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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芽一样反将他一军呢。
而且还是不顾及他顾家二公子的名头,不是爱慕虚荣、见利忘义的女人,这一点,顾奕珩早前就已经基本确认无误,现在反倒没办法好好松一口气了。
“是吗,忆深难道在你面前不是这样?那倒有趣了……”许久后,顾奕珩自己却突然地媚笑出声。
银白的兰博基尼在黑夜里覆盖上了一层灰色色的印迹,车子在坡度只有四五十度的街道里缓慢行驶,而陆子芽早已抓着膝盖,将拳头陆子芽成了砂锅般紧张的圆弧,车子被方秦开得平稳了很多,身心没有摇摇晃晃,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陆小姐还记得十年前在青城高中的届修大会吗?我和忆深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
陆子芽狐疑地问,“怎么了?”
顾奕珩怎么突然问起多年前的旧事?那个大会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吧,顾奕珩在他的记忆里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外人,想说她和顾忆深的事,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吧,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费劲,要绕好大一圈才能回到正规上。
顾奕珩顺势打开话题,牵出这段记忆来说事,“那个届修大会是我提议举办的,当时我是主办人,就坐在主席台上,不知道陆小姐有没有印象?”
“……”要说高中时期的事,她脑海中不会刻意去保存那段记忆,毕竟从小到大所有一切带给她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生离死别和痛苦,读书时期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能忘记,反倒好了。
“原来那个人就是二公子,当时没有注意,失礼了。”将近半天的回忆,陆子芽客套地应了一声。
虽然记得那个坐在主席台后像块冰山一样屹立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但她从未想过要多看一眼,因为他和顾忆深一样有张又臭又硬的脸。
只要不是顾忆深,她就是谢天谢地了。
顾奕珩依旧保持着绝美的微笑,“没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
“二公子,陆小姐,下车吧。”
还在谈话当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方秦在什么时候把车停进了医院的停车棚里,只在方秦没办法敲了几下玻璃窗的时候,陆子芽才先行反应过来,而当陆子芽也试图让顾奕珩下车时,才发现顾奕珩早就知道了车子来到金澜医院,只是一直注视她的脸,没有立刻叫她下车。
感觉到一阵尴尬的气氛,陆子芽向顾奕珩点了点头示意后,很快下了车。
“啊……”
陆子芽一时动作缓慢朝前走着,越往前,双腿却痛得越深,车里的空气不流通,膝盖也一直不能好好活动,一下车反倒双腿刺痛起来,可是却只能咬牙坚持下去,被面包车撞伤的幸好是膝盖,也只是严重擦伤,似乎忘了是第几次进金澜医院,自从怀孕以后,进医院的机会比妇科产检的次数还要多,也不知道这次郑寒要怎么数落她了。
“陆小姐,小心!”顾奕珩吓了一跳。
可是,顾奕珩表现得越发心疼不已,方秦在后头越发生起闷气来,眼神直勾勾地瞪着顾奕珩。
顾奕珩却在话还没说完就立刻冲上前去搀扶她,索性的是陆子芽先一步反应过来,借着双腿反转抬高的空隙,将身体很快躲开了顾奕珩的双手,她继续往前走了过去,手上被沾到的血色反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黑暗,她顾不上是心灵的创伤带来的麻痹还是急于躲避被男人触碰的恶心感的成分在里面,只是一个劲往前走。
医院十分安静,除了偶尔有执勤的守卫人员经过,也只有还亮着灯的房间里还在值班的护士了,通常这个时候,郑寒都会在二楼的休息室休息,这也是长年累月进医院后发现的。
“陆小姐,别硬撑了,还是我抱你进去吧。”顾奕珩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快步走的同时,非要一把将陆子芽这个受伤的小麋鹿抱起来。
他的手只是还没碰到陆子芽的衣服时,陆子芽条件反射似的突然一闪,“别碰我!”
在这件事上,陆子芽一反常态,性子里刚烈的成分展现出来,完全不给顾奕珩任何机会。
顾奕珩也没想到前一秒温驯礼貌又得体的女人会生那么大的气,对别的男人的触碰会感到这样的排斥,竟然这么激烈的抗拒他,这确定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社会吗?
还是该说,陆子芽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