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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炫耀和自豪的东西,下个星期的演出重要到是否可以助她一炮而红。她却失之交臂,仅仅因为那个赝品花瓶。
她觉得有些可笑。
程毓璟不知何时就站在二楼的转弯处,他居高临下望着客厅的场景,黎曼和他对视,她从他眼中找不到丝毫的愧疚和歉意,她笑了笑说,“可是花瓶已经回不来了。”
这句话敲击在他心上像倾洒了一盆盐,撕扯得他身体摇摇一晃。
医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着程毓璟打过招呼说,“那些瓷片没有经历过消毒处理,是非常不安全的,黎小姐伤口目前我可以控制处理一下,但具体是否需要送医,还要看这一夜的恢复情况。膝盖上的切口很倾斜,也非常深,轻微伤到了一点骨头…”
程毓璟没有等医生说完,便转过身进了房间,“砰”地关门声响起,医生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保姆,保姆脸色诡异朝他摇了摇头。
黎曼垂下眼眸,伸手轻轻触摸着被贴上纱布的伤口,她唇角噙着冷笑。
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颗朱砂痣不允许触碰,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自己折磨,这世上心口有朱砂痣的太多了,除了眼睁睁看着它被岁月磨平,还能做什么。
程毓璟靠住一面墙壁,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窗外寂静的深夜愈发苍凉,要立冬了吧。
他空洞的目光落在空荡的床头,那里早已一无所有。
在得知薛宛怀孕的那天,他离开宴会现场回到别墅喝得酩酊大醉,点烟时不小心烧了窗纱,将他表在相框内的他唯一一张薛宛的照片焚烧为了灰烬,他在清醒后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片灰色的粉末出神。
如果在之前,他可以自欺欺人说,也许他不放弃,还有机会,她还能回来。可那一晚他所有希望和欺骗都全部破碎,成了一地再不能握住的散沙,随风扬了。
薛宛虽然在风尘场所工作四年,但她骨子里的保守他感觉得到,她在他身边工作时,从没有为他给出的任何诱/惑而动摇,她仿佛就在固执得等一个人,等心里驻扎很深的那个人,他死活也想不到会是蒋华东,如果是别人,他会赢,他有足够耐心与资本,和对方对抗争夺,可他是蒋华东,程毓璟其实就输了。
不管他怎样拼,蒋华东轻而易举的一个动作便将他打败。他不愿承认,又不得不面对,蒋华东就是有这样魅力,让所有女人为他疯狂甚至不要性命。
扪心自问,他能在万枪穿心一刻像蒋华东那样还不顾自己安危护她周全吗。他能无视那么多美好女人只爱着薛宛一个吗。他能在不清楚自己会生会死时忍受剜心蚀骨的疼痛和不舍,大度的将她和孩子托付给别的男人吗。
程毓璟不知道,但也许他不能。
蒋华东太潇洒,可他却是近乎麻木的理智,他背负的担子太重,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麻木的进行着学业与工作,并没有自我和感情,他无法做到像蒋华东那样,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让别人听上去都觉得可笑。
她值得他这样吗,她不值得,可在他眼里,她是春花秋月,绝无仅有,举世无双。所有的风光和荣誉都可以为她陪衬,为她殉葬,所以程毓璟放弃了争夺,他认输。即使他再争,蒋华东已经先入为主进了薛宛的心,他永远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