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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时候，阮叶雯竟然没有办法十分坚定地说出一句：
是！
司老夫人那是什么人，尽管阮叶雯将自己的动摇掩藏得很好，但还是让她眼尖地发现了端倪。
她的心里立刻便有了了然。
果然，琰儿怎么可能会对眼前这个女人说“爱”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事情也没有完全发展到她无法掌控的地步。
轻轻一笑，司老夫人对阮叶雯的态度缓和了几分，但说出口的话却愈发地锐利：
“琰儿应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吧。”
阮叶雯一怔，她不明白司老夫人为什么会把这句话说的这么肯定。
他当然是爱她的。
他亲口说过的。
他说过他喜欢她。
隐约间，阮叶雯感觉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闪过了自己的大脑，但是速度快要她没有抓住，只是心中却隐约多了一份莫名的不安。
“你现在主动离开或许还可以捞到一些好处，等到将来琰儿赶你走，你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老夫人不再去看阮叶雯，起了身，踱步离开。
“不会的，琰他不会这样对我！”
他不会赶她走。
不知道为了什么，阮叶雯冲着司老夫人的背影喊道。
既像是为了说给司老夫人听，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司老夫人只是微顿了一下脚步，连看都没有看她，便就直接离开了。
阮叶雯怔愣在原地，一时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刚刚在面对司老夫人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司琰是爱她的呢？
她在犹豫什么，还是在不确定什么？
还没等阮叶雯弄明白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奶奶，您回来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
是司琰。
看样子，他应该是刚刚回来，正好遇到了刚出门走到门口的司老夫人。
虽然看不到司琰脸上此刻的表情，但阮叶雯还是明显地从司琰说话的语气里听到了热络。
这让她有些意外。
因为在面对司行远和杜月红的时候，司琰从来没这样的亲近过。
这曾经一度让阮叶雯以为司琰对待家人的态度向来如此。
但他同司老夫人说话时的态度却明显与之不同，带着亲人间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不久，阮叶雯就听到了司老夫人的回答：
“提前通知了你，那我还要怎么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呢？”
虽然说的话带了某种暗示，但语气却分明十分亲切，与方才面对她的时候截然不同。
他们俨然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祖孙。
“奶奶说的是哪里话，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事是奶奶不能看见的。”
司琰打着圆场，故意忽视了司老夫人语中的暗示。
“好了，少在这里贫嘴了，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现在该看的我也已经看到了，该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老夫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奶奶今晚不留在这儿？”
“不了，我还是回家里去住。你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搬回家里去，大过年的，总该一家团圆，正好你也可以陪陪奶奶。”
“好的，奶奶，那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嗯。”
司琰将司老夫人送上了车，然后快速地回到了屋内。
司老夫人是偷偷回国的，连他也都毫不知情。
等到他受到消息的时候，司老夫人就已经在他的别墅里了。
他原本是想要赶在阮叶雯同司老夫人见面之前先回来，却没有想到还是晚到了一步，阮叶雯比他先回了家。
也不知道他家这位奶奶同那个小女人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一些伤害她的话。
这样一想，司琰是半秒钟都不想耽搁了。
只等司老夫人的车一离开，他就立刻快步回了客厅。
才刚一进客厅里，他就看见了站在沙发前愣神的阮叶雯。
他微微蹙了下眉，立刻走到阮叶雯面前，“叶儿，你还好吗？”
“琰，你……”
是爱我的吧。
阮叶雯抬头看着司琰，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变成了沉默。
而沉默的原因，连她自己也都不清楚。
“怎么了，是不是奶奶她对你说了什么？”
看出阮叶雯的异常，司琰关切地问。
阮叶雯却只是摇了摇头。
她要怎么告诉司琰，司老夫人让她主动离开他，让她同他离婚的事情？
又怎么开口问，司老夫人说他不爱她的事实？
无从开口，只能沉默。