖警察躲在车后根本不敢过来,在心里痛骂给他打电话的举报人不是东西,懊悔昨天为什么不问问清楚就把肖曼送进看守所。
然而,李支队却从车后一把给他拽出来,嘴里嘟囔着:“都是这小子惹得祸,你还不给我站出来,”连推带搡把他整到肖曼面前,让他给肖曼赔礼道歉。
胖警察满头大汗,可怜巴巴地看着肖曼,口中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肖曼看他真是百感交集,心想如果昨天你能让我说一句话,也不会有今天。但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对大家说:“各位领导请回吧,我没事了。”
但大家哪里肯回,还是把肖曼一直送到贝克特那里,又是一番赔礼道歉才算罢休,
见到肖曼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贝克特咧着大嘴笑了,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关切地扶着肖曼的肩膀问她,昨晚是在哪里睡的?听说是在看守所坐了一夜,贝克特又显出了愤怒的神情,他走到窗前,象外面挥舞着拳头,大叫:“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简直是混蛋透顶!我们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我要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总部。”
肖曼也显得非常疲惫,对贝克特说:“你让我睡一会好吗?我很累,请马上撤销和他们的合作吧,否则我会亲自回总部去为这件事情申述的。”
贝克特看看萧潇略显苍白的面容,布满血丝的眼睛,说:“那好,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在酒店休息,晚上我回来叫你一起吃饭。”
贝克特走后,肖曼站在浴房的花洒下开始冲洗,细密的水丝如温暖的小手在周身抚过,把可怕的记忆和污浊的晦气涤荡干净,浴罢,她用浴巾把头发绞干,又把厚重的窗帘拉上,屋子里便暗了下来。她全身脱光赤条条钻进被窝,感到裹在身下的被褥是那样的松软舒适,带着淡淡的香气,她在心里感叹:自由真好!便沉沉地睡去。
华子建也离开了,他几乎都没有和肖曼说一句话,因为他感觉说声对不起太过空洞,他也没有想好怎么来挽回这样一个局面,所以他只能走了。
回到了办公室,华子建就给柳林区公安局的蒋局长发了通牒,让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查清此事的内幕。
蒋局长从电话中华子建的的语气里也听出了事情的重要的迫切,他忙说:“请华市长放心,我们现在正在酒店查监控,找线索,一但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向你汇报。”
华子建在电话中很凝重的说:“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挂上了电话,华子建没有心情在看什么文件和做其他的工作了,他呆呆的坐了很久,思考着用什么方式来挽回这一被动的局面,这时候他就想到了苏副省长给他说过的话:老外死板,脑筋很直,喜欢按章办事,千万别耍小聪明。
华子建反复的体会着这几句话,希望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个对应的方法来,这就是华子建的一个特点,他总是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的环境,吸取别人的优点和长处,就算是政敌的长处,他也会很认真的思考的。
他反复的咀嚼着苏副省长的这段话,后来他就拿起了电话,叫来了彭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